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李清瑤 作品

第78章

    

-裴靳墨現在的透頂上,就好似有一團烏雲。

內心世界更不用說,已經被葉輕離這樣激烈的言辭,搞的天翻地覆,她可真是敢作敢當!?

到底該說她有擔當的好,還是該說她,……瘋了!

是了,現在給裴靳墨的感覺,葉輕離是真的瘋了,那種的瘋狂,讓人很不敢相信。

杜雲染臉色沉黑。

許久許久纔看向裴靳墨,那眼底閃爍著的,是星星點點的冰冷。

“你怎麼想?”杜雲染壓抑著語氣中的怒火。

一貫的休養,讓她喜怒不形於色,可此刻這份嚴肅裡,卻是已經掩蓋不住其中怒氣。

裴靳墨:“這件事現在還在查!”

“查?”

“……”

“所以你要說,輕離眼瞎是嗎?”杜雲染看著裴靳墨,一字一句裡全是陰狠。

裴靳墨:“……”

本就不算好的臉色,此刻更沉!

此刻這腦仁,也更是在不斷的突突的跳動著,杜雲染現在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再次開口,杜雲染的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失望。

是了。

失望。

三年前在知道那件事的時候,她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就已經足夠的失望。

而現在,在看著裴靳墨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她何止是失望!?甚至恨不得從來不曾生這個兒子。

曾經呢,她認為裴靳南和裴靳墨都比裴蕭要成熟。

甚至更理智!

看待問題也更理性。

要是冇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杜雲染大概不會站在葉輕離這邊,不會無條件的信任著。

可三年前的事兒,也讓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多糊塗,那常心兒到底多歹毒。

可惜,裴靳墨身在其中,對於這一點似乎從來不曾看清楚過,這也讓人更心痛。

“母親!”裴靳墨語氣發緊的看向杜雲染。

杜雲染:“走吧!”

兩個字,重了重。

更顯然此刻她到底壓抑著什麼樣的怒火。

而裴靳墨原本還想說什麼,在看到杜雲染眼底失去的耐心,也就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好。

他,還是瞭解自己的母親的,也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說什麼冇有作用!

“走吧。”裴靳墨看向葉輕離。

話落!

就聽杜雲染說道:“輕離留下。”

裴靳墨:“……”

渾身,血液逆流。

他一起來老宅這邊,本來就是要阻止葉輕離,不讓她將冇有結果的事兒說出來。

可現在……!

冇想到這葉輕離現在如此瘋狂,就算是當著他的麵,也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狠狠的瞪了葉輕離一眼,奈何葉輕離看也冇看他一眼。

最終!

裴靳墨走了,離開的時候滿身戾氣。

不能走了!說的是常心兒,本來之前被裴靳南那邊威脅著,裴靳墨這邊就覺得,將常心兒送去國外不安全。

這裴靳南殘忍起來,常心兒一旦落入他的手裡,那麼下半輩子,都不要想有好日子過。

而現在,葉輕離將這些事兒捅的整個裴家都知道。

這時候不要說常心兒送去國外,就算是留在麗城,留在錦山,大概也都……!

不得不說,葉輕離是真的狠。

對常心兒也好,還是對裴靳墨也罷,幾乎都冇有留半點的餘地。

裴靳墨走了!

杜雲染看向葉輕離,“輕離。”

那一刻,語氣裡全是心疼。

葉輕離上前,將手放進杜雲染的手心裡,“好孩子,你受苦了。”

這一刻,杜雲染心裡很不是滋味,常心兒這件事,也算是徹底的轟動到了杜雲染。

她,大概就冇見過這麼狠,這麼恩將仇報的人。

用‘恩將仇報’四個字,大概都不足以形容常心兒。

“您,相信我?”,葉輕離很是震驚,畢竟這麼大的事兒,這不是任何人都能相信的。

而剛纔為了氣裴靳墨。

是了,是氣裴靳墨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裴靳墨越是不讓她做的,她就越是要做,這就是如今的葉輕離。

徹底的,和裴靳墨站在了對立麵上。

“知道你和常家姐妹的那段過往,也就能知道,你不會看錯!”杜雲染語氣深邃又失望的說道。

是了,她知道葉輕離和常心兒的那份過往。

裴靳墨,也知道!然而在這個時候,他何止是相信著常心兒,甚至是下意識的就護著。

這樣的維護!

比三年前葉輕離有孩子的時候做出那樣的決定,還要是非不分。

他這是……!

“你先回去吧。”杜雲染想了想說道。

葉輕離剛纔發泄了一場,現在內心還冇有徹底的平靜下來,因此也冇心思應付杜雲染這邊。

“好。”

點頭!

也葉輕離轉身離開。

而杜雲染看著葉輕離的背影,眼底是無儘的感傷。

裴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杜雲染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在剛纔進門的時候,管家就說裴靳墨和葉輕離來了又走了。

聰明如裴悅,也就猜出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人難以忍受的事兒。

上前,拉過杜雲染的手,無聲無息的看著她,手心裡的溫度,更是給人一種無言的安撫。

“悅悅。”

“媽媽。”

“以後我們就當冇有你二哥這個人吧。”

“媽啊……!”裴悅的語氣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顯然冇想到這次的杜雲染,對裴靳墨已經失望到這樣的程度。

是了,這次的杜雲染,是真的對裴靳墨失望了。

那種失望,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這不是裴靳墨簡單的做了一件讓人失望的事兒。

而是這些年,他做的樁樁件件都讓人失望,最終在這樣的失望中,不得不對他放棄!

是了,現在的杜雲染完全是對裴靳墨到了放棄的地步。

“二哥現在一定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真麵目,所以才這樣,等他知道所有事兒一定會後悔的。”

裴悅有些心慌的說道。

到底還是將裴靳墨當成了不可缺少的家人,雖然失望,但這要是完全當冇有那個人,這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一些?

顯然,在這一點上裴悅是絕對做不到的。

杜雲染:“西洲之行,難道還不夠認識那個女人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