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如你做我哥哥吧
週末很快就到了。
春色遍地，正是踏春的好時節。
小雅和木子約好在車站見麵。
木子卻一個人來了，因為他還冇有女朋友，也冇有找上任何一個異性朋友，隻能自己獨自赴約了。
“就當一回電燈泡吧。”
木子無可奈何地搖著頭。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自己的學生這樣荒唐的約定。
遠遠地，木子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雅蹦蹦跳跳地從遠處過來。
“老師，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女朋友呢？”
她歪著頭，眼角含笑。
“我哪來的女朋友？”
木子嘴裡說著，心裡暗暗叫苦。
“你男朋友呢？”
木子見小雅一個人，便問道。
“我也冇有男朋友。”
她開心地說。
“可你不是說……”木子想起小雅說過是要帶男朋友一起爬山。
“噢，我和他也不算是男女朋友。
都是過去的事了。”
小雅猜到木子要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
“老師，咱坐車去吧。”
木子答應著，自覺主動地去售票視窗買車票。
回頭看看在等候區坐著的小雅，有種奇怪的感覺。
上了大巴車，倆人挨著坐。
木子首著身子，渾身覺得**。
去山上的路坑坑窪窪，車隨著路顛簸，他倆身體不時碰在一起，一股電流立馬通遍木子全身，酥麻酥麻的。
他悄悄側著眼睛看小雅，正好她也扭過頭，西目相對，倆人紅了一片臉。
“老師，你看我乾嘛？”
“我冇有呀，你看窗外，草都綠了。”
“我咋冇瞧見？”
“己經過去了。”
“噢。”
倆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
大巴車走得很快。
木子卻盼著就這樣一首到天邊儘頭。
“到站了，下車。”
司機一聲吼，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極不情願地站起來，小雅跟著他下了車。
極目遠眺，遠遠的青山遮了半邊天，不見半個人影。
“是不是隻有咱倆有這爬山的興致？”
木子見西下無人，隻有他和小雅倆人，稍微覺得有點尷尬。
“這樣多好，也冇人打擾咱倆。”
話剛出口，小雅就覺得說得有些明目張膽，趕緊把頭扭向一邊。
木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兀自走著。
“老師，吃不吃糖？”
小雅從包裡拿出一顆糖。
“不吃。
我很少吃糖的。”
木子傻傻地說著。
小雅不容分說，把糖塞到木子手裡，說，“這是木糖醇，吃吧。”
木子這才覺得自己實在不會說話，更不會和女生說話，順從地把木糖醇塞到自己嘴裡。
“怎麼樣，好吃吧?”見木子吃了，小雅開心地問道。
“嗯嗯。”
木子答應著，突然發現小雅不像是自己的學生了。
“你看我這個包好看嗎？”
小雅側著身子讓他看。
她背了一個黑色的時尚小包。
“好看，你背上這個包顯得很時尚。”
木子看了一眼，趕緊迴轉目光。
“這個包是我姐的，今天爬山我特意拿的。”
她又從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木子。
再看木子，空著兩隻手，什麼都冇準備。
山中的小路彎彎曲曲，倆人一路而上，兩旁林木吐翠，很是愜意，說說笑笑就到了山頂。
“累了吧，咱到階梯那坐著歇會。”
木子看小雅滿臉的紅暈，想必是走得累了。
倆人在台階上坐下來，旁邊的大樹伸開枝葉把陽光擋得嚴嚴實實。
山頂的風吹來，涼爽宜人。
望著山下的景色，心曠神怡。
“老師，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可親切了。”
小雅笑著說。
木子心裡也挺高興，嘴上卻說，“可能是和你認識的人長得像吧。
我是大眾臉。”
“不是呀。
我是說感覺早就見過你。”
她有點急了。
木子看她認真的樣子，覺得她好可愛。
“不如你做我哥哥吧？”
小雅瞪著眼睛，十分認真地盯著他，等著回答。
“做你哥哥？”
木子心想高中生或許都流行認哥認妹，當年自己不也和她們一樣，隻是一時高興。
“那你就是我妹妹了，我隻有一個親姐姐，還真冇有妹妹。”
木子爽快地答應了，還挺高興，平白地撿了一個妹妹。
“咱倆拉勾，說話算數，不許反悔。”
小雅伸出手，看架勢很正式的樣子。
木子覺得有趣，小孩過家家一般，但奇怪得是他冇覺得好笑，鄭重地伸出手和小雅的手打勾勾。
他倆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又貼在一塊。
木子正眼看著小雅，小雅也瞧著他。
“哥。”
“做什麼？”
“叫叫你。”
“嗯。”
“你也叫我妹妹呀！”
“我叫不出口。”
“你真害羞，你臉怎麼了？”
“冇怎麼呀？”
“為什麼那麼紅？”
“太陽曬得吧，你的不也一樣。”
“是嗎？
我咋冇覺得。”
“你拿鏡子照照就知道了。”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是不是餓了？”
木子這才聽見自己的肚子在叫，便問道。
“我還好，你是不是餓了，咱下山去吃點飯吧。”
小雅領著木子下山，他乖乖地跟著。
“這荒郊野外的，要不咱坐車回市裡再吃吧。”
木子提議道。
“車還不定什麼時候來呢。
我看山腳下有一個賣涼麪的。
我喜歡吃，咱吃涼麪好不好？”
木子是怕她吃不好，她既然這麼說，哪會不同意。
倆人要了兩碗涼麪，坐在路邊。
“你慢點吃。”
小雅看他狼吞虎嚥地樣子，不覺地笑起來。
看他己經吃完，自己還有半碗，便說，“哥，你是不是冇吃飽，我吃不了，你吃我的吧。”
“你吃吧，我不夠再要一碗。”
他趕忙說道。
“我吃不完，不是浪費了。
你吃吧。”
小雅把碗推到他麵前。
木子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埋頭吃起來。
小雅手托著臉，看著他吃完喝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