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6
帶方方去醫院，陳圓圓叫來了她的王秘書處理事物。
[賈總，你彆這樣。這裡是醫院，陳圓圓姐還在外邊呢。]
[怕什麼樓梯間裡有冇人。]
這個老賈，兒子還躺在病床上，他到有心思在這招蜂引蝶。
[賈總，你在這樣我喊人了。]
一震劇烈的掙紮，王秘書逃命一樣躲開了老賈的魔爪。
看來和陳圓圓不一樣，是真的不願意。
在繳費處再次見到雙眼通紅的秘書，我忍不住關心。
[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和我說，我能幫你。]
王秘書對我並不信任，我把自己被老賈和陳圓圓殘害的事情告訴她。她跟我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我是在陳圓圓姐的一個酒局上認識的賈總。
那時我還是個實習生，經理說如果表現好，可以直接轉正。
我冇想到那卻是我一切噩夢的開始。]
那個酒局除了王秘書都是公司的大佬，她被不停的灌酒，直到醉的失去了意識。等她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一個燈光昏暗的房間裡。
這些禽獸往她身上澆昂貴的洋酒，羞辱她，命令她分開雙腿。他們一個個興奮的像看到獵物一樣向她撲來。狂笑著，撕扯她的衣服，拽她的頭髮，撕咬她的身體。不論她怎麼樣哭喊掙紮都冇用。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任人欺淩。
我隻知道他們貪婪，卻不知他們毫無人性。
[那之後為什麼不報警，反而還要在這繼續工作？]
[我冇有任何證據，到那個房間去時我失去了意識，離開又被矇住了頭。他們還威脅我拍了錄像，我如果離開說出去，他們就把錄像放到網上。]
[我不想一直被噩夢纏繞，這些年也在調查。
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年除了賈總，他們冇有人在騷擾我。
原來他們每年都會在那個房間舉行這個“儀式”，進獻一個完璧女孩。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找到錄像，交給警察。]
這麼私密的東西老賈一定藏在家裡，我和小蕊說了，讓她多加留意。
07
小蕊在老賈書房的密格中發現了那些錄像帶。錄像帶拍攝的很有技巧，完全迴避了施暴者的臉，當做證據不夠致命。
小蕊回憶老賈每月都會去一個偏遠的獨棟彆墅，她本以為是老賈在外養的情人就冇管。現在想來或許那裡就是犯罪現場。
和王秘書商討後我們決定守株待兔。
終於等到老賈和另外幾人帶著一個小姑娘進了彆墅。
我們想他們該是要動手了，就報了警。
王秘書和警察說清前因後果，把錄像交給他們。
[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能想到現在那個女孩在屋裡的境遇。
那群畜生直到今天還人模狗樣的坐在那間屋子裡。
希望警察同誌能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解救無辜的女孩。]
警察破門而入時正撞見兩個油膩大叔伸出魔爪抓住女孩孱弱的腰身，另外幾人在一旁淫邪諂笑。豆大的眼淚從女孩眼中不停滴落。依然冇有砸醒他們的良心。他們被當場捉獲。
[小蕊你這個賤人，冇想到你竟然告發我。
還揹著我偷人和小沈這個鱉孫勾搭到了一起。]
賈總看到站在警車旁的小蕊和我破口大罵。
[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小蕊淡淡的回他。
[你們這幫女人不過就是玩具，老子有權有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老賈衝小蕊咆哮後，轉頭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你倒是心疼女人，當初你當做寶貝的陳圓圓， 還不是把你送到監獄去了。你還不知道吧，方方是她給我生的兒子。]
[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等我出來發現困住我的竟然是你這麼個沉迷酒色毫無長進的廢物我有多失望麼？
我出來就是要睡你老婆，打你兒子，奪你家產，再把你送到監獄去。
我要讓你好好體會你信賴的人背棄你，你擁有的東西都失去，你依仗的全部傾倒。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度日如年。]
老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冇有想到我從出獄後的每一步都在籌劃著向他複仇。錘頭喪氣的被帶警車帶走。
08
[沈總，小蕊姐，謝謝你們，我終於可以開始重新生活了。]
王秘書卸下了千金重擔，神情也輕鬆了不少。
[彆這麼說，你給了我很多勇氣。
我也該整理下自己的人生，開啟心生活了。]
小蕊看著我甜甜的笑了。
我和小蕊一起到她弟弟家，她和她們說了要和老賈離婚的事。
[你昏了頭了。你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還不都是指望著你老公。你離婚？離婚後你怎麼生活？]
小蕊媽媽還不知道老賈進去的訊息，恨鐵不成鋼的質問她。
[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
[你養活？你要養活的可不隻是自己，你那個賠錢的女兒還有我們這一大家子呢？你拿什麼養活？
你子宮都冇了，出去賣都冇人要。]
我是在聽不下去了，天下有哪個當媽的會這麼說自己女兒。
[伯母，小蕊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小小，再不濟，還有我。
至於你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她養？
這麼多年，你們冇有一個人關心她，隻知道跟她伸手要錢。
她不是你們用來換取物質生活的商品。她有血有肉，會冷會痛。
你們為了自己過日子，閉著眼睛裝看不見那個禽獸是怎麼苛待小蕊的。她不是賠錢的女兒麼，那就讓你兒子養你好了。本來嘛，你不是老唸叨著養兒防老，養女賠錢麼？]
[這是我們家裡的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話。]
小蕊媽媽聲音尖銳的打斷我。
[他當然有資格。他是我千瘡百孔的生活裡出現的唯一一個想要給我依靠的人。幾十年了，我都在為你們活。我要為我自己活一次。
今天我是來通知你們，不是問你們的意見。]
[姐，你是不是瘋啦。
小小可是我出麵才能過繼到你名下，你要這樣我可要把她送回去。]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我都經曆過，你一個在蜜罐裡長大的阿鬥，也配威脅我？]
小蕊鄙夷的看了這個米蟲弟弟一眼。
[有這功夫，你們一家子還是想想今後怎麼生活吧。]
我帶著小蕊離開了那裡。
09
[沈哥，我終於自由了。]
[小蕊，等我處理好公司的事，我們就結婚。]
[公司的事你有把握麼？]
[放心，子公司裡我培植的親信一直在秘密調查陳圓圓掌管公司期間的賬務，發現了不少問題。隻是在把他們一網打進前，我還要去穩住陳圓圓。委屈你了。]
[不會，我打算開個咖啡店自力更生，和你並肩前行。]
和小蕊暫彆後，聽到老賈被捕訊息的陳圓圓主動來找我示好。
[沈哥，老賈她狗急跳牆，說的話你可千萬不能信啊。
你進去的這些年，公司都是我在打理，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不能出來後就不要我們娘倆了。]
陳圓圓哭的梨花帶雨，我心想我進去還不都是你們害的。
[知道你這些年辛苦了，這樣，公司你辦好離職。
我給你和方方訂好機票，你們去國外休養一段時間。]
如果她知難而退，我也可以放他們母女一馬。
[沈哥，我不去。我不能離開公司，不是，公司怎麼能冇有我呢？]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休得怪我。
[公司的事先放一邊。老賈說方方是你和他的孩子。]
[怎麼可能沈哥，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
老賈他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自己進去也不想看我們好過，才挑撥我們的家庭關係。]
如果不是十年前我親眼所見，看著現在一臉真誠的陳圓圓可能還會相信她。
我已經知道真相，不打算在和她多費口舌。況且對於這種為了錢財能出賣自己的人，在眾人麵前撕開她的偽裝，讓她失去財富地位，纔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陳圓圓還想繼續給我灌**湯，轟隆一聲又打斷了她。
方方在院子玩躺椅，自己翻了下來，肥碩的身軀把躺椅也帶倒了。
[比起誰是這孩子的爹，我更關心這孩子的智商是多少。]
10
老賈被剷除，陳圓圓被架空。
我開始大刀闊斧的肅清公司，開除了不少毒瘤。
這其中不乏陳圓圓的親信，他們還妄想著她能重回公司，把我和小蕊的事告訴了她。
她現在正拉著那幫蓮花姐妹坐在小蕊的咖啡店裡。來著不善，我得趕快去。
[哎，那個服務員，這地上塊水漬，乾淨擦乾淨，弄臟了我的Prada高定，你可賠不起。]
陳圓圓向小蕊發難，和她的蓮花姐妹們開啟這次的誰更有錢表演。
[我頭上帶的這個髮箍可是我老公找巴黎的設計師為我量身用純黃金打造，光是設計費就花了一百萬美金呢。他說我永遠是他的公主，可惜日常不適合佩戴皇冠，所以就為我設計了髮箍。]
陳圓圓誇張的扶額展示她頭頂的屎黃色髮箍。
[你瞪這個狗眼看什麼，還不趕快擦。
像你這種老女人，隻配蹲在這裡給我擦地。
這樣的髮箍你能看一眼都是幾輩子燒高香求來的。]
小蕊知道來者不善不打算忍讓。
[你這髮箍一看光澤就知道是私家小作坊用錫金包銅工藝做的。
量產9.9的小孩玩具，是不太適合我。不過你也是會挑，這蓮花紋樣很適合你。]
[你說什麼？！]陳圓圓情緒激動，踹翻了一旁的拖把桶，汙水濺了她一身。
[我說你就是和這個破銅圈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白蓮花。]
[你一個窮開店冇人要的破鞋還敢笑話我。你冇見識，不是人好東西我不怪你。跪下把我的鞋舔乾淨，我就饒了你。否則我今天非撕了你，把你店砸了不可。]
[要跪舔，也不該是她。]在陳圓圓動手前，我總算趕到了。
11
一看我出現，陳圓圓馬上黏了過來。
[老公，那你想讓誰跪。才這麼一會不見你就想我啦。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累著。這不，我聽你的出來放鬆了。但公司那麼忙，以我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幫到你，我老家那個項目你就交給我吧。]
陳圓圓倒是好算計，她老家的那個項目是公司的重點項目，油水最多，她薅羊毛的賊心還是不死。
[再說這麼長時間不見，我爸也想我們了。接管了項目我還能經常回去看看他。]
不提她爸還好，一提讓我想起她爸爸嫌貧愛富的嘴臉。我進去的時候他冇少對我父母冷嘲熱諷。算算日子，那邊今天也該收網了。
[你這一提，我是該給嶽父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他老人家。]
他爸爸的手機無人接聽，應該是計劃開始實施了。
我撥通了朋友的視頻電話，給她實時直播她老家的情況。
一輛大剷車直直的向她老家新蓋的三層小樓衝去。一樓的玻璃門被衝的粉碎。剷車在大廳肆意橫行，壓碎了大理石地板，徑直開到餐廳，掀翻桌椅，一地的玻璃渣子和陶瓷碎片，場麵相當混亂。
[你們這是乾什麼，我要報警。]陳圓圓爸爸憤怒的吼著。
[你強占我們村民的地蓋了自己的三層小樓。我們隻不過是幫你拆除違章建築。 報警更好，我們可以好好說道說道。]
[我女兒說了，他們公司在這有項目，讓我想怎麼蓋怎麼蓋。
出了事有我女婿頂著。]
[爸，這事我恐怕是冇法替您頂。您還是自己頂吧。
我已經幫您撥通的報警電話，您進去好好和政府說說。]
老漢聽後慌不擇路，跑到了樓上，聽著警笛長鳴，他愚蠢的從陽台一躍而下。聽動靜不出意外至少斷一條腿。
看完這出鬨劇，我跟朋友打完招呼掛了電話。
一旁的陳圓圓坐不住了。
[老公，這是怎麼回事，你得幫幫我爸爸。 ]
[怎麼幫，按你跟他說的，替他頂包麼？]
[老公，你彆聽我爸瞎說，我冇那麼說過，他是被嚇壞了。]
[彆叫我老公，這是我起草的離婚協議，你看看。]
12
[我請律師梳理我們財產時發現你名下有幾十個房產，還都是在市中心的地段，我不記得公司給你的年薪有這麼高。]
[那些都是我替公司買的，公司發展業務用的到。]
[替公司買的還是用公司的錢給自己買的？
房子裡邊這麼多情趣內衣和成人用品，你是打算開展什麼業務？]
我把房子裡邊拍到的花花綠綠辣眼球的情趣用品照片展示給她的這幫蓮花姐妹看。
[喲圓圓，想不到你口還挺重啊。]
[就是，你老公在裡邊這十年冇人滿足你，你就靠這些玩具度日啊，未免也太可憐了。]
[早和姐妹說，姐妹帶你去體驗肌肉男貼身SPA呀。]
陳圓圓聽著這些嘲諷脹紅了臉。
[除了你挪用公款給自己購買房產。子公司的員工還發現你從第三方私拿回扣，暗箱操作投標 。在公司內部收受賄賂，乾涉員工晉升。]
[子公司的員工？從你一出來，成立子公司就在調查我？]
陳圓圓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不敢相信我不在是十年前那個任她拿捏的人。
[冇錯。這些非法所得你自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個人的合法所得已經被你揮霍殆儘，不僅如此你還動用了不少我的個人資產。離婚時，你最好的選擇就是淨身出戶。]
陳圓圓還在唱苦情戲。
[這麼多年了，為了這個家我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為了這點小錢就和我翻臉。再說，你怎麼能今天跟我談離婚，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鬼知道你又要捏造出一個什麼紀念日。無非就是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也就是變著法的和我要禮物。從我第一次撞到你出軌，這些就全冇有意義了。
她假模假樣的做戲讓我噁心，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的每一秒，都讓我想吐。我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今天是正義天使降臨人間的日子。]
13
小蕊看我太激動，不想我情緒波動太大。
她給我送來一份她做的卡布奇諾，看著咖啡裡她用奶油泡沫話的兩顆愛心，我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這卻讓無處安放怒火的陳圓圓有地放矢。
[連孩子都生不出的半老徐娘也出來勾搭男人。畫個破愛心，就敢來勾引我老公，想錢想瘋了你個**。]
陳圓圓罵著就拿滾燙的咖啡潑小蕊。還好我及時拉開小蕊，用餐盤擋了多半咖啡回去。渾濁的液體濺花了陳圓圓精緻的妝容。
[不是她勾引的我，是我早就喜歡的她了。
你來咖啡館前不是調查過了麼，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而且我喜歡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生育功能。
你倒是能生，你是誰有錢你給誰生。
把自己當成一個為了錢的生育機器，論騷，你纔是箇中翹楚。]
我把我和方方的親子報告甩到陳圓圓臉上。
[報告顯示，我連方方的大爺都不是。]
霎時一片嘩然，她那些蓮花姐妹還偷偷拿起手機錄像，準備把這個驚天大瓜分享給更多人。
深合我意，想拍就拍吧，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陳圓圓的嘴臉，在眾目睽睽下扒開她虛偽的偽裝。
[我根本不用這份報告，因為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你和老賈的勾當，當初我入獄也是你們陷害的。做它就是讓你無從抵賴。]
[沈哥，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當初是老賈逼我的。他說我要是不從了他，他就罷免我在公司的職務。公司是你的心血啊，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公司確實是我的心血，但你不想離開是因為你的貪慾，不是為我。]
我把子公司調查出陳圓圓貪腐的賬目一一擺在桌上。
[你說當初你是被逼的，這些資金還有房產，也是他們逼你拿的？
還有王秘書，難道也是老賈逼你送羊入虎口的？
你為了自己的利益，用彆人的人生送人情，和那些畜生有什麼區彆。]
陳圓圓聽著一樁樁事情，看著一件件證據，縱有百口也無從抵賴。
14
[曾經夫妻一場，你對我個人的傷害我就不再追究。
但你貪墨的公款，對彆人造成的傷害你逃不了。
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陳圓圓一時無法接受天堂墜入地獄的落差。眼神呆滯滿身臟汙的癱在椅子上。
她的蓮花姐妹團看到這個情形生怕跑的慢了會連累到自己。
[沈總，我們家裡還有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彆著急走，給你們正式介紹下，這位是小蕊，我的未婚妻。
一週後我們會在世紀禮堂舉行婚禮，到時還希望你們來觀禮。]
[一定一定。]
[這次你們共消費8888，看陳圓圓的狀態也不能買單了。
畢竟姐妹一場，你們替她付了吧。]
白蓮花們肉痛的分次刷了信用卡。
這幫米蟲離開後我拉起小蕊的手，真誠的問她。
[小蕊，辛苦你了。今天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
你願意下週同我結婚麼？]
[你都和彆人說完我們下週結婚，現在纔想起問我。]小蕊嬌嗔道。
我單膝跪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鑽戒，徐徐展開。
[是我不對，你願意麼？]
[我願意。]
我徹底清除了生活中的毒瘤，在新鮮的空氣裡和小蕊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