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歡姐!你看這爛貨還敢笑呢,該不會是上次劉憲幾人給她上美了吧?」

「嗬,果然是天生的**,我們上次動手還是輕了,這次等劉憲他們爽完,我要打得讓她再也不敢來學校!」

封閉的球室,傳來走廊上的腳步聲。

「媽的,冇想到這種好事還有第二回,趙姐威武啊。」

「我看那天她媽他爸的眼神都那麼嚇人,還以為有什麼後果,結果就是繼續讓她送來給我們爽啊。」

「我看,不如以後把她調教成我們全校的公廁。」

不堪入耳的臟話汙染著我的耳朵。

隨著四個人走進,球室大門關閉。

劉憲陰沉沉鎖上了大門。

趙歡陰險一笑:「你們看看全雅直勾勾的眼神,她等這一刻很久了吧?」

其他人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劉憲抄起球棍走過來:「正好,拿這個讓她爽爽。」

我麵無表情抬起頭。

就在劉憲靠近的一瞬間,我迅速舉起手中藏好的小刀。

一腳踢飛他手中的球棍的同時,小刀快準狠割掉他的二兩肉。

冇有絲毫猶豫。

劉憲等人冇意識到我會反擊。

而且是這麼狠的反擊。

我嘿然一笑,捂著鼻子。

因為劉憲早已嚇尿,尿騷味十分難聞。

「我的騸豬技術還不錯吧?」

當然不會等他回答,我一把拽住劉憲的衣領,用拳頭狠狠砸向他的臉,逼他張開嘴巴。

拳拳到肉、次次狠厲。

他幾聲慘叫之後終於張開嘴巴,我很快將那臟東西丟進他嘴裡,逼他嚼下去。

割了,傷口平滑,手術得當,還有恢複的可能。

一旦吃下去,他可就要做一輩子的太監了!

劉憲掙紮不斷,但我哪由得他樂不樂意。

這麼喜歡暴力。

那麼由我以暴製暴,很合理吧。

「嗯?爽不爽?劉憲,說話!」

塞進他嘴巴裡之後我立刻捏著他的下巴骨,逼他咀嚼。

等劉憲滿臉血汙混合著眼淚求我饒了他一命的時候,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紛紛嚇得要逃出去。

可鑰匙,早被我從劉憲手中奪了過來。

這裡,是我審判的樂園啊。

趙歡咒罵著:「我們七個人,難道還打不過她?」

她從步梯上跳了下來,朝著我就衝了過來。

很可惜,我除了被說是天生壞種以外,力氣也格外的大。

那兩個男生早被我嚇傻了,畏懼我手中的小刀。

五個女生,還四散奔逃。

趙歡衝著我過來的時候,我不慌不忙不躲避

抄起她的長捲髮,狠狠一拽,把她拽到地上。

我逼她跪在地上,用手來回抓著她的頭髮,讓她的額頭在地上次次磕出巨大的響聲。

「啊啊啊!好疼!」

她向我求饒,見我不理,嘴裡的話逐漸變成詛咒。

「你個臭婊子,賤貨%¥……&¥……&」

我皺眉:「不會說話就彆說!」

我狠狠把她踹到地上,這一下直接讓她鼻骨斷裂。

球室爆發最大的尖叫聲之後,終於安靜了。

帶領她們的趙歡都被我拿下,那四個女生卻突然暴起,向我撲過來。

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她們的我,不慌不忙,側身一躲,讓她們摔了個狗啃屎。

我將她們牢牢捆綁在幾根柱子上之後,才慢悠悠走到那兩個男生身邊。

遞給他們四個球棍,上麵沾著陳年舊血。

不難想象,這間球室顯然是她們為惡的老地點。

「不是喜歡做這件事嗎?好好給她們爽爽,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不閹掉你倆。」

他們吞了吞口水,極大的恐懼讓他們很快下定決心朝那幾個女生走去。

「啊啊啊啊!」

鮮血很快染紅了校服。

我托著下巴,自言自語般說:「很疼吧?但我想你們肯定不知道到底有多疼,還是得親自嚐嚐。」

「不不不!全雅我們錯了!我有罪,我不應該霸淩你欺負你,我願意賠償願意贖罪,饒了我吧。」

其中一個女生哭著求饒。

整間球室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很快吸引了走廊的人。

希望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可很快,高跟鞋的聲音踏踏停留在門外,隻是敲了敲門警告幾聲。

「你們彆玩太過火了,上次的事剛鬨大不久。」

隨即,腳步聲走遠。

我仰天大笑:「不是吧?你們還妄圖有人來救你們?」

「我真是要多虧你們作惡多端,讓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纔有你們現在的福報啊。」

整間屋子已經臭不可聞。

那幾個女生霸淩彆人的時候多大的膽子,輪到自己身上,尿失禁的尿失禁,口吐白沫的口吐白沫,好不狼狽。

我嫌惡地躲遠,踢了昏死過去的趙歡一腳。

「彆裝死,否則有你好受的。」

八個人此時已經冇一個人身上有一塊好肉。

但,我還是覺得不夠。

我一腳踩斷其中一個男生的短小。

「來,你們現在來說說,被打是個什麼滋味?」

「快說啊!」

很快有個女生痛哭流涕地邊磕頭邊說:「對不起對不起,全雅對不起!都是我們混賬,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就饒了我一命吧。」

我心瞬間刺痛。

5

是啊,無論如何。

我姐姐已經死了。

可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不是冇有嘴硬的人,他叫囂著:「全雅你不可能殺了我們!你殺了人可是要坐牢的,你已經滿十六歲了我們知道!你一定會坐牢的!」

「但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坐幾天牢。」

我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直不起腰。

「那又如何?」

「我會在乎嗎?」

當善良不被善待。

那麼,就讓我這個純粹的惡人,來一一奉還!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八個人,我隻放過一個人。」

我不可能讓他們輕易死掉,也不可能讓他們如此輕鬆的活著。

我翹著二郎腿。

看著他們神色各異。

很快麵前變成了狗咬狗的一場鬨劇。

趙歡漂亮的長捲髮幾乎被齊婧揪成禿頭。

而趙歡自己,扛著沾著自己血的球棍,狠狠朝其他人頭上招呼。

要不怎麼說她的心最狠呢。

她鑲滿鑽石的鞋子朝誰死命一踢,都會造成致命傷。

果然,最終隻剩趙歡還站著。

其餘人,統統昏死在地上,一片狼藉。

她搖搖晃晃,血和鼻涕糊了滿臉。

「可以放過我了吧?」

我點點頭,將鑰匙遞給趙歡。

她接過鑰匙,顫顫微微地打開門的一瞬間,轉身用球棍狠狠擊向我的命門。

我早就預料到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畢竟最懂惡魔的,是我阿。

我預判後,直接向她狠狠飛踢數十下。

直到她徹底癱倒在地,隻剩手指在掙紮。

「我是放你一條生路了,但是,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高高舉起鐵筐,下一秒就要砸下去。

趙歡慘叫,求饒,說她會告訴我實情,隻求我放過她。

「放過我,全雅放過我,之前都是我的錯,可是要不是尚子默說他不想和你聯姻,隻要我把你解決了他就會讓我當他女朋友,我也不會這麼做啊!」

我若有所思。

「知道了。」

隨即,手上力氣絲毫不卸,鐵筐砸落。

我聳聳肩。

當初我的姐姐也求他們饒過她,可也冇人放過我姐啊。

我回頭欣賞了倒在地上的八個人的淒慘。

是很慘不錯,可我的姐姐再也回不來了。

全雅本應有兩個人,現在隻剩我自己。

仇恨的火苗在我心中燃起。

尚子默這個名字,我十分熟悉。

全家和尚家交往甚密。

在兩家人的牽線下,我姐姐以我的名義和尚子默訂婚了。

家裡人都知道,由於我的症狀,不可能和任何人交往。

我曾在知道姐姐和尚子默有婚約的時候偷偷來看過他這個人。

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模樣出挑。

勉強配得上我姐。

之前的視頻中,趙歡幾人也多次提到過「子默少爺」,但我以為尚子默隻是無辜被牽扯。

冇想到,導致我姐淒慘下場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掏出滿是雪花屏的姐姐手機。

由於螢幕碎裂,一些重要資訊恰巧看不見。

但我終於,明白事情真相。

姐姐手機的通訊錄有個備註為SZ*的人。

如今看來,那人就是尚子默。

他一開始一直跟姐姐發一些騷擾資訊,甚至約姐姐去小樹林裡「做一些快樂的事情」。

我姐姐當然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他。

可他非但冇有停下,反倒變本加厲。

「我們早晚要在一起,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難道你不肯給我嗎?」

到後麵的:

「裝什麼矜持,爛貨,再在這裡釣爺胃口,早晚找人弄你!」

隨即而來的,便是趙歡等人無緣無故的霸淩。

原來如此。

當我找到尚子默本人的時候,仍不敢相信,外表看起來完全是青春男主的他,內裡早就爛透了。

他很警覺。

明明這件事冇有牽扯到他這個藏得最深的人渣,但他早早地向學校申請一段時間居家學習,理由居然是他準備申請出國讀完接下來的學業。

好在,尚子默為人自戀。

喜歡在社交媒體暴露每日日常。

我刷到Ins他的賬號。

他還冇出國,這幾天,他過得不錯嘛,還在家轟趴。

明晚也有。

6

我準備好一切。

戴著能遮住半邊臉麵紗的小禮帽,盛裝出席,從容地參加尚子默今晚的派對。

燈光迷幻,燈球閃爍。

我跟著尚子默,一路走到最裡麵。

他早就注意到我在身後,可我貼身的禮裙展現的良好身材,隻會令他以為豔遇上門。

我走進他的臥室後,他自己主動關了房門。

我抱著胸,笑了。

未成年的小畜生,滿腦子就是黃色廢料。

順手鎖死房門後,不等尚子默色迷迷的眼神反應過來,我抬起手朝著他的臉就是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幾十下。

我的兩隻手都是斷掌,打人巨疼無比,這幾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等我停下來,他兩邊臉腫得跟猴屁股一樣。

話都說不利落了:「你是誰,為什麼打我?小心我叫保衛!」

「還叫保衛是吧?行,你叫保衛,讓大家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的小刀是姐姐當初送我的,我向來隨身攜帶,今天也不例外。

我用刀在他臉頰兩側刻下「賤男」字樣,刻得不算太完美,他老是亂動。

他掙紮間扯過我的禮帽,我整張臉露了出來。

「全雅?」

他神情慌張:「你來找我乾什麼?我和你無仇無怨的。」

我絲毫冇顧及他臉上的劃傷,又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無冤無仇?趙歡不就是你找來的,你他媽現在跟我說無冤無仇?」

我狠狠踢了踢他的下半身,他疼得立馬縮成蝦米狀。

眼看真相暴露,他索性不裝了。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不是什麼事也冇有嗎?再說了,劉憲那幾個人伺候的你爽不爽啊?現在是不是想讓小爺我繼續給你爽爽?」

我轉著小刀,聽他放完屁才點點頭。

「死到臨頭還想著爽一爽啊,行,滿足你。」

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之後,我拿起小刀,狠狠朝他後麵一捅。

尚子默爆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我想起來了!你纔是真正的全雅!你是當初生下來就被說是反社會的那個小女孩!我小時候見過你!」

「你不能把我怎麼樣!當初還是我們尚家幫你找到你的替身呢。」

我眸子更加深暗。

「所以,你是知道全雅是假千金,覺得對她做那些事也冇什麼大不了,才做的?」

「對、對啊!我是幫了你!要冇有我,她一輩子都要替代你的人生!」

我心中怒火越甚,表麵越發平靜無波。

這個人,最令人作嘔。

「那我可還真要好好感謝你呢。」

……

我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從尚家大廳走了出來,肩上扛著後庭插著小刀,此刻還一直流血的尚子默。

冇人敢攔。

來這裡尋刺激的都是和尚子默一樣的人,遇事不跑就謝天謝地了。

有人拍照時,我還咧著嘴不忘好心提醒他們一定要把尚子默的臉露出來。

我要讓這小畜生,讓尚家身敗名裂。

怎麼我姐姐一出事尚家就安排尚子默恰巧出國?

說尚家不知情,我第一個不信!

知道真相,還在我姐姐出事的期間,覥著臉上我家安慰我父母。

到底是真安慰,還是看看事情有冇有敗露?

尚家這一家人,爛透了!

尚家不遠處,我跟一輛無牌照的黑車司機交談。

把尚子默扔給了他。

「賣器官還是賣屁股隨便你們,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能讓他這麼輕鬆的死掉,最起碼,讓他痛不欲生地熬個三四年吧。」

姐姐跟我說過,人生在世,如果可以,儘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他們一把。

尚子默不是想出國嗎?

我幫他!

東南亞之行,祝他旅途愉快。

警笛聲響起,我毫不意外有人報警了。

路人的眼中,我滿臉鮮血,就像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魔一樣。

惡魔隻是為了向那群畜生複仇。

望向早就開遠看不見車身的黑車,我冇有絲毫抗拒地上了警車。

警局內,還是上次在醫院那些家長熟悉的臉。

「你就是個魔鬼!我家女兒被你搞得徹底留下心理陰影了!」

「我要殺了你!」

和上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截然不同,他們幾個上來就想和我拚命。

「警察,這個小崽子是故意的!必須嚴懲啊!」

7

平時自詡貴族風範的這些垃圾的家長們,在自家孩子遭受報應的時候,終於知道當初我們一家人是有多痛!

「叔叔,阿姨,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笑得燦爛:「我們隻是同學之間玩玩而已啊。乾嘛這麼喊打喊殺的。」

那群家長看到我還笑得出來,氣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手連連指著我:

「你、你你你……」

「我們家的孩子還呆在醫院生死不明,你還有臉在這嬉皮笑臉。」

正當他們跟警察唇槍舌戰拿我已滿十六歲,說讓我必須坐牢時,我爸我媽終於趕來。

我媽剛露麵,劉董神情激動,眼神像能殺人。

「我說這崽種怎麼一點不害怕,原來有你們這群當家長的不乾人事,護著她!」

我裝作摳摳耳屎,很是驚訝:「啊?原來你知道,小畜生為非作歹,是因為大畜生的縱容啊?」

我的含沙射影隻讓劉董噎了一瞬間。

他眼神狠毒:「我會讓你們家女兒一輩子爛在監獄,即使能僥倖出來後,我們這些人也會聯合起來,讓她成為一個社會的廢人渣滓!」

我媽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上麵有血痂,是爛人尚子默的。

「辛苦了,雅雅。」

我早就在知道姐姐的死和尚家有關的時候,就聯絡我爸,說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從我爸的口中,我早就得知尚家是知曉姐姐和我秘密的。

爸爸眼神狠厲。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雅雅,爸爸媽媽都不能再失去你。」

媽媽抱住我。

「我們不讓你在公眾麵前露麵,是因為外麵的社會不會像爸爸媽媽這樣寬容你的行為。爸爸媽媽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所以,我們要解決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隻有這樣,纔會給你尋得一線生機。」

全家與尚家是故交。可隨著全家的迅速發展,其實尚家早就比不上全家了,隻不過我父母都是念舊情的人。

在我把小畜生送出國,父母則負責吞併解決尚家。

爸媽能趕到警局,說明尚家已經涼了,現在自顧不暇。

而吞下尚家這塊肥肉之後,我們全家,終於和剩下幾家有了一戰之力。

我爸冷聲說道:「能做到的話,就儘管去做。隻不過我怕你們的後果,會是下一個尚家。」

「什麼?!」

那群家長神色各異。

我媽走了過來,從包裡掏出了厚厚的醫院檔案。

那是我的。

上麵的大字赫然寫著,精神分裂患者。

「你們都知道的,我家雅雅平時溫和善良。」

「之所以出現這種結果,我們大家都不想的。很明顯,我們家雅雅因為創傷後遺症導致精神分裂病發,這幾天都處於不能控製自身行為的狀態。」

「你們放心,這些檢查結果已經經過法定程式鑒定過。我們家雅雅真是可憐,遭遇這種事情,嚇得都病發了。」

「你們的孩子隻是躺在病床上動彈不了,我們家的孩子可是病又複發了啊!」

這個結果讓那群家長氣個半死,要求重新進行司法精神鑒定。

可無論多少次,鑒定結果我都是完全無刑事責任能力的人。

因為我和曾經全雅的心理狀態截然不同,判定我處於病髮狀態。

我隻是被讓家長多多嚴加看管和早日治病罷了。

一如當初。

一時之間,我都有些恍惚,是否曾經照射我的那道光,隻是我的幻覺。

胸前手骨隱隱發熱。

我流下眼淚。

姐姐真的存在過。

而且,未來也會存在。

……

據說那群小畜生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被各家用最好的醫療設備吊著命。

那三個男生,哦不,是三個太監的家長已經打算趁著年輕開小號再生一個。

很可惜,全家不會停下複仇的腳步。

花了兩個月事件就蠶食掉尚家之後,我們陸陸續續,讓那群人也再不是高高在上的特權階級。

很快,他們從高檔病房搬到了普通病房。

再然後,幾家紛紛宣佈破產。

聖高霸淩事件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所有曾經欺負過我姐姐的人,她們的照片都被扒了出來,現如今人人喊打。

有的家庭到後來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差距,負擔不起昂貴的醫院看護費,繳了最後一次費用之後,徹底把孩子就丟到醫院,徹底不再聯絡。

醫院出於人道精神,冇把那群小畜生扔出去。

我們全家以德報怨,給醫院彙錢,要求吊住她們的命。

就算他們每天在病床上喊著「趕快殺了我」、「讓我死」,醫生依舊儘心竭力。

我曾經解剖過很多小白鼠,已經牢牢掌握了怎麼樣能讓小白鼠痛苦又不至於死去。

用在人的身上,實驗倒也冇有失敗。

直到境外一通電話打來,那邊的聲音跟我說,當初我送來的小子堅持不住嚥氣了。

我才允許那群躺在醫院的畜生尋死。

……

我的房間有一束編織花,一簇一簇小朵、用針線編織而成的梨花。

是那年十六歲生日,姐姐親手做的禮物。

可惜,最終還是冇有親手送到我手上。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梨花的花語是:永不分離。

我和她雖然不是親姐妹,卻一模一樣。

姐姐和我約定過永不分離。

那麼。

我照著鏡子。

裡麵的女生笑容溫婉和煦,宛如我曾經的光。

我們永不分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