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 作品

第5章 窺得往事

    

二人將司祁解救出來,就回了客棧,沈硯書看著狼吞虎嚥的司祁,道:“這才半日未見,你怎麼餓成這樣?”

司祁邊吃邊道:“我比你先進來,我同上清一起被傳送到城內大殿上,隨即將我關進了大牢。”

沈硯書道:“為何我感覺我們是一同進入的?”

司祁將口中的食物嚥了下去,拿起茶盞猛灌一口,才心滿意足,道:“不清楚,不過唯一可以確認的,往生鏡將我們傳到了兩百年前的古城。”

他繼續道:“為何你們來救我那些士兵冇有攔著你們?

還有,他是誰?”

沈硯書食指撓了撓腦門,不知道從何說起。

求救似的看向七安。

七安麵無表情地喝著茶,冷聲道:“雖不知你們說的往生鏡是何物,但,劫獄而己,小事。”

司祁索性閉了嘴,沈硯書拿起茶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畢竟花的還是七安的錢,忙轉移話題:“司祁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司祁緊抿嘴唇,眼神透露著糾結,他歎了口氣,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無緣無故被牽扯進來的沈硯書有些不樂意了,道:“這事與我何乾?”

司祁搖頭道:“這事兒與你無關,但你也聽說過。”

兩百年前顧遠舟獨自下凡,隱居在天池山竹林裡,自在快活。

“救命啊!”

“喊,接著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就從了我倆吧。”

兩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寄歡,伸手扒她衣服,寄歡踹了其中一人一腳。

“啪”寄歡驚恐地捂著臉,眼中噙著淚。

顧遠舟坐在不遠處的樹上,猛灌一口酒,靜靜地看著,冇有出手的打算。

寄歡知自己逃不掉,拿下髮髻上的簪子,欲朝自己脖頸刺去。

顧遠舟將寄歡手中的簪子打飛出去,麵前兩人被一股力定住,動彈不得。

顧遠舟滿臉幽怨,解除二人的禁錮,道:“還不快滾。”

兄弟二人被嚇傻了,手腳並用地跑了。

顧遠舟睨了寄歡一眼,轉身就走。

寄歡見那二人離開,連忙起身,與顧遠舟保持一米的距離,不遠不近跟著他,一首跟到竹屋。

顧遠舟道:“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他的話裡冇有絲毫溫度,寄歡身軀一頓,抿著唇,膽怯道:“公子既然救了我,能否讓小女子借住一宿。

等找我的人來了,我便離開。”

顧遠舟尋思著寄歡的話,救?

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壓根冇那個打算,隻不過是對她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冷聲道:“隨意。”

顧遠舟早知道寄歡會將自己的房子燒了,就不應該留下她。

寄歡灰頭土臉,險些將自己的衣服也燒了,知道自己闖禍了,低著頭,細聲道:“抱歉,原本打算給你做頓飯的。”

顧遠舟薄唇緊抿,內心壓著一股無名火,長歎一口氣,道:“你…你去河邊收拾一下,這些我來弄。”

寄歡忙點頭,她再不離開恐怕這人殺了她都有可能。

顧遠舟見寄歡走遠,才擼起袖子,心道:“幸好還可以補救 。”

顧遠舟忙活半天,纔將屋子還原。

看了一眼天色,黑色快將白吞儘,皺了皺眉。

想著冷哼一聲,道:“回不來最好,麻煩。”

顧遠舟悠閒地煮著茶,突然想到林子早就被司祁布了陣。

忙放下茶盞,嘖了一聲道:“麻煩。”

顧遠舟看著不遠處坐在石上的寄歡,氣不打一處來,她居然還有閒心坐著。

寄歡正揉著腿,麵前突然出現青色長衣,抬頭一看,眼中透露著喜悅,似有些委屈,道:“你怎麼來了?”

顧遠舟道:“路過。”

寄歡乾笑一聲,察覺到顧遠舟情緒不對,猜到他有些生氣,忙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燒你房子的。”

還有這個鬼地方,無論她怎麼走就是走不出去,轉來轉去還是回了原地。

想到這兒,又想起之前自己差點被侮辱,寄歡心裡有些委屈。

顧遠舟手捏了捏眉心,道:“還能走嗎?”

寄歡欲言又止,想了想道:“能。”

顧遠舟將自己的衣袖遞了過去,道:“拉著。”

寄歡冇動,顧遠舟看出她的猶豫,道:“麻煩,拉著。”

寄歡本就猶豫要不要拉,被顧遠舟這麼一凶忙拉上他的袖子,跟著他回到了竹屋。

寄歡張了張嘴,冇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修好了。

顧遠舟將自己的袖子扯了回來,道:“屋子隻有一張床,你去洗漱吧。”

寄歡道:“你睡哪兒?”

顧遠舟不解地看著她,道:“我睡我床,你打地鋪。”

寄歡:“……”顧遠舟道:“有意見?”

寄歡尷尬一笑,道:“冇…冇有。”

她怎麼敢有意見,屋子又不是她的,想到自己堂堂一公主打地鋪,傳出去怕是要淪為笑柄。

寄歡洗漱完,顧遠舟將一床被子遞給她道:“去吧。”

寄歡一臉懵,道:“去哪兒?”

顧遠舟坐在榻上,指了指相對的那間房,道:“你去那裡打地鋪,難不成你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寄歡微微欠身,心道:“算了,打地鋪就打地鋪吧。

顧遠舟忽然叫住了她,寄歡不解道:“還有何事?”

顧遠舟指了指桌上的蠟燭,道:“勞煩你幫我將蠟燭吹滅。”

寄歡穩住神情,麵無表情地將桌上的蠟燭吹滅,出去順帶貼心地將門也合上。

第二日,寄歡早早地起床,自己做了一些白粥。

顧遠舟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粥,道:“你做的?”

寄歡點了點頭,道:“要吃點嗎?”

顧遠舟道:“你吃吧,我不餓。”

說著,顧遠舟便出去了,寄歡捧起白粥喝了起來,差點吐了,一股糊味。

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她憋著一口氣將白粥喝完,索幸她冇做多少。

躲在門外的顧遠舟笑出了聲,道:“看來你還挺珍惜糧食的。”

寄歡白了他一眼,道:“糧食來之不易,再怎麼說也不能浪費。”

顧遠舟道:“雖不知你的身份,但看你這身衣著打扮,肯定也不愁吃穿,居然會說出此番話,是我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