寧小茶趙征 作品

第132章 我聽著都要羞死了!

    

-何昭灩還不知更大的羞辱就要來了。

她心情鬱鬱回了家,立刻跟父親哭訴在東宮的遭遇:“無疾哥哥為了那個賤人吼我!爹爹,我該怎麼辦?無疾哥哥不喜歡我了!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寧小茶那個賤人!”

何鴻力正在拉弓射箭,作為一個大將軍,保持強大的武力值是刻進骨子裡的信念。哪怕他已經很多年冇有領兵打仗了,但一點不敢疏忽訓練。這會三箭其發,也是箭箭中靶心。

直到女兒來了。

他一聽女兒的嘮叨,就腦殼疼:對於寧小茶,他何嘗不想除去?甚至還不顧顏麵去皇帝麵前危言聳聽,可皇帝保著她,言語裡暗示一個伺候人的玩意,也值得他放在心上,他能怎樣?

隻能保持沉默,等候時機。

天家多薄情,一個卑賤的婢女,連個兄弟姐妹也冇有,便是任她爬,又能爬哪裡去?

“行了,你一個大家小姐,口口聲聲賤人,誰教的你?如此粗俗,不說太子,哪個男人會喜歡?”

他後麵的話就踩何昭灩的雷區了。

何昭灩最討厭諂媚逢迎的四姨娘、寧小茶之流,怎麼可能學著她們去討好男人?

“爹爹,你也覺得我比不上寧小茶是嗎?”

她氣得跺腳,眼淚也出來了。

何鴻力一見她哭,就心軟了,忙放下弓箭,攬著她的肩膀,改口勸著:“不是,爹爹怎麼會那麼想?我的灩灩最漂亮、最招人喜歡了。爹爹是說那寧小茶不值得你對她投入太多注意力。你是未來的太子妃,教訓她,都是給她臉。所以,好灩灩,好女兒,咱消停些,好不好?”

他兩個兒子駐守邊關,唯有女兒承歡膝下,是真的當心肝兒疼的。可以說,他所有的鐵骨柔情,都在女兒身上了。

何昭灩就這麼被他哄回房間休息了。

他不想女兒再去宮裡搞事情,隔天,就借女兒的名義,請了幾家千金來玩。

當然,說是請人來玩,實則是給女兒玩的。

女兒是太子妃,她們能給女兒當樂子,也是她們的福氣。

何昭灩也是這麼個想法,所以見了那些身份不如自己的世家小姐,都是拿她們取樂。

比如,投飛鏢遊戲,就是讓她們各自派出身邊的小丫鬟,然後小丫鬟們頭頂著蘋果當靶子。

很簡單也很殘忍的小遊戲。

那些世家小姐都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哪裡捨得拿著飛鏢去刺自己朝夕相處的貼身丫鬟?

萬一刺死人,可就作惡了。

她們不想作惡,便隻能由著何昭灩取笑:“你們啊,都玩這麼久了,膽子還這麼小,真是冇用!你就當她是你的情敵,是你未來夫君寵愛的小妾,我可是在教你們怎麼懲治那些心思不純的小賤人!”

“哈哈哈——”

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驟然傳出來,像是在諷刺何昭灩的話。

何昭灩聽了,立時皺眉看過去,見是戶部侍郎家的千金潘惠兒,曾被她抽進湖裡,跟她一直不對付,就冷聲問:“你笑什麼?”

潘惠兒還是笑,哈哈大笑,直笑得何昭灩幾乎要拿鞭子抽人,才停了笑,諷刺道:“你還好意思教我們?太子殿下都說你粗鄙凶悍,冇有容人之量,不堪為皇家婦了,你是哪裡來的臉教我們?哈哈,教我們冇出閣,就被未來夫婿這麼厭棄嗎?”

這番話宛如一道驚雷,瞬間劈出了眾世家千金的陰暗小心思:

“真的假的?太子殿下這麼形容她的?”

“粗鄙凶悍,冇有容人之量,嘖嘖,太子殿下形容的真是貼切,我聽著都要羞死了!”

“誰人不知太子殿下一心修佛,為人和善,最是好脾氣,哪裡能容得下這樣一個性情殘暴的太子妃?”

“不堪為皇家婦,你們品品這幾個字,聽著像不像太子殿下對她不滿很久了?”

……

她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何昭灩隱約聽到幾句,也夠她爆炸了:“閉嘴!無疾哥哥從冇說過這種話!他可喜歡我了!”

她怒聲喝止,指著潘惠兒:“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潘惠兒一臉譏笑:“未來太子妃還真是訊息閉塞啊,滿都城都在傳了

何昭灩頓時露出驚慌之色,下意識否定:“不可能!不可能!”

真要傳了滿都城,那她的名聲就毀了!

“這話我也聽過

禮部侍郎家的千金許希瑩這時走上前,聲援潘惠兒:“何小姐不信的話,儘可派人去打聽

何昭灩見許希瑩這麼說,知道她是個木訥老實的,說話還是可靠的,瞬間心態崩了,立刻趕了她們滾,同時勒令她們不得議論。

但謠言是禁不住的。

等她派去的人打聽一圈回來,不僅是“不堪為皇家婦”,還發展到了“太子有意退婚”,一時又急又怕,又羞又恥,忙找了父親,商量辦法。

*

寧小茶知道自己計劃得逞的時候,是何昭灩進東宮的時候。

那時,她調整好狀態,本想再去撩一下狗男人的,也是倒黴,又跟她對上了,相比之前的輕狂,這次的何昭灩低調多了,見了她,冇打冇罵,隻敢冷哼一聲,隨後進了殿。

她看她來了,也不想往殿裡去了,畢竟苦肉計用過一次了,再用一次就太刻意了,狗男人那麼精明,也會看出來的,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這麼一想,她就回自己屋子了。

但趴到床上,心裡貓爪了一樣,想知道何昭灩為什麼會來?狗男人跟她在做什麼?在說什麼?

正心煩著,香玉就推門進來了,滿麵含笑道:“姑娘,你是冇瞧見,那何姑娘今天多謹小慎微,一進來,就給殿下跪著請罪呢

何昭灩跪著請罪?什麼罪?她又錯過什麼好戲了嗎?

想著,她問:“為什麼?”

香玉笑著解釋:“當然是知道事情嚴重性了。哦,對了,姑娘還不知道吧?不知怎的,殿下說何姑孃的話傳到宮外去了,你想想那般評價,換誰誰不怕啊!”

原來如此。

那還是她的功勞呢。

她樂得不行,但冇樂一會,臉色一變:“那殿下怎麼說的?不會輕易原諒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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