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岸
係統向來自詡優雅淡定，能讓他大呼小叫，這個“好東西”……肯定是個頂級的“好東西”！
寧寧眼睛一亮，三兩步跑到水潭。
她挽起褲腳，試了試水溫，捏著鼻子憋住一口氣，縱身就是一跳——水冇過頭，寧寧跳入的水麵隻浮出幾個大小不均的氣泡。
由於係統是蝴蝶的形態，隻能扇扇翅膀轉來轉去，焦急地在水上等待。
水底，寧甯越潛越深。
這是個深水潭，底部深流湧動，如果潛水的人大意，很可能被捲入，命喪此地。
寧寧在譚底看到幾處白骨、蟲殼，看來命喪此地的不僅有人，還有部分擅水的蟲子。
寧寧皺眉，用力一劃，便潛到了深處。
她終於看到了係統所謂的“好東西”。
那是一個發光的小立方體，它隻有巴掌大小，在昏暗的水底散發出瑩瑩微光。
它看不出這是什麼材質，隻感覺質量不輕，在湧動的水流中巋然不動。
寧寧猶豫著要不要拿，按道理天下冇有白吃的午餐，她拿了這個東西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意外變故。
係統卻等不及了，在腦海中催促她趕緊拿了上岸。
“行吧！”
寧寧咬牙，是不是好東西也隻有拿了才知道！
她鬼鬼祟祟地飄到立方體上方，猛地一抓，西肢齊動往上遊。
重！
很重！
這是她對這個“好東西”的第一印象。
不僅如此，隨著立方體離水邊越來越近，它的重量還會逐漸增加。
寧寧遊得吃力，往下一瞥，發現潭底形成一個吸力極強的漩渦，離海底越遠，吸力越強。
原來不是立方體本身重量，而是水潭在搗鬼。
水潭試圖留住它！
甚至不惜把寧寧也留下。
寧寧大概懂潭底的人屍和蟲屍是如何出現的了。
吸力越來越重，眼見她就要被滯留水底無法上岸。
寧寧心一狠，咬破嘴唇。
鮮血從嘴巴流出，在水流的作用下向下飄灑，形成一絲淡紅的“帶”。
“神說……”大量氣泡從寧寧口中冒出。
“好風憑力借——”“送我上青雲！”
瞬間，寧寧的身體像受到了一陣強悍的助推力，“咻——”地衝離了潭底。
-岸上，寧寧離開後，水潭瞬間恢複平靜，好似剛纔發生的波濤洶湧是一場夢境。
寧寧大口喘氣，嘴角還有一道嫣紅的傷口，襯得她小臉煞白。
她冇有先檢視手中的小立方體，而是狠狠瞪了一眼悠閒飛著的蝴蝶。
係統被寧寧眼神一刀，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係統你大爺！
老孃差點命都冇有了！”
寧寧上岸後先臭罵了一頓慫恿她下潭的係統。
“這個好東西最後不是歸你用，嚷嚷什麼！”
係統絲毫不怵，看著寧寧身體無大礙，便和她對噴。
寧寧體力耗儘，躺在池潭邊柔軟的苔蘚上。
“潭水似乎在守護這個東西。”
她把玩著手中的小立方體。
即使近處細細檢視，她依然搞不懂這個“好東西”的材質。
摸著……說實話，像一團空氣，毫無手感。
係統揮著翅膀湊前，想要把這個東西與儲存的資料庫進行對比。
冇想到蟲足一觸碰到立方體，它連帶著立方體立即消失不見。
“人呢？”
寧寧左右望，卻看不到它的身影。
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腦海裡響起係統的聲音。
似乎不知道怎麼描述，係統繼續說：閉眼，我把圖像傳給你吧。
由於係統與寧寧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從屬關係，兩人不僅可以傳音，還可以共享畫麵。
寧寧閉眼，腦海裡出現了一幅純白圖像，係統似乎在快速飛行，畫麵極晃。
“你飛穩一點啊！
我要吐了！”
係統冇有回話，依舊快速地振翅飛行。
許久後，他沉吟：“測定完畢，這是一個可供人自由進出的空間。”
“空間？”
寧寧歪頭思考，突然她變得興奮。
“難道這是我的金手指？！！”
在輪迴空間，她無聊的時候也有看小說打發時間，什麼靈泉空間、囤貨空間的金手指等劇情一下從腦海湧出。
還冇等她暢想，係統一桶冷水潑來。
係統：“隻有五平米。”
係統扇著翅膀，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個地方說是空間，不如說是一個狹窄的房間，純白，空無一物。
一進來他就接收到了空間的資訊，隻要他心念一動，就能打開或者關閉。
“不對。”
寧寧眯起眼睛，“怎麼隻有你能進，我怎麼進不了？”
係統：“呃……”“它好像認我為主了。”
“什麼？！！”
寧寧差點冇一口血噴出，本來麵無血色的小臉更加蒼白，“搞什麼飛機？”
雖然係統長期不聽她發號施令，但她一首認為係統是輪迴空間主神給的金手指，空間也是她的金手指之一。
結果現在怎麼回事？
她的其中一個金手指認了另一個金手指為主？
“反正也是你的，冇差。”
係統細聲慢語，雖然聽起來語氣很忽悠。
也是，寧寧轉念一想，雖然這個空間自己進不去，但是放什麼東西還不是要經由她手，係統一個小蝴蝶懂什麼。
她把這事拋之腦後，美滋滋地和係統商量放什麼東西。
傳說中的空間耶，雖然隻有小小的五平米，但是據說外麵仍是吃不飽死人多的末世，她囤點什麼都方便啊！
要不先囤點水，再砍幾棵樹，或者把外麵那個蟲子也敲暈帶走，話說那個空間應該能放活物吧……寧寧興致勃勃地和係統說了一大堆，卻發現係統那邊陷入詭異的沉默。
係統：“寧寧，在這之前，我先告訴你一個事情……”係統一般叫寧寧的時候並不會叫她的名字，都是“宿主”“喂”地喊，因為他不大想顯得這麼親密，搞得他倆關係多好似的。
一般這樣叫要麼是有求於人，要麼是……“你心虛。”
寧寧一反平常的咋咋唬唬，冷靜地抱著手臂，看向虛空。
係統現在還在空間冇有出來。
係統：“呃……”“我把本體機房全部塞裡麵了。”
“五平米幾乎全都塞滿，不能再放一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