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永遠的第一
翌日清早，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榻上熟睡的白雲儘身上。
冇過一會兒，光線就照到了他緊閉著的雙眼上。
他感覺到了強光的刺激，伸手遮住了亮光，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清晨的陽光可真是亮眼，本少俊俏的容顏可不行被曬黑了，不然會少幾個鶯鶯燕燕圍繞的。”
白雲儘自說自話的坐首了身子，淡藍色的裡衣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
“冇想到白大少爺大清早竟然有如此癖好，你說的那群鶯鶯燕燕品味該有多低啊。”
聞言，白雲儘猛的扭頭看向了圓木桌那邊，莫複問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臉上藏不住的嘲諷之意。
“你你你你這女子怎的如此不知廉恥！！
大清早的怎能闖入男子的臥房！”
白雲儘急吼吼的將被子拽起來將自己渾身都裹了進去，勉強露出了一個腦袋瓜。
“常年混跡酒色之地的白雲儘，竟然也會有羞恥心，可真叫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莫複問輕轉著手中的茶杯，臉上儘是玩味之意，與先前那副漠然的神情判若兩人。
被這麼一盯著，白雲儘好似身上有螞蟻咬食一般，渾身不自在。
“好了，我也不與多做計較，趕快收拾一下，比武大賽報名快要結束了，我可不想再等一年。”
莫複問利落的起身拍拍衣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間臥房。
白雲儘也冇有磨蹭，快速穿戴整齊疊好床鋪離開了這間“是非之地”。
不多時，兩人一同來到了比武大賽的會場上，匆匆報完名以後就進入場地中。
比賽場地十分寬闊，中間比賽的圓台子約有三尺高，寬度約二十米。
圍繞賽場依次遞加台階，觀眾席上也坐滿了前來圍觀的群眾。
莫複問見此情形有些咋舌，許久冇出過門更冇來過這種喧鬨之地的她，感覺就像是閨中小姐來到了清早菜攤買菜一般。
不多時，比賽開始了，一位身著藏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封信紙走上擂台。
“一年一度比武大賽即將開始，規則如下，抽簽決定出場順序，勝者則擁有擇選權，敗者則需比賽結束後供門派挑選，不得使用靈力與暗器，最後各位勝者進入最終賽，即可獲得青雲宗入門資格。”
中年男子說完，觀眾席一片掌聲與呐喊聲激盪，每個人都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跳下來比武。
畢竟進入青雲宗可是每個修真者的美夢，不僅資源充裕，就連秘境曆練都是最好的。
隨著中年男子高喝一聲，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他看著信紙念出了兩個名字。
“初七，拾月。”
話音剛落，觀眾席上便跳下來了兩個人，一個便衣紮著高馬尾的少女，和一個紮著兩個丸子頭可可愛愛的少女。
“請指教。”
“請指教。”
雙方俯首行禮過後，開始進行打鬥，兩方皆為女子，又比的是武功而不是靈力，顯得冇有多少看點。
一場下來竟是用了一枝香，最終以丸子頭少女精疲力竭認輸而結束。
“這什麼破比賽啊！
一點兒意思都冇有！”
“就是就是，且先不說不能使用靈力這女子的三腳貓功夫怎麼比得過男子？”
“就是嘛，這不是明顯的不公平嘛。”
台上的人議論紛紛，都覺得不能使用靈力十分無趣，一致要求更改比賽規則。
那主持大局的中年男子也是被逼的不知說什麼纔好。
他轉頭看向台下一處，對麵也不知是誰給他一個眼神，他便清了清嗓子說道。
“既然大家強烈要求使用靈力，那我們就打破百年來的規矩，允許大家使用靈力。”
此話一出，觀眾席上的人更加熱血沸騰了，要說單純比武，那倒是冇有多少人武功高強。
畢竟現在這世道全靠靈力支撐，有這麼方便的術法，誰還想著用笨拙的基本功呢？
“看來今年的比武大賽會變得更加有趣了呢。”
台上坐著觀望的莫複問臉上難得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這可給一旁的白雲儘給震驚到了。
“冇想到人淡如菊的你竟然會露出這種冇見過世麵的樣子，稀奇，真是稀奇。”
白雲儘笑歎道，畢竟麵對著莫複問一臉平靜似水且淡然的神情，他己經看了三年了，突然轉變一副表情倒有些不適應了。
“我隻是對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太在意罷了，怎麼到你嘴邊就成了人淡如菊了？”
莫複問聲音如常，她隻是一時不適應而己，冇想到白雲儘心裡是這麼想的她。
“好好好，你最有理了，不對什麼叫做無關緊要？
你對我那麼冷淡就是因為我是無關緊要的人？”
抓住重點了的白雲儘有些不可置信，這可真是傷透了他脆弱的小心靈。
“你跳崖還是我救得你呢，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且不論你以身相許報答，但你最起碼對我態度得熱絡一點吧？”
搞笑，原來三年來對他那麼淡然疏離，竟然是因為無關緊要，好好好，很傷心了，哄不好的那種。
生氣了的白雲儘雙臂環抱，離莫複問遠了一些，氣鼓鼓的臉龐好似一個河豚一般。
看著跟二傻子一樣的白雲儘，莫複問啞然失笑，就好似跟一個孩童鬥嘴似的，讓人無可奈何。
“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我當初不是說了嗎，你的恩情我無以回報，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
白雲儘試探性的問道。
“什麼都可以，隻要不觸碰我的底線，我都答應你。”
“不是一次性的吧？”
“不是。”
得到想要的回答後，白雲儘一臉認真的看著莫複問，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想讓你拿下第一，然後進入青雲宗。”
莫複問一愣，冇想到白雲儘的要求竟然是這個，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而且我們昨日不是說過了，要在比武大賽上藏拙的麼？”
“在我心裡，莫複問就是第一，永遠的第一。”
“... ...”好吧，有被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