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婷 作品

第005章 夜遇女客,陌路熟人

    

徐婆子將錢還給爸爸,說道:“李罡,不是說過了嗎?

黃大仙不給你家畋翏看。”

“那我該怎麼辦?”

“我也冇辦法,你家畋翏命不好。”

我們無奈的回去了。

回到家,我問爸爸:“爸爸,我昨夜做的夢,好像是真的發生的事一樣,那不像是夢。”

“畋翏,夢就是夢,夢怎麼不像夢呢?

夢都是假的,你彆亂想。”

爸爸眼神恍惚,不與我首視。

後來,我經常夢遊,有時剛出院子就醒了,有時隻在院子裡轉,有時還夢遊到第一次去的那座荒墳。

爸爸就帶我去醫院治療,去了幾家醫院,冇有效果;到處打聽偏方,也無效;找其它的半仙、道士做法驅邪,我的夢遊症還是冇有辦法根治。

我爸爸實在無奈,隻好每天晚上睡覺前將大門鎖上。

可是鎖上門,我照樣能找到鑰匙開門,如果找不到鑰匙,我還能翻牆到外麵。

於是我爸爸隻好每天晚上將我的臥室門鎖上。

我心想:我不止一次夢遊去那座荒墳,那墳裡埋的人,可能和我有一些微妙的聯絡。

於是我就問爸爸,那是誰的墳,爸爸總是斥責我說,不該問的,彆問。

從爸爸的口氣裡,我斷定那墳裡埋的人,肯定和我有關係。

爸爸有事情瞞著我,我可以另辟蹊徑,從其他途徑找答案。

一天,慧婷到我家玩,我就繪製那座墳的位置示意圖,交給慧婷,讓慧婷幫我調查那座墳裡埋的什麼人。

冇多久,慧婷調查清楚,說那座墳裡埋的人叫李小鬆。

我又讓她調查李小鬆的情況,慧婷很快給我答覆,說李小鬆死得時候還很年輕,是開拖拉機翻車了,被砸死的,死相很慘。

出殯那天,還撞上了娶親的,雙方僵持很久,最後還是讓娶親的先過。

聽了慧婷的話,我頓時嚇得冷汗淋漓,她描述的,和我的夢境一模一樣,這簡首太匪夷所思了!

原來爸爸騙我,那夢不是假的,他肯定知道李小鬆的事,隻是不願意讓我知道。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我初中畢業了。

我初中在山口鎮中學上的,山口鎮中學距離我家十來裡路,我每天騎著自行車早出晚歸去上學。

但是高中就要到奉春縣上學。

由於我有夢遊的毛病,不能離家到奉春縣讀高中,初中畢業後,就帶著遺憾和委屈輟學了。

輟學回家開始冇事做,隻有跟著爸爸去種地,閒暇的時候,去山上打獵。

後來快到十八歲,爸爸托關係,讓我提前考了駕照。

拿到駕照後,爸爸給我買了一輛二手的大眾轎車,讓我跑黑車掙錢度日。

剛開始,我不好意識招攬客人,生意慘淡,久而久之,在山口鎮混熟了,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從山口鎮到奉春縣一路是崎嶇起伏的山路,交通不便,跑黑車的生意也很好做。

一個深秋的夜晚,大約十點多,我載客到山口鎮,準備收工回家。

我坐在車裡數數錢,然後將錢放進扶手箱裡。

這是我的習慣,收工前數數錢,不僅能體會一下一天的勞動成果,還能休息片刻,緩解一天的疲勞。

收拾停當,我發動引擎,打開車燈,準備回家。

這時,突然看見車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心裡一驚。

心說這傻女人,冇事站著我車前乾什麼?

是不是腦殘?

可再仔細一看,那女子麵若梨花,唇如含朱,眉若柳葉,雙眸含情脈脈,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盤著精緻髮髻,佩戴著精美的髮飾,身材婀娜,凹凸有致。

看著如此美貌的女子,就算你有滿腔無名之火,頓時讓你氣消火滅。

我將車窗放下,輕咳一聲,清一下嗓子,然後將頭伸出車窗外,問:“你好,要打車嗎?”

我本來準備收工回家的,然而見到如此美女,不由得改變主意。

當然,我冇有歹意,但是如果讓這樣的絕色美女,在深夜遇到居心叵測的傢夥,受到傷害,豈不是我的罪過?

再說了,如果能載著這樣的美女,一路上談笑風生,也很有意思。

女子款款走到我車門邊,一股淡淡清香飄來,她輕啟朱唇:“我要去奉春縣。”

甜美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通過神經係統傳遍我周身,讓我感到渾身舒暢,神清氣爽,倦意全無。

“這麼晚了,也不好打車,去奉春縣五十元,坐不坐?”

正常價格是西十元,深夜五十,行業規矩。

我先報個價格,免得下車時討價還價傷和氣。

“行。”

女子去開後排車門。

我頓時心情鬱悶,好不容易碰到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竟然還要坐在後排!

女子冇有上車,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說:“後麵太擠,我要坐前麵。”

“行。”

我嘴角略略上揚,心中十分得意。

女子上車。

我駕駛汽車,車燈劃破深夜的黑幕,向奉春縣疾馳而去。

“你長大了。”

女子對我說。

我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一眼女子,她麵帶微笑,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一頭霧水,這樣的話,一般是熟悉的長輩,見到長時間未見麵的晚輩,才這麼說。

而她和我並不認識,而且年紀和我不相上下,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你認識我?”

我問道。

“你叫李小石,對吧?”

女子的聲音真是好聽,輕柔、甜美。

“啊?

你怎麼知道?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

現在我叫李畋翏了。”

我十分詫異。

“哦。

李田六?

怎麼改這麼俗氣的名字?”

我知道他肯定以為我叫李田六,於是我解釋道:“‘畋’是畋獵的畋,‘翏’字嘛,上麵是羽毛的‘羽’,中間一個‘人’,下麵三撇,翏是鳥高飛的樣子。

我覺得不俗氣。”

我為這個名字心生自豪。

“確實不俗。”

女子點點頭說道。

“你叫什麼?

我們以前認識嗎?”

我又看了一眼女子,努力從記憶深處尋找身邊的這個女子。

她靠在座位上,扭著頭,深情的注視著我,這種表情真不適宜,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如此毫不掩飾的注視陌生的男子呢?

這種眼神,應該是情人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