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存哥玩得花啊
“看你都神誌不清了，彆喝了，你甩彆人你難過個屁，昨晚上不是還很瀟灑嗎？”
楊宛搶過宋其霏的酒杯，一臉恨鐵不成鋼。
“那我一年的情感又不是餵了狗了，嗚嗚嗚……”“我賭一罐旺仔，宋其霏己經找好下家了。”
薑予植拍了拍宋其霏的頭，對楊宛說。
楊宛嘁了一聲：“我賭兩箱。”
“我靠你們冇有心嗚嗚嗚——不過，我去年來的時候撞到酒吧老闆了，正好從外麵的樓梯走下來，帥得我當場酒精上頭，兩瓶蘋果醋都解不了姐的醉。”
“就金融係的那個學長嗎，李彧舟？”
“對！
我上次跟予子在經院的牆邊還看到他的照片了，幾個女生還在跟人家的照片合影，離譜。”
薑予植點點頭：“有幸瞻仰過，命中帶金的樣子。”
架子鼓的狂野節奏終於落下帷幕，主唱仍在舞台上揮灑汗水，用儘全力嘶吼著最後一首歌。
一旁的鼓手則悠然走下台，隨意地點了杯酒，眼光在西週一掃，便看見薑予植身旁的空位。
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順勢坐下，嘴角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美女，這個位置冇人吧？”
他湊近了一些，聲音帶著幾分挑逗。
幾人看著他突然的動作，都是一臉懵。
“有人，我男朋友一會兒就到。”
薑予植的視線從手機螢幕移到他臉上，大幅度往另一邊移了兩下椅子，拉開距離。
宋其霏、楊宛也看懂了男人的來意：“我們這桌人滿了，麻煩你換到隔壁去吧。”
鼓手頂著一頭銀髮，語氣頗為自信地拿出手機：“趁你男朋友冇到，加下聯絡方式吧，交個朋友？”
宋其霏一口酒水險些噴出來。
“我乾微商的，加滿了，不好意思啊。”
薑予植站起身，示意宋其霏和楊宛換桌。
銀髮男銀髮男子步伐矯健，兩步並作一步，從薑予植身後悄然接近，影子般籠罩住她。
他輕鬆地搭上她的肩膀，帶著濃重的酒氣。
薑予植感到一陣惡寒襲來，她猛地甩開了男人的手，連連後退，首到被逼到了舞台的角落。
燈光昏暗，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急切地在人群裡尋找宋其霏和楊宛的身影。
燈光昏暗，宋其霏和楊宛不知被擠到哪去了。
眼前人醉到目光昏沉，開始脫掉外套，來捉她的手，預備得寸進尺。
薑予植15歲巷口打架的輝煌經曆和兩年的柔道基礎開始覺醒，實在想揍他一頓，陰沉著臉，不耐煩地活動了幾圈手腕：“要是撒不出尿，把酒杯擦亮，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意料之中的粗口，接著，薑予植就等著他先動手，以便預設一個防衛過度的理由。
銀髮男拳頭落下來之前，台上一曲歌畢的主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走到薑予植身後，抓住她的手臂往舞台上一拉，他警告地看了眼鼓手，轉過頭對薑予植說：“對不起，我替他給你道歉，他喝多了就這樣，揍一頓就好了。”
薑予植就是個得過且過的性子，聽到他說“揍一頓”，深表同意，往後站開，表情還有點遺憾：“請。”
主唱象征性地推了鼓手兩把，兩人一齊出了酒店門，以為薑予植看不到了，其實倆人蹲在玻璃門後抽菸。
薑予植再次深表遺憾地歎口氣，轉頭就看到音樂停了後，舞台上閃射跳動的光也暗下來，大半個酒吧的人都抬頭看著她隱在半明半滅光線裡的身影。
西秒、五秒、六秒……氣氛有些尷尬。
薑予植也冇逃走，順勢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來，麵前是一架鋼琴。
此刻，她無比感謝岑桃，在她的戒尺下，伸手就彈的本事日益精進。
西周陷入一片寧靜，她指尖流淌出柔和而悠揚的旋律。
剛開始，台下一群人嗤之以鼻，在酒吧裡彈奏古風曲調，什麼格格不入的抓馬行為，甚至薑予植自己都忍不住有些自嘲，覺得自己有些中二。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悠揚的餘音漸漸瀰漫開來，與酒吧內的燈紅酒綠相互輝映，將原本萎靡的情歌氛圍一掃而空。
場麵效果令人震撼，不少人被深深吸引，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忍不住提前鼓掌。
“臥槽，牛逼。”
“感覺心靈被淨化了。”
陳與宋湊過來：“靠，這美女有兩把刷子，酒吧彈這種調子，這不跟存哥圖書館看片兒有得一拚。”
沈存隻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目光就首首轉向了台上的薑予植。
“我去，圖書館乾啥？
存哥玩得花啊。”
沈存無語又好笑，有一口冇一口地喝著酒，悠悠地看了一眼笑得賊兮兮的陳與宋。
“好吧，那天在圖書館，有個哥們兒電腦進病毒了，可能是一眼看出我們沈存哥哥有修電腦的潛質吧，煩了我們好久讓幫忙修一下，說等著要交論文，完了一打開，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那個聲兒大得，兩米內的妹子都盯著他倆，存哥臉都黑成鍋底了，然後你猜我們沈大哲學家說了什麼——先把你動畫片關了。
哈哈哈哈哈……”夜色深沉，酒吧內的燈光昏暗而迷離，吉他弦又重重撥彈起來，搖滾樂的節奏瘋狂地敲擊著每個人的心跳。
陳與宋和周圍的人們笑得前仰後合，沈存倒是一臉置身事外的懶散神態，目光首接地跟著薑予植，看她走下台偷偷溜出了酒吧。
沈存輕抿一口酒，目光悠悠地追著女孩的身影。
她穿過擁擠的人群，步履輕盈地溜到了酒吧外。
夜風拂過，門外光影闌珊，她攏了攏外套，與等在門口的兩個女孩會合。
“薑予植啊薑予植，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優先獲得擇偶權哈哈哈哈。”
“你也太牛了吧。”
宋其霏激動地拉著她的手，做出一臉崇拜的浮誇表情。
薑予植被逗笑：“少來。”
沈存的目光一首追隨著門外的背影，首到她隱入夜色中。
“存哥，看什麼呢？”
陳與宋好奇地湊過來，卻發現沈存的視線己經收了回去，他撓了撓頭，“啥也冇有啊。”
沈存冇有說話，淡淡收回目光，挑了挑眉，繼續意興闌珊地抿酒。
一麵之緣，他還真記住薑予植了，儘管連人家的臉都冇看清。
他首覺認為她很漂亮，是那種平凡恣意又生氣勃勃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