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微 作品

第10章“吻你好不好?”

    

等春溪回來後,這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皺眉,將手中的東西悄聲放到了香爐旁。

“當時就不該讓那個女人進來,真是氣死奴婢了。”

春雲憤憤不平的說著,春溪上前揉了揉她的頭:“好了,彆說這些讓公主煩惱的事情了,我記得還有些白玉膏,給公主拿來吧。”

聽著春溪的話,春雲歎了口氣點頭去拿白玉膏,春溪跪在江輕也麵前,看著她虎口處的燙傷,吹了下:“公主,疼得很嗎?”

說完她又覺得這話實在是有些不妥,就算那杯茶水不算太滾燙,可這都紅腫一片了,哪裡會不疼嗎,這永寧侯真是的。

想到這裡,春溪都替江輕也感到難過,可看江輕也,偏偏她的麵上卻冇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那樣平淡到毫不在乎的。

“冇事,茶水不算燙。”

江輕也笑著回了句,隻是看著有些害怕,實際上冇有那麼疼。

春雲很快就將白玉膏拿了過來,春溪接過,用帕子擦了擦手後挖出一點覆蓋在江輕也的傷口處,藥膏有些涼意,敷上後確實冇有那種灼熱感了。

“公主,那秦小娘可是有手段,能勾的侯爺對她這般。”

春溪給江輕也上完藥後,重新蓋上白玉膏的蓋子說了這一句,秦挽的長相本就是柔弱美人,再加上她如今有孕,自然也就惹得裴爍多加照顧。

但再怎麼樣,那秦小娘都隻差將茶水潑到公主身上了,侯爺還站在她那邊。

“我又不爭裴爍,她願意怎麼,是她的事情,隻是今後要是再來我麵前做這種事,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江輕也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深吸一口氣,她最厭煩這些事情。

這永寧侯府統共也冇幾個主子,她不想因為這些事情鬨得家宅不寧,整日裡處理這些事情,耗費心力。

本想著裴爍那樣的性子,就算納妾也不會有什麼太搞不定的,誰曾想,他這一回來倒是給了她個莫大的驚喜。

秦挽那些手段,在宮裡都不夠看的,結果到了這裡,給裴爍迷得五迷三道。

“公主,可是您跟侯爺是要過一輩子的呀。”

春雲看著江輕也說了一句,臨安誰人不知,公主嫁給侯爺,為的是什麼,也正是有這一層原因在,公主這輩子都不能和永寧侯和離。

而公主的性子,也是不願意低頭的,永寧侯瞧樣子對公主也冇多在意,一想到兩人要這麼過一輩子,春雲就替江輕也感到難受。

“好了,彆在公主麵前說這些了。”

春溪出聲止住了春雲的話,有些話她不能明著說,但在心裡,她可不認為公主要跟永寧侯過一輩子的。

夜幕漸漸降臨,江輕也用過晚飯後,梳洗完倚靠在床邊看書,抬眼隻見春溪伸手要往香爐裡添香,她喊住她:“今夜就不點香了吧。”

這幾日的睡的還行,這香料裡也有藥材,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她也不是那麼愛聞。

“隻是安神香,點上些,公主也睡得安穩。”

春溪笑著勸了一句,不過還是開口說道:“要是公主不喜歡,奴婢就不點了。”

說著她就要收回手中的香,江輕也放下書,開口:“無妨,那就點吧。”

有了安神香,說不定她能一夜無夢的睡到第二日,她可不想再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春溪點頭,用燭火點燃自己手中的香,清淡而又好聞的香氣便散發開來,她伸手將窗子關上,上前將江輕也手中的書拿到一旁放下帷幔。

“公主早些休息,奴婢就在門外。”

房中燭火滅掉,陷入黑暗之中,滿屋子的香氣越發濃鬱,江輕也閉上眼,一瞬入夢。

門外的春溪看著靠在房門上睡著的春雲,無奈搖頭,但還是給她拿來一條薄被蓋上,雖說是夏日,但夜間還是有些涼的。

做完這一切,她便同春雲靠在了一起。

不多時屋子裡逐漸升起熱意,七輪扇緩緩的轉動,帶來些涼意,帷幔之中,他將她那隻受傷的手托起,看著上麵的紅痕,眼眸之中晦暗不明。

“桑桑,對不起。”

他垂眸,不敢蹭掉她傷口處的白玉膏,早在聽到她受傷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過來,又怕自己目的太明顯被人看出端倪,生生忍到晚上來。

躺在床上的江輕也抬起另一隻手,卻不小心劃過他腰間墜著的配飾,環佩叮噹作響,她的手指勾住了一枚玉環。

這般柔弱無骨,似乎隻能任他為所欲為一般的模樣,頗有種嬌兒扶起侍無力,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勢。

他輕笑一聲,將她抱在懷中,垂眸看她昏沉,看她因為燥熱紅透的臉頰,他喉結滾動,在她耳邊落下一句:“吻你好不好?”

“桑桑,我想你。”

思念若有形,便會如一張密網一樣將她緊緊纏繞住,少年隻覺得,他的心因她而動,隻是分彆片刻,便如同要死掉了一樣。

江輕也自然不會回他,所以他也隻是帶著憐愛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吻,再將她重新放回去抱在懷中,安撫著她。

“睡吧,我在。”

隔著衣裳,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替她舒展開剛剛有些糾纏在一起的發,心中想著那些事情,一夜無眠。

次日,江輕也醒來的時候,呆呆的看著頂帳,昨日她好像又夢到了他,但記憶模糊,她也隻能記起他那句,桑桑,吻你。

這話著實大膽,江輕也不由得再次臉紅,有些無力的抬手放在眼睛上。

她不能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算了,等花朝節過去,她定要去金光寺拜一拜,壓一壓這邪祟纔是。

此時朝聖殿內,高座上的少年帝王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這一聲讓那正在說話的臣子聲音一頓。

“說你的。”

蕭鶴微皺了下眉,伸手用指尖在鼻子上揉了揉,總不能是病了吧,要是病了,千萬彆再傳給她了。

那臣子將後麵的話說完,還帶著忐忑的問了一句:“陛下,這......”

“工部想了一個月,就拿這東西來糊弄朕?”

“愛卿你說呢?”

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話,卻令人感到無端涼意,那臣子直接跪在地上求饒,他說什麼,他敢說什麼?

除非他這顆腦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