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澤 作品

建立安全基地,渣男跪求複合

    

一瞬間的大腦待機,讓我有些尷尬,

我冇有再說話,傅寒聲也冇有再說話,但他的嘴角卻是一直掛著笑。

到了。傅寒聲猛地將方向盤一打,

車子穩穩噹噹地停穩在基地前。

就在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口袋中的手機也在同一時刻響起,

江遠澤鬼哭狼嚎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蘇初夏,喪屍,有喪屍!你快點回來救救我,救救我!

初夏,我錯了,我不該劈腿了,我錯了,你快回來救救我··········

初夏,寶貝,我愛你,你快點回來救救我!

宋念念驚恐萬分的聲音也從電話中飄來,

初夏姐,你快回來救救我們,喪屍·······喪屍已經在門口了,啊啊啊啊啊··········初夏姐!

手邊的手機突然被拿起,傅寒聲毫不留情地掛斷我的電話,

傅寒聲個子很高,足足比我高了一個頭,

我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傅寒聲,有冇有人說過,你很冇有禮貌。

傅寒聲不怒反笑,反手將手機遞給我,

之前冇有,現在有了。

我有些生氣地拿回手機,轉身就要離開,

卻被傅寒聲一把拽住了手腕,

你受傷了。

05

我低頭一看,右邊小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劃破了,

蘇小姐,我覺得你現在離開不是一個好時機,至少,應該先包紮一下。

基地比我想象中地要大,也更加齊全,

不僅有開拓種植的綠葉蔬菜,還有淡水資源,甚至醫療設施也很齊全。

一旁勞作的人見到傅寒聲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恭恭敬敬地向著他打招呼。

醫生是一位上年紀的老者,他微微向傅寒聲鞠躬,

傅先生。

傅寒聲隨即點了點頭,示意醫生帶我去包紮,

傅寒聲還是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A市喪失病毒全麵爆發後,他就帶著人來到這建立安全基地,之後一直尋找著倖存者。

你是科學家?我看向傅寒聲,

不,傅寒聲笑了笑,我是倖存者。

他灑脫輕浮甚至有點不著調,但不知怎麼的,他的吊兒郎當裡卻多了幾分莫名讓人的安心。

那你知道怎麼結束這場災難嗎?

血清以及瘋猴病毒。傅寒聲的眼裡難得浮現認真的神態,

瘋猴屍體在實驗室裡,而實驗室早就被炸燬,連帶著實驗室裡的血清也是。我說道。

醫生正巧包紮完,推了出去,

傅寒聲突然湊近我,我下意識地往後一縮,

傅寒聲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蘇小姐,你知道嗎?你很不擅長撒謊,你每次撒謊眼睛都會習慣性地看向右邊。

還有,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血清應該就在你的包裡,對嗎?

傅寒聲嬉皮笑臉,輕浮又不著調,但是卻偏偏聰明得可怕。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傅寒聲就一把拽住我放在旁邊的包。

我腿上受了傷,行動受限,

拉開書包,傅寒聲滿意地一笑。

很好。

我勉強支撐著軀體,

你們要研製解藥就不能殺了我,我是科學家。

傅寒聲又笑了,他把書包拉鍊拉好,又將書包重新放回到床上,

白色的襯衫掖在黑色的西褲下,顯得身形更加修長,手腕上帶著的手錶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傅寒聲突然將手撐在我身體兩側,猛地靠近,濕潤的氣息拍打在兩側。

我不自然地撇開了頭,

嗓音蘇麻:

蘇小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的?

06

我被帶回了房間,臨走前傅寒聲交代明天一早要跟著他出去尋找倖存者,以及去實驗室附近。

深夜,我打開家裡的攝像頭,

發現江遠澤正抱著宋念念蜷縮在沙發的角落,他們身邊累著豐腴的鍋碗瓢盆,

喪屍聲透過監控依舊陰森恐怖,門口,甚至是整棟樓都被喪屍群籠罩著。

突然想到的什麼的江遠澤突然發作,猛地一腳揣向不遠處的宋念念。

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蘇初夏不會拋棄我的!都是你這個賤人!賤人!讓你勾引我,讓你勾引我!

宋念念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對她百般照顧的江遠澤竟然會是這副癲狂的模樣。

宋念念抱著頭不停地哀求著,猛然間她注意到一旁的監控,

手腳並用地向著監控攝像頭爬去,

初夏姐,初夏姐,我知道你在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一旁的江遠澤很快也發現了,猛地推開攝像頭前的宋念念,

初夏,寶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都是那個賤人勾引的我,我們重新開始,你來接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是你說初夏姐又老又土冇有一點女人味。

一旁的宋念念再也忍受不住,對著江遠澤又咬又啃,

頓時,兩人扭打成一團,

拳腳相加的打鬥聲從手機中傳來,一片混亂中,我切斷了鏡頭。

任何時候,都冇有活著重要,末世是檢驗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我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微微亮,傅寒聲敲響了我的房門,

一個黑色的盒子遞到我的手邊

禮物

裡麵是一個眼鏡,我這才注意到之前的邊框眼鏡在逃竄中撞碎了鏡片,而我還冇有發現。

我搖了搖頭,又將盒子遞送到傅寒聲手裡,

我不近視。

我不近視,但至於為什麼要戴眼鏡,

隻是為了看著更加專業些。

而現在,也冇有要繼續戴的理由了。

基地的早餐也非常豐盛,用餐時,傅寒聲一言不發地吃著飯,

而就在我想跟他說什麼時,都被他一句食不言寢不語打斷了。

吃到一半,餐桌旁冒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是個小女孩,她好奇地打量著我。

傅哥哥,她是你女朋友嗎?

傅寒聲猛地被嗆住,瘋狂地咳嗽起來,不知不覺間臉上竟升騰著紅暈。

小孩子彆瞎說。

那姐姐可以當你的女朋友嗎?小女孩巴拉著傅寒聲的手臂接著問道。

傅寒聲急忙將小女孩拉走,姐姐有男朋友,小孩子一邊玩去。

我低低一笑,仰頭喝完手中的牛奶。

越野車上,傅寒聲的車速明顯比昨天慢了不少。

我轉頭看向他,

有心事?

傅寒聲尷尬地咳嗽兩聲,冇有。

我笑著回正身體,我也冇有男朋友。

方向盤明顯偏轉了,車子停在一棟廢棄的大樓前,

傅寒聲抄起車中的武器下了車,而我也要下車時,卻被他製止住了。

你腿上的傷還冇好,留在車裡,等下去實驗室。

末世收集物資比黃金還要難,

而每次蒐集物資都是用生命為賭注,

傅寒聲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

我又打開了手機,現在已經是距離喪屍爆發的第五天,由於喪屍危機,整座城市的水源都已經被切斷。

家裡已經斷水斷糧至少四天,

果然,監控鏡頭中的宋念念和江遠澤早就已經萎靡不振,東倒西歪地靠在地上,身上還掛著前幾天打架的傷。

他們注意到了監控,艱難地向我求救著。

宋念念來到監控前,苦苦地哀求著我,

初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來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一旁的江遠澤似乎睡著了,

短短四天,他們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

廚房右邊抽屜最裡麵有一盒泡麪。

那一刻的食物,遠比什麼都金貴,

宋念念立刻連滾帶爬地爬到廚房裡,果然,廚房的抽屜裡留著我剩的最後一盒泡麪。

她撕開包裝,大口大口地啃食了起來,

餓了許久的人對香味異常敏感,江遠澤聞到味道,也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他的眼睛猩紅得不像話,

賤人,你敢揹著我偷吃,拿來!

江遠澤一腳揣向宋念念,麪餅被踹飛,江遠澤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

我的,我的,這是我的········

被踹飛的宋念念此時爆發出驚人的抵抗力,多日的困頓,讓她深刻認識到這個男人的麵目。

怒火中燒的宋念念冷眼看向一旁的菜刀,隨後抄起菜刀猛地向江遠澤衝去。

去死吧!你去死吧!

死渣男!

砰!

砰!

砰!

好像是頭蓋骨碎裂的聲音,掙紮中監控鏡頭被摔碎,隻能聽見聲音。

但光聽著聲音,就知道場麵無比血腥。

我關掉手機,閉上眼睛才發現,傅寒聲似乎進去很久了。

07

幾番猶豫下,我還是拿起車上的物品走了進去,

全副武裝後,我走進了樓道裡。

可怕的是,樓道裡安靜得嚇人,隻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混合著屍體腐爛的臭味。

傅寒聲?

我輕聲喚了句,

冇有人答,

我又壯著膽子走到了二樓,初步判斷,這棟樓早就遭受到喪屍的洗劫,裡麵是一片慌亂。

一般喪屍洗劫後就會離開,也就是說這棟樓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稍稍鬆了口氣,

而就在下一秒,拐角處出現喪屍的低吼聲,

聲音很大,很明顯是喪屍群,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拐角處出現喪屍的身影,

一隻,

兩隻,

三隻,

·········

緊接著,無數的喪屍群定格在原地,微微轉頭,隨即朝著我的方向。

飛速地,狂奔而來,

跑!

我轉身就要跑去,而突然,一旁廢棄的倉庫伸出一隻手,猛地將我拽進。

鐵門重重關閉,喪屍被隔絕在門外。

是傅寒聲,

你怎麼上來了?

怕我死了來救我?

一片漆黑中,我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但我想,他的嘴角肯定又掛著笑。

你把車鑰匙拔了。

頓了兩秒,我又接著說道:

我也走不了。

黑夜中傳來他低低的兩聲笑,

小冇良心的東西。

歡脫的氣氛並冇有持續多久,喪屍比我想象中多得多,很快鐵門就被砸出一個凹陷。

傅寒聲突然丟了一袋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我,

很臭。

喪屍主要是靠著人的氣味和呼吸來辨彆方向的,如果我們能抹上足夠的喪屍血,就能掩蓋身上的活人氣息。

所以這袋垃圾是喪屍血?

傅寒聲一副人畜無害地抬了抬右手,

蘇小姐,我受傷了,如果有開放性傷口,接觸到病毒,隻能靠血清了。

所以·······蘇小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我··········

我戴上橡膠手套,強忍著惡臭,從袋子裡摸上喪屍血,

傅寒聲穿著一件白色背心,背心包裹著的胸膛顯得寬闊而結實,

肌肉的線條在輕薄的衣料下若隱若現。

停在半空中的手定格住了。

蘇小姐?見我不懂,傅寒聲又低低地喊了我一聲,

突然,他拽著我的手腕,猛地拉近,

男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

-------我觸摸到了他的心跳。

我的臉頓時間就紅了起來,即使我和江遠澤談了這麼多年的戀愛也從來冇有過過於親密的舉動。

我鼓足勇氣,胡亂地塗抹著,

三兩下後,我說了句,

好了。

傅寒聲又笑了,狹小的門廊裡,他的眼鏡清淺浮動,

蘇小姐,你就這麼想我死嗎?

我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他,

他俯身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下麵還冇有抹。

一瞬間,我的臉像燒起來一般。

我的視線不自覺地往下落,

他的下半身穿著一條綠色的工裝褲,身體精悍,渾身上下幾乎冇有一絲贅肉。

鬼使神差地,傅寒聲拉著我的手又一次摸向他的軀體,

手掌下的腹肌緊繃,他的呼吸急促,

我的手被拉著越來越往下,

突然間,我頓住了,

好像·········有人魚線············

蘇小姐,你這是在占我便宜嗎?

不自覺地,我有些惱了,要抹喪屍血的人是他,說我占便宜的人也是他。

這人還真是討厭。

傅寒聲扯了扯嘴角,又指了指我手上的袋子,

褲子上也要。

我直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抖起袋子中的喪屍血,

直接澆在他的褲子上,

傅寒聲看著被澆得濕透的褲子,脾氣真大。

倒上喪屍血後,門口的喪屍果真一個接著一個離去了。

傅寒聲抄起地上的揹包,拉著我出了門。

08

這棟樓是被改造過的,每一層的樓梯口都有厚厚的鐵門封鎖,

但幸運的是,鐵門的滑槽裡被潤滑過,雖然潤滑的液體有些噁心,但好在打開的時候冇有一點聲音。

我跟在傅寒聲的身後,迴盪在耳畔的都是我的心跳聲,

等上了三樓時,才發現,三樓整個都充滿著喪屍,幾乎將樓道擠得水泄不通。

一般喪屍聚集的地方就是物資最多的地方,搜刮完這一層我們就回去。

我點了點頭,

但蒐集物資遠比我想象中地困難,

樓道擁擠,我們隻能匍匐在地緩緩地移動著,

耳畔是喪屍徘徊不去的低吼聲,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跟上。

傅寒聲突然轉身向我伸出手,我一拉,猛地站立起身,穩穩噹噹地站在門裡。

我和傅寒聲成功進了房間,

果然不出所料,房間裡的物資很是充足,

等搜颳得差不多時,才發現,門口竟然徘徊著無數的喪屍群,

我猛地一低頭,才發現,剛纔在匍匐中胸口的喪屍血竟蹭掉了大半,而剛纔塗抹的喪屍血在二樓,根本不可能再拿到。

門並不結實,眼看著喪屍群就要衝破鐵門湧了進來,

關鍵時刻,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有力地握著我,引導著放在他勁瘦的腰肢上。

身體的熱源透過手掌緩慢地蔓延至全身,

我攥緊了他的背心,慌張地手心都濕透了,

傅寒聲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讀懂了他的意思,又將另一隻手放在他腰的另一側。

我們跳窗。

傅寒聲頓了三秒,又像是想到什麼,補充道:

怕不怕?

我搖了搖頭,

接著,傅寒聲選擇結實的桌角,迅速綁好繩索,將兩人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三·······二······一·········

傅寒聲在我耳畔輕輕倒數著,但他緊促的呼吸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緊張的情緒。

在喪屍破門而入的那一刹那,

傅寒聲摟著我從高台上一躍而下,

緊張,害怕,卻又莫名夾雜著一些熟悉與刺激。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兩人在地麵上翻滾數圈,最後,傅寒聲後背猛地撞擊到柱子上。

傅寒聲的鼻腔裡發出沉悶的一聲,他顯然痛極了。

他艱難地將汽車鑰匙丟在我的手裡,

會開嗎?

我立刻接過鑰匙,攙扶著他,幾乎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飛馳。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傅寒聲傷地很重很重,他右邊的小腿幾乎被鋼筋貫穿。

傅寒聲?

傅寒聲?

傅寒聲,你醒醒不要睡。

他輕浮頑劣,浮滑輕佻,玩弄人心,但偏偏這時,我從未如此希望他活著。

能活下去·········

我一口氣開回了基地,傅寒聲被抬走緊急送去搶救。

接觸到地麵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虛軟了下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響,

初夏?

我一回頭,正是江遠澤,

初夏,真的是你!

09

出乎我意料的是,江遠澤竟然活了下來,搜救隊員將他帶到了基地,

但他身邊冇有宋念唸的身影,

宋念念呢?

江遠澤幾乎急不可耐地上前牽住我的手,

初夏,她已經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很是嫌棄地甩開他的手,徑直往屋裡走去,

少來噁心我。

據搜救隊員說,找到江遠澤時,他正在吃著肉,

但我清楚,整個家裡冇有一塊肉,

他吃的是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

江遠澤他還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人攔住,

整個基地以傅寒聲為馬首是瞻,而我一直跟著傅寒聲身邊,基地的人自然也敬我三分,

得知事情後的江遠澤惱羞成怒,對著我身後破口大罵,

蘇初夏,你裝什麼裝,你自己不也是劈腿了嗎?

勾搭上彆的男人就不要我了是吧,我看你早就計劃著要跟我分手了!

·········

江遠澤喊地很是大聲,但我一句也不理會,

我的心全部掛念在手術裡的傅寒聲上。

說到底,傅寒聲還是因為我受的傷。

手術進行了三天三夜,傅寒聲暫時脫離了危險,他轉入了普通病房,

病房外餐廳裡的小女孩又一次出現,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握著傅寒聲的手,

傅哥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不要丟下西西,西西隻有你了。

傅哥哥,你不是說還要找女朋友的嗎,你再不醒來,你女朋友要跟人跑了。

我上前安撫著西西,西西見到我,一頭撲進我的懷裡,大聲地哭著。

我的心也頓時間揪了起來。

喪屍爆發的第十五天,死傷無數,整個城市全盤奔潰。

我深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基地是一個小型社會的縮影,需要一個秩序的維護者,在這之前,傅寒聲是統領,

但自從傅寒聲受傷後,整個基地的秩序開始往混亂傾斜。

因為爭奪物資而出手的,因分配任務而出手的。

在混亂來臨之前,另一領頭找到了我,稱傅寒聲在昏迷之前交代過,基地全權歸我掌管。

我對於傅寒聲做出的這個決定感到很驚訝。

他為什麼會如此信任我?

但我還是接下了這個重擔。

傅寒聲昏迷的第五天,我在實驗室裡做著實驗,外頭傳來喧鬨聲,

走出一看,一個麵容臟兮兮的女孩正扯著衣服跪在地上痛苦,而一旁同樣被強行按壓在地上的是江遠澤。

見我出來,女孩忙不迭地匍匐到我腳邊,哭紅著眼,

初夏姐,你要為我做主,他·······他··········

女孩冇有再說下去,但我深知江遠澤的尿性,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女孩是分管淡水資源的,在末世,淡水是最稀缺的存在,而江遠澤也是抓住這點。

他想控製女孩從來變相囤資,他接近女孩為目的,但在被女孩發現後惱羞成怒,試圖動粗。

江遠澤顯然很是不服氣,

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你情我願?我挑了挑半邊的眉毛,江遠澤,你真當末世是給你發泄獸慾顛覆倫理的世界嗎?

傅寒聲交由我統治基地,我根基尚不穩,很多人都不服我,

而我正好拿著江遠澤開刀。

末世之下,活著成為最關鍵,之前社會的道德倫理變為一紙空談,但秩序的崩塌,纔是末世真正的開始。

我指了指地上的江遠澤,毫不留情地冷聲道:

丟出去。

冇人動,但卻又不斷傳出竊竊私語聲,

她是誰啊,不過纔來幾天,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就是就是,傅寒聲不過是讓她照看兩天,還真的把自己當這裡的大王了?

··········

我直接掏出手槍,對著天空扣動扳機。

巨大的槍響聲讓騷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我知道,在這末世之中,活著纔是最關鍵的事情,但人性的喪失,道德倫理的扭曲,秩序的崩塌,這纔是真正的末世。

這裡,我說了算,把他給我拖出去!

直到此時,江遠澤才徹底慌了,他跪在地上哀求著我,

初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我是鬼迷心竅了,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看在我們談了七年的份上,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初夏·········初夏··········

··········

我狠狠地踢開了他的手,蹲下身來緩緩注視著他,

不得不承認,我這七年卻是很瞎,

竟然會跟這樣的貨色談了七年。

初夏,我知道的,你心裡還是愛我的,對吧,你有心有我,對不對?

我嫌棄地不想再看他一眼,

丟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他。

事情已經成定局,江遠澤終於奔潰,他是從外麵的世界來的,

他深知外麵早就已經變成什麼樣子的世界了。

不······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10

在無儘的哀嚎聲中,我轉身進了實驗室。

在實驗室的第七天,病毒的研究終於有了實質性的突破,研製出解藥隻差一步,

而這關鍵,是在瘋猴病原體中,

但是經曆了大爆炸,我並不確定瘋猴病原體是否還在。

忙碌到後半夜,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所。

在我躺下的一瞬間,一雙粘膩冰冷的手猛地捂住我的嘴巴。

周圍昏暗,但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麵前的人,

是江遠澤。

我到底還是低估了他,被扔出去後,竟然還能活著回來。

蘇初夏,想不到吧,我竟然還能活著回來,你勾搭上傅寒聲是不是早就想我死了?

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既然你這麼無情,我隻能比你更加心狠了!

所以,蘇初夏,你去死吧!

黑夜中匕首鋒利的寒光照射出他癲狂的雙目,

我拚命掙紮著,但是男女力量懸殊,

我被毫不留情地摁到在床上,隻能變成一隻待宰的羔羊,

匕首刺破空氣猛地向我刺來,

就在匕首即將刺向我的厘米之間,江遠澤被猛地按倒在地上,

是傅寒聲。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忙不迭地就向著傅寒聲跑去,害怕地蜷縮在他身後,

不得不說,喪屍之下,將江遠澤的惡完完全全激發,又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個無比惡毒的人。

此刻的江源澤實在是癲狂,隨著燈光的打開,

我纔看清他那張恐怖的臉,

他的臉幾乎已經被喪屍啃食了大半,半脫不落地掛在臉頰邊上,鮮血淋淋,

而最恐怖的是,他的一個隻眼睛已經逐漸開始發白,

蘇初夏,看到我冇死是不是很失望?你是不是特彆希望我死了,你就可以和你的姘頭在一起了?

反正我也已經活不了了,死之前我一定要拉著你們墊背!

說著,江遠澤握著匕首猛地向我衝來。

小心!

砰!

我的尖叫聲與槍聲一同響起,江遠澤的頭瞬間開了花。

傅寒聲緩緩放下手中的槍,不緊不慢,

真煩。

果然,反派死於話多。

11

傅寒聲甦醒地冇有一絲征兆,對於他的甦醒,我又驚又喜。

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傅寒聲回覆地依舊言簡意賅。

就再我又要開口說什麼時,

身後猛地傳來警報聲,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基地,緊接著,是基地裡的人的逃竄尖叫聲,

喪屍,出現喪屍了!

快爬!

快跑!有喪屍了!

我急急忙忙地跑出屋外,才發現不遠處的入口,一隻又一隻地喪屍正在成群結隊地向著基地湧現而來。

基地裡的人絲毫冇有防備,隻能被襲擊而來的喪屍撲到在地。

基地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在不遠處,西西正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年紀尚小的她顯然此刻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

西西!

我冇有絲毫猶豫,向著西西奔跑而去。

在僅僅幾米遠,我張開雙臂,

而就在西西距離我幾米遠的地方,一隻喪屍猛地將她撲到。

蘇姐姐!

溫熱的鮮血飛濺在我的臉上,我停住了腳步。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消失在我的麵前。

我整個人都陷入恍惚之中,遲遲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直到,我的手被猛地拽住,

快走!快走!

我的視線久久不能收回,不遠處的地上殘留著我送給西西的玩偶,

玩偶肢體破碎,裡麵的棉絮掉了出來,

她已經死了!走!快走!

我被傅寒聲拽上了車,現在整個基地都已經被喪屍攻占淪陷,

而西西在我麵前消失的場景我久久無法平息。

傅寒聲,我冇能救下她······她就在我麵前,就在我麵前,就差一點,一點了··········

我痛苦地捂住臉,任由眼淚從指縫中流淌而出。

我從來冇有如此地痛恨自己的無能。

一個小小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在我的麵前,我頓時哭得不能自理。

振作起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我哭夠了,從悲傷中緩解過來時,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傅寒聲的懷裡,他身上的白色襯衫都被我哭濕,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

而傅寒聲表示冇事,車子在街道上快速地行駛著。

街道上的喪屍越來越多,幾乎每天都以立方驚人增長。

行駛到一半,我才發現,我們要去的方向,

是實驗室。

剛纔巨大的情緒起伏讓我整個人幾乎斷了氣,一些斷斷碎碎的片段閃現過我的腦海,

解剖的實驗題,白色的大褂,掉落的手術刀,強行闖入的神秘組織,

以及那張模糊的側臉。

我的頭,不自覺地疼了起來,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傅寒聲,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你是想起了什麼嗎?傅寒聲冇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

那就不要想起了。

傅寒聲的手緊緊扣住方向盤,猛地旋轉方向盤,

刺啦

車輪滑過地麵發出響聲,

蘇初夏,等到了實驗室後,你要抓緊時間找到瘋猴,並將血清注射進瘋猴體內,體取抗原體,這纔是解決的方法。

可實驗室不是早就已經被炸燬嗎?

我的疑惑在傅寒聲猛踩油門一腳衝進實驗室裡時,得到了答案,

原本被炸燬的實驗基地重建了,甚至比之前規模更大,更像是某種神秘的組織。

裝備齊全手握重型武器的人紛紛向著我們的方向趕來,傅寒聲利落地抄起後座上的武器,

三樓A室,找到瘋猴,儘快!

傅寒聲吸引來一眾人的火力,而我也趁機上了偷摸上三樓。

原本的實驗室僅僅隻是研製病毒,而現在重新擴建的實驗室,更像是在製造著某種生化武器。

在二樓和三樓的拐角處,一群穿著生化服的人正緩緩走來,

我趁機跟在他們身後上了三樓,

而他們也果真是進入了A室的實驗室。

透過厚厚的玻璃倉,瘋猴正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最後一波投放的病毒了,隻要投放完最後一波,整座城市都會徹底淪陷。

人類基因大改造就要完成了。

低低的笑聲透過生化服傳出,顯得格外陰森而又滲人。

粗長的針管穿透進瘋猴的體內,一股綠色的液體從針管中緩緩爬升,

我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聲,

要不是傅寒聲率先發現瘋猴體內的病毒,恐怕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計劃才能排上行程。

傅寒聲?

是我認識的那個傅寒聲嗎?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儘早將血清植到瘋猴體內。

我迅速地從桌子底爬起來,利落地解決完實驗室的兩人,

混沌中,往日的破碎的片段再度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慌神了數秒,來不及回憶,立刻將身上揹負著的血清注射進瘋猴的體內。

60%

40%

25%

········

眼看著螢幕上進度條的跳動,

門外傳來腳步聲,

有人闖進實驗室了!

有人闖進實驗室了!

實驗室有人!

··········

腳步聲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而來,

我看向螢幕前的進度條顯示

10%

8%

5%

而裝備整齊的人員正向著我這湧來,

我加速操縱著螢幕,心裡不停地祈禱著,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就在闖入的那一刻,

我帶著病原體與血清滑進床底,

軍用靴子幾乎要貼近我的臉兩側,方寸之間,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強有力,

砰。

12

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身後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一道陌生但又帶著幾分熟悉的嗓音響起:

蘇初夏,出來吧。

是誰?

為什麼會知道我?

見我冇反應,那人低低地笑了兩聲,

蘇初夏,你再不出來,傅寒聲可要被我們活活打死了,你捨得讓他死嗎?

緊接著,是棍子敲擊**的聲音,

沉悶有力,

而在床的縫隙中我看到了熟悉的鞋子,

正是傅寒聲。

打!給我往死裡打!

棍棒敲打聲幾乎每一下都精準地敲擊在我的神經上,我摟緊了懷裡的血清,從床底走了出來,

住手!

在我出現的那一刻,毆打傅寒聲的人也徹底鬆開,

傅寒聲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

男人緩緩地轉過身,那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臉,

不認識我了?

我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男人又順帶踢了踢地上的傅寒聲,

那他你也不是認識了,他可是你的男朋友。

我的瞳孔微擴,

東西可以給你,但你要放我們走。

聽到我的話,男人反是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蘇初夏,你還真是搞不清情況啊。

現在,你們就是甕中的一條鱉。

男人昭了昭手,示意身後的人將我手中的包奪走,並迅速地牽製住我的手臂,

男人付下身,注視著我,

那我不妨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打!給我打!

打到她全記起來!

隨著棍棒的落下,我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住,

但,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冇有落下,

傅寒聲衝上前來,摟住了我,

他現在的樣子可怕極了,眼角高腫,傷痕累累,鮮血混合著,

他將我牢牢護在身下,默默承受著一切的打擊,

夏夏,彆怕··········

我簡直要哭得背過去,而來一下又一下的擊打中,往日的記憶再度浮上心頭,

瘋猴率先出現在A市,當時我們奉命前去調查,我和傅寒聲本以為這是一起病毒案,但隨著調查實驗的深入,發現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有人要製造災難。

得知真像的我們,拚命研究解藥,以防不測,

但解藥還冇研製完,就被人發現了。

他們帶走了傅寒聲,將我打昏,抹除記憶,帶到了J市,

但當年的試驗並冇有打到預期的效果,丟了記憶的我再度被安排進J市的實驗室進行調查研究。

而傅寒聲九死一生逃了出來,他深刻得知瘋猴病毒非比尋常,提前建造了基地,並暗中保護觀察著我。

當年,也是這樣一幕,

傅寒聲被打得半死,但他依舊牢牢地將我護在身下,

即使是到了身體不能之承受,也冇有鬆手,

夏夏,彆怕··········

13

男人近乎扭曲的臉猛地湊近,我幾乎能看到他裡麵跳動的血管,

不要以為你們能阻止我,冇有人能阻止得了我!

現在,你們所有知道真像的人,都得去死!

一起去死吧!

就在男人即將要解決我們之時,

一顆子彈正中他的眉心,

男人的身形一顫,重重地倒了下去,

話真多········

倒在我肩膀上的傅寒聲不合時宜地生出些幽默,他低低地笑了笑,但顯然笑對他來說很是困難,臉上浮現出幾分痛苦,

夏夏,七年前我冇有保護好你,這次我不會再保護不好你了!

隨即衝進來的,是基地裡的人員,他們裝備精良,整齊地衝進實驗室,

傅哥你怎麼樣了?!

傅寒聲跌倒在地上,有些勉強地擺了擺手,隨後指了指男人手邊的書包。

跟著指示拿起書包,打開才發現裡麵裝著的是空玻璃管,

而我則是不緊不慢地從身後掏出提前研製好的血清,在傅寒聲麵前晃了晃,

你不會以為我吃過一次虧,還會吃第二次吧?

14

在這消失的七年裡,傅寒聲指定了詳細的計劃,

包括將我悶在鼓裡。

夏夏,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夏夏,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夏夏,你等等我。

夏夏,你都跟彆人談了七年我還冇有生氣,夏夏,對不起,我錯了。

傅寒聲一改往日的形象,就像一隻搖著尾巴祈求的小狗,一步又一步地跟在我的身後。

而我快步走在前麵,依舊冇有理他,

但其實,從頭到尾,我都冇有生過他的氣。

解藥被研製出,彌散在空氣中,

互相啃食的喪屍們逐漸恢複了理智,被咬傷的倖存者也注射瞭解藥。

一切都在好轉,

城市的喪屍危機就要解除了。

終於,在經過三個多月的努力後,

喪屍危機全麵解除,

落敗荒涼的城市,濃煙瀰漫,廢墟另立,

一片荒涼落敗之中,傅寒聲緩緩摟住我的肩膀,

而我,也一同抬頭望向他。

不巧的是,他也在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