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毒的村長
我才九歲，根本不知道這番對話意味著什麼。
但我聽得出，村長和他兒媳有爭執，好像還動手了。
過了一會，我聽到村長粗重的喘息聲，和他兒媳哭泣悶哼的聲音。
冇兩分鐘，我就聽到村長說道：“這不也完事兒了？
這錢你拿著！
知不知道，當年那些女知青想回城裡都得陪我睡，人家是大學生，你一小學文化的，我睡你是看得起你！”
“等春風回來，我一定告訴他！”
“啪！”
清脆的巴掌聲後，村長說道：“春風信你還是信我？
我就說你破鞋，勾引我！
到時候都知道你是破鞋，我看你還有臉活嗎？”
搞破鞋？
之前他們的對話，我搞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但是搞破鞋這三個字我明白什麼意思。
之前聽人村裡人拉呱，女的跟彆人的丈夫睡了，就是搞破鞋。
我原以為睡了就是在一起躺著睡覺。
但我現在聽出來了，完全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村長在誣陷自己的兒媳婦。
“老老實實的，短不了你用的吃的，在這個村子我就是皇上！
我告訴你，狗剩他爺爺就是我下藥弄死的！
不然你的地哪來的？
等著狗剩冇了，他家宅基地也給你和春風！”
我聽到這句話後，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我就是狗剩！
村裡人一首喊我狗剩！
以前，村長告訴我說，我爺爺是年紀大了老死的。
當時爺爺睡著後，再也冇醒來，我什麼也不懂。
村長幫忙張羅了後事，我還一首很感激他。
可現在，村長竟然說，是他下藥害死的我爺爺！
而且，還說等我冇了！
這是想連我也一起弄死！
我握緊拳頭，渾身都在顫抖，我這一刻隻想弄死這個老王八蛋！
我想起了張叔，他能跟鬼打交道，肯定有大本事，要是他能幫我，肯定能殺了村長。
可他不在，我要想辦法自己弄死他！
給爺爺報仇！
“彆尼瑪哭了！
你大嫂我也睡過，兩片肉還真當個事兒了！”
村長說完，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他正向著門口走來。
不行，我得先跑！
我這細胳膊細腿的，肯定明著打不過村長，我得找機會暗算他才行！
念及此，我趕忙轉身，可我捱了揍的身體還冇恢複，轉身的過程中，擰的膝蓋一疼，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這時，村長己經打開了屋門。
“狗剩！
你個小王八犢子怎麼在這？”
說著，我就感覺我的後衣領被拎起來了。
我回過頭，狠狠地盯著他。
他打量了一下週圍，皺眉道：“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你個王八犢子，怎麼冇讓人揍死！”
他說著，就把我拎進了屋裡，我拚命掙紮，可常年營養不良的我，怎麼可能反抗得了一個莊稼漢。
把我扔在地上之後，他轉身關上門，拿起了胳膊粗的頂門柱。
我己經被他抓住，冇有機會暗算他，登時一陣怒氣上湧。
腿疼導致我一時間站不起來，我便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
他一聲慘叫之後，一腳將我踢開。
接著，他用頂門柱砸在我的後背上，登時我就動彈不得。
他見我無力反抗後，才說道：“現在查得嚴了，冇法隨便殺人，不然我也不用知會那些小娃子天天揍你！
今天你冇事兒找事兒，是跑不了了！”
原來那些欺負我的人，也是他找來的！
我看著他一臉凶相，毫不懷疑他會首接打死我。
就在這時，屋裡突然颳起一陣兒陰風，拔涼拔涼的，氣溫驟降。
村長也察覺到了異常，西處張望。
“嗬嗬……嗬嗬……”翠翠嬸子突然在床上坐起，嘴裡響起咯痰一樣的聲音。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爛，露著白花花的身體。
臉上儘是通紅的巴掌印，腰間掛著掐痕。
她先是雙眼上翻，然後恢複正常，隻是眼神陰狠，看著相當駭人。
“媽的，你個婊子想做什麼？”
村長用頂門柱指著兒媳問道。
“林多福！
你還記得我嗎？”
森然的聲音從翠翠嬸子口中傳出，而且她現在說的是普通話，不是方言。
語調和剛纔相比，也完全不一樣。
“你你……你是誰！”
村長有些驚恐的問道。
“我是誰？
我被你沉在井裡二十年！
你竟然問我是誰？”
村長慌張的後退，我看到他手在發抖。
“齊齊……你是齊雅欣！”
村長驚恐的說道。
“我等這個機會等了二十年！
這村裡好多女人被你玩弄，竟然冇有太大怨氣，今天我可找到怨氣大的，纔有機會上身報仇！”
我這是聽出來了，翠翠嬸子被鬼上身了，而且這人是村長二十年前殺死的。
翠翠嬸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村長，我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定睛一看，原來是村長嚇尿了。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你當年不反抗，我是不會掐死你的，你看另外幾個知青多聽話，最後不都回到城裡了？
這不怪我不怪我！
你長那麼好看，不就是給男人玩的嗎？”
這話一出，屋裡的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凍得我瑟瑟發抖。
村長扔下頂門柱，轉身想跑，我看出被鬼上身的翠翠嬸子雖然表情僵硬，但有一絲焦急。
我想報仇，我弄不死村長，但說不定現在的翠翠嬸子可以，我聽人說過，鬼上身的人力氣無比巨大。
而且，他要是今天死不了，肯定還會找機會整死我！
不能讓村長跑咯！
狠勁上來，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再次撲過去抱住村長的大腿。
“鬆開！
你個小比崽子給我鬆開！”
他驚恐的用拳頭砸我的頭，我耳邊是嗡嗡作響，但我咬緊牙，抱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翠翠嬸子伸手掐住了村長脖子。
翠翠嬸子雖然動作緩慢，但力氣卻出奇的大。
村長漲紅了臉，竟被她單手掐著脖子提起。
我見狀，趕緊鬆開，拿起頂門柱用儘力氣砸向村長後背。
村長被我打的想要哀嚎，但脖子被翠翠嬸子掐住，他隻能發出冇有意義的呼哧聲。
不知砸了多久，我聽見翠翠嬸子說道：“小弟弟，不要打死他。”
“不行！
我要給爺爺報仇！
我一定要把他打死。”
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翠翠嬸子說道：“他當然要死！
但不能被你打死，不然你怎麼交代？”
“那怎麼辦？”
我焦急的問道。
“我要把他扔進井裡溺死！
就算有人追究，也可以說他意外溺亡，何況……他死了，這村子裡高興還來不及！”
翠翠嬸子冰冷的說道。
村長用手抓住翠翠嬸子的胳膊，拚命掙紮。
可翠翠嬸子臉色一冷，首接拽開屋門，拎著村長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