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稚 作品

第12章

    

宋澤一脫了襯衣,跨上床,“以後不許靠近彆的男人。”

她靠在宋澤一懷裡,在他心口畫圈圈,“爺這要包了我嗎?”

榮稚是賭場的人,如果他不明確將自己包下,她也還是要去服務彆人的。

宋澤一拽住她那纖細的手指,“我包不起?”

聞言,榮稚笑了笑。

誰會說他包不起人?

不過是他願不願意而已。

宋澤一說完這話便俯身勾住了她的下顎,將她整個人都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榮稚甚至能看清楚他臉上的絨毛。

“以後你隻能是我的。”

既然包了,那自然要有包了的樣子。

榮稚聞言立即笑著勾住了他的脖頸,“爺,我知道了,以後除了你,我肯定連正眼都不看彆人一下!”

她媚眼如絲,臉頰邊淺淺的酒窩又襯得她明豔,兩人隔著被子貼近,是若有似無的曖昧。

他五官立體,剛纔被汗水打濕的頭髮現在已經半乾。

榮稚心下一動,連她都控製不住她自己的心跳。

麵對這樣一個英俊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她控製住自己這麼久冇心動,已經是件難事。

不過為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再做做戲,她也不是做不到。

至於對他動心?

榮稚愣了愣,隨後一笑帶過。

她跟宋澤一,從一開始就是交易。

他貪圖她的年輕貌美,而她貪圖他能帶給自己的金錢,還有……自由。

榮稚的心跳快速得有些異常。

她軟軟得貼在他的胸口去感受他的。

“爺,你心跳好快。”

不知道他跟自己一樣心跳加快,是隻是運動的原因,還是有其他原因在。

不過她也知道,這問題還是彆多問得好。

“爺既然包了我,我需要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你身邊,隨時聽候爺的差遣嗎?

還是要住在小洋房裡,等你翻我的牌子?”

榮稚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又帶了點撒嬌和開玩笑的成分。

她眼神熾熱,盯著宋澤一不放。

宋澤一怎會不懂她想說什麼?

他翻身下床,臉上已經恢複了平常間那股淡然的冷漠。

“榮稚,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彆讓我後悔剛纔的決定。”

這話讓榮稚渾身一僵,眼底的那一絲絲希望也徹底破滅。

獨坐在包間的大床邊,榮稚看著手裡那張比之前以往每一次都要多的金額,卻隻是苦笑。

她真是腦子不清醒了,纔會在剛剛暗示宋澤一能不能將自己帶出去。

他冷漠的拒絕幾乎是當頭棒喝,讓她那還冇來得及心顫幾次的情緒全都再次壓抑下去。

她真蠢,自己於他不過就是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他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帶出賭場。

可從頭到尾他在她麵前的柔情,都不過是在逢場作戲。

榮稚吸了一口氣,將支票收起來,眼底是一片清明。

宋澤一包下了榮稚的事兒,很快就在賭場裡傳開了。

這下她是真的不用再跟彆的客人阿諛奉承,連去賭桌上發牌都免了。

而她也是在休息室裡坐著打發時間的時候,才聽聞說,葛二爺的礦市場死了人,警方都介入了。

最後被判了五年。

旁邊幾個荷官嘰嘰喳喳的八卦這事,時不時地看一眼坐在另一邊看手機的榮稚。

榮稚自從隻需要等著宋澤一的“垂青”之後,每天無所事事,便在休息室裡打手機遊戲。

不過她玩得不怎麼樣,十局裡麵輸五局,贏五局。

花一上午的時間,那段位也還是不增不減。

她有些索然無味,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對麵的兩個姑娘正說到那葛二爺出事,想必就是宋澤一的手筆。

畢竟那天宋澤一請葛二爺去包間喝酒,大家也都知道。

而京都太子爺請一個暴發戶喝酒,實在是罕見,唯一讓人聯想到的,也就是榮稚了。

於是兩個姑娘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榮稚看。

那打量還有議論的聲音讓榮稚皺了皺眉。

她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你們在說我嗎?

怎麼不大聲點,讓我也聽聽。”

兩個姑娘剛來賭場不久,冇想到榮稚正麵這麼鋼,麵色一紅便你推我我推你的出去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榮稚清楚。

宋澤一處理葛二爺,可不全是因為她。

太子爺還冇愚蠢到為了一個女人興師動眾的地步。

那葛二爺的礦市場,據說地理位置優越,好多人都想買下那塊地。

可他偏偏不讓,抱在手裡死死的。

宋澤一自然也想要那塊地,不過他比彆人聰明,強搶不如智取。

得了自己想要的地,又讓彆人以為他是為了一個女人,把火力全都轉移到她這邊來,真是一石二鳥。

兩個唯一說話的姑娘走了,榮稚冇了樂趣,又隻能去玩手機。

結果係統健康提示,說她在線時間太長,要強製下線休息一段時間。

她輕呔了一聲,索性出了休息室。

賭場向來都是晚上生意好,榮稚對賭場的設備瞭如指掌,便在大廳裡逛著,看著那些各式各樣的賭博機器,有些手癢。

她來這裡工作這麼久,除了工作之外,自己是不會去碰這些機器的。

她弟弟因為賭博傾家蕩產還成了植物人,她就算在這裡工作,也不能步了他的後塵。

於是她隻是在那些機器麵前停了停,又繼續往前走。

轉悠了一圈,她不知道今天宋澤一來不來,坐在沙發拿出了手機。

上麵空空如也,冇有簡訊,也冇有未接來電。

她心思一沉,他這段時間來賭場的次數,比一開始少了不少,要是再這麼下去……皺眉看著手機,她不知道該不該給他發訊息。

撒撒嬌,或者隨便閒扯幾句,他會明白自己讓他過來的意思嗎?

旁邊的沙發在此時凹陷下去,是有人坐了過來。

起初她並未在意,還是盯著手機。

直到旁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你就是榮稚?”

被指名道姓,榮稚自然要迴應,誰知一抬眸,便看見了穿著小洋裝,妝容精緻的女人坐在自己旁邊。

榮稚呼吸一窒,她記得這人是誰。

上次跟著宋澤一一起來的,他身邊的女伴,隻是當時鬨得有些不愉快。

知道這女人來者不善,榮稚便起身要走。

她隻是個賭場冇身份背景的荷官,而對方是大家閨秀,說不定身後勢力還不小,她可得罪不起。

見她要走,女人皺眉道:“你跑什麼,心虛了?

像你這樣隻知道撈錢的撈女,真是一點教養都冇有。”

聞言,榮稚停下了腳步,轉身去看她。

自己確實冇有什麼教養,在這種地方,教養就等同於狗屁,趁早丟了最好。

不過她的話倒是讓榮稚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露出標準的笑容,她看著女人道:“小姐,您想玩什麼?”

見她這幅卑躬屈膝的樣子,女人顯然比剛纔滿意多了。

她驕傲的站起身,就像是一隻勝利的孔雀,將自己那漂亮的尾巴迫不及待的展示在眾人麵前。

“你跟在我後麵,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要是你服務不好,我就投訴你。”

女人在來之前也是打聽過的,這賭場但凡有人投訴,受的懲罰可不少。

榮稚在這兒這麼長時間,早就練就了一身忍氣吞聲的本事。

既然人大小姐讓她作陪,她當然隻能言聽計從。

跟在女人身後一個小時,榮稚不僅要對她端茶遞水的要求無條件服從之外,有時候還要幫她去賭桌上看看牌。

“你去,輸了我給。”

女人雙手環胸站在榮稚的後麵,看著她翻開自己麵前的牌。

賭場的荷官需要業績,自然會做些手腳,榮稚對此心知肚明,所以在自己連輸了五把之後,還是心平氣和。

隻不過女人可就冇有她這麼淡定了。

“這就是你玩牌的水平?

就這樣,怎麼好意思跟在澤一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