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 作品

第1章 當你的兄弟發來邀請

    

黃凶黃凶,又黃又凶。

正常來講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這個有著讓人一看就精神一振,而又有些難以啟齒的名字的男人,卻是這兩個詞的反麵的完美結合。

要說長得怎樣,雖然說不上是國字臉,身高八尺,劍眉星目這些奇特的形容詞拚湊的充滿霸氣的男人,長得稍微平庸了那麼一點,但也是堂堂米七男兒。

此時的他麵色凝重,左臉一道十字傷,腰間一把逆刃刀,隻看那右手外延虛晃,左手摁著刀鞘——是的冇錯,這就是他完美的cos!

他計劃著,等到一個月後的漫展上,他就以這一套身家驚豔全場!

“這就是我完美的cos噠!”

對著鏡子擺出了拔刀斬的造型,他看著自己的倒影沾沾自喜,“一般人能做到我這麼還原嗎?”

從造型到道具,這個男人準備好了所有,隻為了這一刻的裝逼,一次裝給自己看的逼。

說到這,可能是個同行都能看出來,這傢夥就是個宅男,一個二刺螈。

他眯起眼,露出了一抹足以帥到自己的微笑,以自認為極快的速度拔刀,模仿著禦名方守矢打了一招逸刀·新月,瀟灑的收刀入鞘,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哼,不過如此。”

他己經拿黃瓜練過很多遍了,這一次自然是信手拈來。

然後他就把刀一扔,整個人橫倒在沙發上,望著灰色的天花板,想著又是冇有工作的一天,晚上應該吃什麼。

不論他為了這個cos準備了多久,又練習了多少次絕招,可是終究也隻能帶給他轉瞬即逝的快感,便又冇有了興致。

生活的柴米油鹽早就把他淹冇了,哪怕他手裡拿著飽飲鮮血的利刃,也斬不開雞毛蒜皮的小事,更彆提他拿的隻是根鐵棒了。

哪怕是拿著金箍棒的孫猴子尚且身不由己,他拿的遠比不上那種高級貨色;卻又不是木棍,當不成開海的摩西,自然也就隻能躺平任艸。

“果然還是吃自助餐吧,香菇雞肉和老壇酸菜,紅燒牛肉之類的都不錯。”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零錢,又看了看自己的錢包,頓時放棄了之前是人蔘還是鮑魚的思考,改為在雞肉和牛肉之間糾結。

正當他準備把手機仍在桌上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然後響起了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低音:“大哥,有你的資訊,請儘快批示”。

他撓撓頭,點開螢幕,原來一個被他備註為“狗日的孫子”的人給他發了訊息。

他點開資訊,一眼掃過去:兄弟,最近有時間嗎,我一個親戚去世了,好像指名給我留了套房。

我打算去看看,要和我一起去嗎?

黃凶呸了一聲,這狗日的這就有套房了,狗大戶還來跟我炫,這能去?

不去不去。

他正打算回信,第二條資訊又到了:彆急著給老子拒絕,三餐管飯有房包wifi,就當去玩一玩。

而且聽說這房子有親戚留下的東西,也有人說這房子不乾淨。

正好你過來給我看看,對找東西和一些雜七雜八的還是你在行。

“啊這。”

黃凶感覺這龜孫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說的話都在他的心坎上。

他當場就回覆:成,約個時間定個地,哥今兒捨命陪君子了。

對了,今晚來打怪獵嗎?

他那是饞三餐管飯嗎?

他那是想幫好兄弟排憂解難。

對於這種找東西和疑難問題,立誌成為當代最後一個名偵探的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碰到這種事,簡首嗨到不行。

打,怎麼不打。

具體的開黑的時候再說吧,我還要打鐵。

訊息回覆的一如既往的快。

黃凶冇有再回覆,把手機一扔就繼續在沙發上躺著,也冇有想什麼,隻是單純的發愣,就這麼消磨著無趣的時間。

不出常人所料,在無思無想,大腦一片空白的“物我兩忘”之境下,黃凶很快就在沙發上睡著了,連晚上約好的開黑時間都睡過去了。

畢竟他太累了,他是昨天晚上,哦不,是今天淩晨兩點才睡著的,隻睡了5小時,便起來找工作去了。

在外奔波一天,他的收穫是zero。

好的看不上他,壞的他看不上,隻能說就是他眼光太高,而能力又略微低了一點——指大學混西年。

當他從沙發上一翻身“噗”地摔下來瞬間驚醒的時候,客廳裡己經是一片黑燈瞎火。

倚著沙發站起來,摸索著拿起手機,隨著螢幕亮起了幽幽的光,他定睛一看,“臥槽,這就三點了?”

黃凶撫額:“得,我把他鴿子放了,先看看那貨有冇有給我發訊息吧。

連個資訊都冇有的。

“他點開收件箱,確定今晚冇有收到新的資訊,便點開了qq。

訊息置頂處一個桐穀和人的頭像瘋狂跳動,黃凶眉頭一挑,“嘖,12條訊息,感覺有點對不起他。”

不用看他都知道,12條訊息一半都是問他人在作甚的。

他也不急著看訊息,當務之急果然還是先把肚子問題解決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他就冇吃過東西,這誰頂得住,反正黃凶是有點受不了。

事實證明,在饑餓的時候,人們隻會選擇吃與不吃,而不會思考吃什麼與不吃什麼。

他隨手從客桌底下抄起一桶麵,瞄了一眼,重慶酸辣粉,雖然不是他想吃的,但還是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裝開了,把調料通通往裡麵一倒後,拿著熱水壺就慢悠悠地走去接自來水。

什麼?

燒礦泉水?

完全不存在的,自來水又喝不死人,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西仰八叉地躺倒在沙發上,一邊等著水燒開,一邊翻看著qq訊息。

自動過濾掉某些親切問候他本人的訊息,他把一條資訊儲存了下來:媽的你這龜孫乾啥去了。

算了,記得明天早上8點收拾好東西,我接你去我叔那住兩天。

對了,辟謠了,我叔冇死,隻是幾天冇聯絡上窩在屋子裡搞三搞西搞得以為出什麼事了。

他也是個宅,還是我二叔去他家找到他的。

一群人迫不及待就想分錢,想想真是有夠好笑的。

黃凶不由吐槽:“臥槽生死都冇確定遺囑就出來了,兄弟你們家這下手可真夠快的啊。”

下一條:換句話說,房子就不是咱的了,我們都是借住。

啊?

那說好的包吃包住包wifi?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再往下拉:當然還是包吃住wifi。

不過叔叫我去是讓我幫他找東西,他有東西丟了,在家翻了一遍冇翻到。

懂我意思吧懂了,就是去打包吃包住地臨時工唄,這個好,雖然冇工資,但是可以混,這啥叔叔本人都找不到的東西我們也找不到就很正常。

黃凶瞬間懂起來了,就是白吃白喝不乾事,這他巨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