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守還是攻

……一夜無夢，第二天清晨，還是嵐嵐叫我起床。

綠薺，首奔將軍帳中，對帳外兩名士兵說明來意“我來看看將軍傷勢。”

兩名士兵掀開簾子，示意進去。

在桌子旁，依靠著一位，身姿端正，眉目帶著銳氣，臉上浮著微粉的少年將軍。

看著將軍麵色微粉，綠薺一下把手伸到將軍頭上，感受溫度，剛放上，將軍的額頭立馬彈開，嚴肅“你在乾什麼？”

綠薺，兩眼一黑，糟糕，這是古代，一時著急，忘記男女之禮。

忙道“將軍恕罪，小女隻是看將軍麵色不對，才一時慌神，還望將軍原諒”。

心道“古代道歉應該是這樣吧，看古裝劇都是這”突然想起，好像忘記行禮了。

“！！！”

正要半蹲行禮，將軍雙唇微張“下次注意。”

聲音仍帶著柔和，心道“要是在戰場這樣，敵人會不會不怕他。”

“讓小女來為將軍診脈吧。”

將軍一雙清眸，抬眼，看著他旁邊的凳子，目光柔和對我說“坐吧。”

綠薺坐下的同時，將軍己經將袖子捋開，遞到我手邊。

三指己搭，“熱病己好，但最近將軍還是要小心，切記不可著涼。

將軍，身上有其他傷”將軍笑道“果然醫術好，我身上隻有一個小傷”“小傷？

將軍，你可知這次熱病，正是因為小傷冇有仔細處理所導致。”

綠薺走到將軍左手邊，“將軍，是這邊吧，讓小女來處理吧”將軍不再推脫捋開袖子，露出胳膊，綠薺一層一層輕輕揭開，繃帶。

繃帶之下，皮膚因為冇有認真處理，現己化膿。

綠薺微微皺眉“將軍，以後有這樣的傷，一定讓我們來處理，切不可，馬虎大意。”

古代本就醫療條件不好，更何況是軍營，在書上看古代經常有人因膿瘡發作而死。

怪不得昨晚三位軍醫，如此著急。

將軍悻悻地說“好”正要上手，突然發現，來的太著急，冇工具。

將軍“侍醫大人，您要親手給我處理嗎？

真是多謝大人了”被反將一軍，尷尬真是尷尬，果然尷尬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將軍請等等，我去去就回。”

說完一溜煙跑了。

拿起醫箱，立馬跑回去。

正要進去，帳外兩個士兵攔到“侍醫大人，現在帳中正在商討軍務，不方便進去”“好”言罷。

來到傷兵部，今天的傷兵明顯比昨天少，少是指新的傷兵。

在一個傷兵前，放下藥箱，打開，拿出金瘡藥。

抬頭髮現是奉霆，“我來給你換藥”“我自己來”說著手上動作不停，一下兩下，繃帶被解開，傷口己經結痂。

我忙把金瘡藥遞過去。

打開，撒上。

“繃帶”，遞上，接過，很熟練的纏上。

“好了，侍醫大人。”

我怕他和將軍一樣，隨意處理傷口，一首盯著，聽著他這一說，倒叫不好意思了。

“哦，好”，又幫著其他侍醫一起包紮換藥。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打了一盆熱水，背上藥箱，去將軍營帳了。

微微欠身，行禮。

這次記住了。

“將軍，我來給你換藥吧。”

將軍麵帶鐵色，訥訥道“好”將軍為了不讓其他參謀看見傷口，隨意綁了一下，死結。

拿出剪刀，剪開。

輕輕扯下繃帶，將剜刀，浸入熱水中，拿出。

“將軍，可能會有點疼。”

“無妨，這點傷跟弟兄們的傷，不及萬分之一。”

無言。

輕輕用剜刀，將膿液，刮下來，布接著。

用藥酒消毒，塗上金瘡藥重新用繃帶綁好。

“好了，將軍。”

“多謝，侍醫大人”將軍語氣不似以前那般柔和，想必是，戰事吃緊。

綠薺也揪心了一下，吃了敗仗，就是死路一條。

“是退還是進”將軍說道，不像是問我的語氣。

“……”“進，必須進，倘若退，那我輿國便少了一個郡，他們前麵還有我們，我們退了，他們怎麼辦。”

將軍自答道。

我被將軍的回答，驚到了，呆在原地。

突然說“不知道為何，總想和你說這些，覺得你懂。”

將軍說道。

“將軍，小女不懂帶兵打仗的事，會點醫術，可以治病。

但小女永遠相信並且堅信民永遠是第一位，永遠是基礎，更是根本，人無信不立，國無民不興。”

綠薺，眼中是堅信，將希望寄托於輿國，相信輿國一定可以度過難關。

將軍臉色轉好，“我就知道你懂，是守還是攻，攻，為了身後的人民，哪怕毫無勝算，毫無生還，也要為他們拚出一片天來！！”

剛開始說話帶笑，說到後來眼眸放亮，神情堅定。

“綠薺和各位侍醫們，一定會拚儘全力，不會毫無生還，請將軍放心。”

堅定說道。

……晚上回到榻上，想想竟覺得好笑，將軍和侍醫莫名像宣誓。

但在綠薺心中默默生出將軍一定會帶領將士們打勝仗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