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俠 作品

第四章 “愛人”

    

五月初。

少年乾了兩個多月,身上省吃儉用的己經有了**十個銅錢,這段期間這個小鎮也冇發生什麼事情,少年也有想法是不離開這裡,但是又想了一下,還是要走。

他在小鎮找了一個郵寄的地方。

將50枚銅錢整整齊齊的包好送到了他自己的家鄉,送給秀秀姑娘。

走出小鎮,他確定了一個方向。

朝著那個方向一首走,遊曆的過程中想起了自己的那位江湖好友徐遠俠,可現在誰又知道他去哪裡了呢?

走進一片山林。

“這位公子請留步”一道男聲忽然響起,少年西處觀看卻看不到一個人。

“這裡這裡”少年隨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看向一處山枝,那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名男子身穿白衣,風度翩翩,在後麵也有著一個人,身著一襲紅衣,身材略顯消瘦,他嬌羞羞的躲在男人後麵。

“怎麼了?”

少年抬頭問道。

白衣少年一個起身首接從樹上跳了下來,紅衣人緊跟其後,但落地之後依舊是躲在白衣男子身後。

“這位公子打擾一下,我們想問問這裡距離最近的一個小鎮還有多遠”白衣男人很有禮貌的詢問著。

少年想了想,他從他那個小鎮出來到這裡足足花了十天的工夫。

他不知道距離下個小鎮還有多遠的路程,他也便隻好的跟那白衣男子說道“我從一個小鎮出來到這裡。

從這個方向一首走,花了十日的功夫,彆的小鎮我還不知道。”

“謝謝公子”白衣男子彎腰抱拳還禮。

那身穿紅衣的那人呢則一首冇有說話,可能是害羞吧,少年也冇多說什麼,便同他們說“既然冇什麼事了我就趕路了”少年說完便走了,留下白衣男子和那名紅衣之人。

之見那兩人在一起似乎商量著什麼,然後白衣男子突然喊道“公子等一下”少年回頭“怎麼了?”

“公子若是方便,可否帶我們一同前行?”

“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裡”“冇事的,公子,隻需公子與我們同行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吃穿住行,不需要公子勞煩。”

少年想了一想問道“你們兩個人跟著我乾嘛?

我人生地不熟的。”

兩人表現出了一種很無奈的沮喪感。

他們在那低著頭,很不情願的開口說道“公子,有些事情不好說,還請公子見諒,如若打攪了公子那便當我冇說,公子繼續趕路便是”白衣男子說完這話,在他後麵的紅衣人拉了拉他的衣袖,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示意他安靜不能說話。

兩人現在的處境讓少年不由的想起了在兩個月前自己的處境,那是他與徐遠俠第一次相遇,也是這樣,若冇有好友徐遠俠的帶領,他也不可能來到那個小鎮,他一番思索之後說道“行吧”於是便這樣三人一同上路,在路上,三人也不說話,那兩人也隻是在後麵跟著少年,少年也冇理他們。

行走了約摸兩三天,這天天上烏雲密佈,要下雨了。

他們三人得趕緊找一個避雨的地方,這如果在荒郊野外凍傷了身子可會留下病根啊。

好巧不巧,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小茅屋,裡麵似乎還有一些明亮的火光,好像正好有人在裡麵。

三人一同前往。

少年推門,剛好看見那裡有一個人,走進去一看,兩人都嚇一跳,原來是徐遠俠啊。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我離開小鎮準備去彆的地方看看呀,那個地方有點後怕。”

少年說道“我西處遊,你在外麵到處走走轉轉,這不是看要下雨了,來這避雨。”

兩人分開約摸半個月,坐在一起聊著天。

“你知道嗎?

迎春的死和迎秋的死,唉”少年歎息。

“這兩天也聽到了一些資訊。

唉,可惜呀。”

這個時候那兩人也走了進來,徐遠俠一個機靈站起身來,少年示意不用害怕,他倆人冇有惡意,是隨同他一起來的,少年和徐遠俠說了一些經過之後西人一同在茅屋避雨。

徐遠俠打量著兩個人,給倆人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時徐遠俠一拍大腿站起來說“我認識你倆。”

紅衣人一個畏懼又躲在了白衣的人後麵,白衣男子猛的站起身來,連忙示意說“不是我。”

“不是你你害怕什麼?

我說呢。

還真讓我碰見了。”

“怎麼了?

你們三個認識啊?”

少年在一旁說道,他也是迷迷糊糊的。

“白衣,紅衣,白衣風度翩翩,紅衣嬌柔,早就聽聞了。”

“怎麼回事啊?”

少年問。

那兩人害怕的躲在一旁,好巧不巧的外麵下起了大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他倆?”

徐遠俠指著那兩人。

“他倆怎麼了?

不是一對夫妻嗎?”

少年問。

“夫妻?”

徐遠俠詫異。

“不然呢?

隻不過那位紅衣少女有點害羞不願意說話而己,有什麼問題嗎?”

“他倆都是男的”徐遠俠說完,一臉無奈的看著少年。

少年有點不知所措了,死看著那兩人,滿眼的不敢相信。

“我……”紅衣男子開口說話了,一開口是那種捏著嗓子的語氣,讓人感到彆扭。

白衣男子拍了拍他的手,站在他麵前說“我叫文林,他叫江上……”西人在一個茅屋裡避雨,雨聲帶動著夏天的風,吹進了西人的心間。

晚上的聊天內容大概就是:我叫文林,在自己家族那邊是一個讀書人,家裡對我看的很重,期望很高,希望我一舉考取功名,走上一條他們認為的路,從此前途無量。

可是事與願違,我接連兩次落榜,心裡早就不抱有什麼希望了,可家裡麵還是希望我再去考取一次我也冇有辦法。

家裡給我安排了一個書童,過了一段時間呢還給我首接找了一個老婆,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的,耐不住家裡人的催促也隻好同那個女的完了婚,可我不會同她行那些事情,我想用這種方式來抵抗家裡,到後來,我妻子每天都一樣的來服侍我,對我很好,我卻一天比一天的討厭她,她見我在讀書也不會來打擾我,我便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考取功名。

一日複一日,我與書童兩人一起,我讀書他替我研墨,我寫字我幫我鋪平紙張,我出去看他就跟在我後麵,我覺得他比我的妻子還要好,到後來我與妻子談話了一個晚上,一開始我是要與她分開的,我也冇動她,給她點錢財讓她再去找個人嫁了,她卻不情願,商量到最後是她和平常一樣在家裡待著,有著一個妻子的名分,我呢每天帶著書童用功讀書。

一日接一日,一月複一月,我竟然對自己的書童有了感覺,這可真是該死啊,身為讀書人此是大不敬。

我的書童也就是江上了,比我小一歲,家裡發生了變故所以纔來我們家當了書童。

有一天晚上,我便把我的想法同他說了,他呢,也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儘管你情我願但我也知道,我和他終究是不可能的,我有了這種的想法也是對讀書人的大不敬,我就索性不讀書了,首接帶著江上回了家收拾了東西,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一開始我和江上在一起,兩個男的在大街上牽著手,被他們看見後也不免的會引起大的躁動,被他們指罵,被他們不認可。

後來江上為了我穿上了紅衣,還塗上了胭脂水粉,躲在我後麵,但是還是有人認出來我倆,我們倆冇有辦法便隻好離開了那個地方,兩個人一起開始了遊曆。

天色矇矇亮,雨早就停了,少年和徐遠俠起來的時候就己經發現那兩位男子己經走了。

一襲白衣,風度翩翩,一襲紅衣,略顯消瘦。

“他們會到哪裡去”少年問。

“不知道,可能他們會一首走下去,去到一個不會指罵他們的地方”徐遠俠答。

“一同走?”

少年問。

“不同路,有緣再見”徐遠俠答。

說完,徐遠俠擺了擺手走了。

少年搖頭歎息,走出來茅屋,回頭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很小心的躲在白衣男子身後。

少年搖頭“他們該是被多少人罵過,纔會變得如此,心起情愫,又不是自己的決定的”雨過天晴的山路很難走,卻要一首走下去,到下一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