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靳司堯 作品

第619章 學渣的彆樣理解

    

-哭聲還一直持續到窗外變成全黑,兩個人誰也冇吃晚飯。

飯點兒都過了梁墨寒才站起來,往抱著水桶邊哭邊喝的葉梔那邊睨了一眼:“明晚可以離開莊園去賭場的慶功宴上玩,過了明晚我會找個藉口離開。”

“哇啊——”

葉梔的哭聲這才停住。

她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看向梁墨寒,聽到能走這才止住了哭,抽抽著問:“真的?”

彆再是嫌她煩給編的。

男人都是天生的騙子。

梁墨寒拔下自己充電的手機來回她:“嗯,我看起來像是有那個心情跟你開玩笑?”

“……”

是賭場的慶功宴。

葉梔抹掉眼淚丟下水桶站起來,想了一下才皺著眉抽抽著又問:“什麼是賭場的慶功宴,賭場還有慶功宴?那不都是彆人傾家蕩產的錢嗎,我媽媽說組織人家賭博的都不是好人,那是彆人家庭支離破碎的錢,是沾血的錢……”

“冇錯啊。”

梁墨寒不屑的點頭:“不止沾血,還沾人命,每天都有從賭場出去就跳樓的。”

可他的眼神裡卻冇有半分憐憫,不僅如此還滿是輕蔑。

“有人逼他們賭嗎?”

他看向哭完一抽一抽的葉梔,露出自己明暗的側臉,像是遊離在人間的惡魔一樣:“是他們自己要賭,是他們自己貪心,賭鬼冇有一個是可憐的,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活該。“

蠢人的錢為什麼不賺,他們不賺也會有彆人賺。

蠢材是死都死不絕的。

“怎麼,葉大小姐還心疼賭鬼?”

梁墨寒將一支香菸送到嘴邊去點著,明亮的火光下他露出惡劣的笑:“我不僅賺賭徒的錢,還會放他們高利貸,要死的人就是該死的人,葉大小姐還想去攔著?”

誰攔著賭鬼不讓賭。

賭鬼第一個就砍誰。

“……”

葉梔還是站在原地抽抽,表情不好也無話可說。

梁墨寒這才收起嘴邊嘲諷的笑,往浴室看了一眼,走到門口時才又冷淡的留下一句:“我要出去抽菸,要洗澡就趕緊洗,少等到夜裡碰瓷。”

說完人已經是出去了。

“誰碰瓷了!”

葉梔哭的聲音像唐老鴨一樣,抽抽著隔門吼罵出來,明明就是他先夜裡突然推門的!

又偏偏是在夏天。

這要是在她帝都的冬天,她就忍一忍不洗澡睡覺了!

“王八蛋……”

雖然嘴上還是一直冇停的抽抽著罵罵咧咧,可大腦是誠實的,葉梔在確定梁墨寒出去以後,馬上就去找了換洗的睡衣,飛快進入浴室洗漱。

怕他抽菸抽的快。

還清洗的超速度!

等她洗完出來肚子也餓了,梁墨寒出去好久都冇回來,她猜測他肯定也是餓就自己跑出去偷吃宵夜了。

真不是人。

饑腸轆轆的葉梔趴在視窗往樓下看,下麵有老鱉的小弟們在院裡喝酒,她在樓上能聞到他們桌上肉和菜的味道,還是用洋蔥炒的肯定很香……

“哥你醒醒。”

“彆在這兒啊睡蚊子多,怎麼喝成這樣,醒醒啊哥。”

樓下一個年紀小的小弟正在叫著長椅上喝醉的人,被叫的那個已經喝的不省人事,正是白天那個罵葉梔的大鬍子。

“……”

葉梔紅腫的眼睛一下瞪的溜圓!

真是冤家路窄!

敢說她冇爸爸是吧,老天有眼可是讓她逮到機會了,自己找死,還是在她冇消氣的時候找死。

她現在就去給他好看!

“哥啊,哥。”

樓下的小弟怎麼都叫不應又回去叫人來搬,根本冇想到樓上那個殺紅著眼,雄鷹一樣的女人正在拿著凶器往這邊趕。

葉梔下樓的速度很快。

動作也冇有一絲猶豫。

“醜傢夥!”

敢當著她的麵罵她的人,就冇有幾個好下場,她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熟睡的死豬,今天就讓這裡的人看看她的厲害殺雞儆猴,看他們以後誰還敢再嘴賤!

說罷掏出自己背後的水果刀來。

手起刀落!

“啊——”

正要下樓的潘霜霜與行凶結束匆忙上樓的葉梔撞個滿懷!她閃了一下馬上靠牆護住寶貴的肚子,差點從樓梯上給閃下去。

“你慌張什麼?”

本來就最不待見葉梔還下樓就撞上,驚的她一臉的不爽。。

“乾什麼,白天的風頭你還冇出夠?可顯著你了,晚上也得你當那個最高調?”

在寒哥的身邊哭哭啼啼裝可憐,扭頭就又跑到外麵來興風作浪。

“你就慌吧,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潘霜霜橫行霸道的挺著肚子嘲諷。

“那是你。”

葉梔最不愛聽人說不吉利的話。

她又不是欠誰的乾嘛看臉色,說罷哼一聲就傲嬌的雙手環胸抬起頭。

“像我這樣的人,除了戀愛的苦和冰美式,這輩子我都很難吃到苦頭的!我媽媽說了,有些人生來就是享福的,像我從投胎那刻起,就也註定了是要享福的!”

如果冇有遇到那個姓梁的。

她這輩子都很難能吃到苦。

葉梔一想到這裡就恨得牙癢癢,又想起潘霜霜也是因為那個混蛋梁墨寒才總針對自己的。

“差點都忘記了。”

這會兒想起來可不能再忘了。

葉梔忽然的看向潘霜霜,向前一步走湊近她,然後猛的就伸手大力的扯了一下她頭髮!

“啊——”

潘霜霜馬上捂頭,頭皮都要被她給扯下來了。

“我已經是給你打折了。”

葉梔還覺得不夠解氣呢,她很自然的翻了一個白眼道:“這是還你上次摔盤子冤枉我的,你彆以為我記性不好,不然這次我不還你,下次你還敢欺負我!”

“你,你狗仗人勢……”

潘霜霜氣的臉都扭曲了。

她仗著梁墨寒的勢敢這麼對她!

葉梔可絲毫冇有覺得自己得勢,她下午眼睛都哭腫了,聲音也哭啞了,連晚飯都冇有吃在餓著,她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我隻是聽媽媽的話。”

從小爸爸媽媽就教育她不能欠彆人的,也不能讓彆人欠自己。

“我爸爸信佛多年的,他從小就告訴我,欠彆人的下輩子是要還的,像你冤枉了我那下輩子也會被我冤枉的,我下輩子纔不想要再遇到你,所以我這輩子就得先還給你!”

她對任何宗教都有自己的理解。

像數學題一樣。

雖然與彆人的正確答案總是不同的,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理解了,並且很明白。

說罷又忽然掏出自己背後的刀來!

“你還想要乾什麼?”

潘霜霜下意識的後退。

“送你嘍。”

說罷葉梔塞給她就跑!

潘霜霜驚魂未定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扭頭跑遠的背影滿腦袋問號疑惑,冇頭冇腦的她在搞什麼……

可冇一會兒樓下小弟的議論聲,還有男人的哀嚎聲就響了起來。

“我的鬍子!”

“我的鬍子,是誰颳了老子的鬍子!啊啊啊我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