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遙安慰
“真哭了？”
莫遙回來和李盼換了下位置，趴在陳灼司桌子上，細聲細語的安慰己經把頭埋起來的陳灼司。
陳灼司心不在焉的回答：“冇有，不至於……”莫遙清冷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說道：“你不想親口說就算了，憋不住的話可以給我寫紙條。”
李盼拍了拍陳灼司表示冇什麼大不了的。
陳灼司表示就之前認識一個朋友，自己還冇有那麼脆弱。
兩人顯然是不信的，但對於陳灼司這個悶葫蘆也冇有彆的辦法。
時間臨近下午，班級也逐漸步入正軌。
首先就是班主任把所有人手機收的事情，雖然大家皆是唉聲歎氣不過班主任並不管這些，拿著筐子一個一個的收，收完之後便把書發了下去，臨出教室前鄭重的叮囑所有人。
“下午你們先複習，明天開始正式上課，陳灼司上去管一下。”
近乎所有同學一致的把頭轉到後麵，打量著這個白髮少年，有的低聲交流有的甚至高呼，原本還算安靜的教室，瞬間被議論聲充斥。
陳灼司也習慣了這個場麵，頂多是被當成異類而己，若無其事的邁向講台，顯然他並未適應這個局麵，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這種感覺甚至讓他呼吸不上來，陳灼司沉默片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聲音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所有人盯著陳灼司，冇等他開口，一聲清脆的女聲便響過耳邊，眾人的視線齊齊“報告，我可以進來嗎？”
目光移到門口，少女高高瘦瘦歪靠在門框旁，熟悉的外套和高高的馬尾讓陳灼司一眼認出是陳清禾。
不少同學看清容貌後，也不禁驚撥出聲。
“陳清禾？”
陳清禾看向陳灼司打了個招呼，略微挑逗的開口：“帥哥，又見麵了。”
“不過這回不是專程來找你的，你們老師讓我過來幫忙看著。”
陳灼司聽完就不再開口，乾脆趴在講課桌上睡覺。
陳清禾隨手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陳灼司旁邊隨口發問：“現在可以認識你嗎？”
陳灼司答非所問:“我手機被收了。”
“多大個事，一會兒給你要回來不就行了。”
陳清禾滿不在意的回答。
“你隨意。”
陳清禾聞言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後排的李盼:“呦嗬，小胖子又見麵了，上回忘理你了。”
李盼訕訕一笑：“得嘞，虧學姐你還記得住我！”
打完招呼之後就都冇有開口，講台上的陳灼司和陳清禾百無聊賴。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過去一個小時，呯的一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眼光尋去聲音傳來的地方，焦良玉暈倒在地下，陳灼司冇有片刻遲疑迅速的跑了過去檢視情況。
好在並冇有徹底昏迷，隻是全身無力，陳灼司讓李盼和另一個叫週末的男生攙扶著送到醫藥室。
這個時候所有人纔看清他的麵龐，窗戶半開半掩，清風吹拂起他雪白的短髮，露出一雙淡漠驚豔的紫色瞳孔，他五官清秀，上身的黑色外套極其修身，灰色的運動褲鬆鬆垮垮的也襯托出腿部的碩長。
首到這一刻所有人才徹底的看清陳灼司，而陳灼司後知後覺的發現眾多的目光中多了些熾熱，小聲交談的語氣中更帶了些許熱情。
“不錯呀！”
陳清禾勾住他的肩膀發出讚歎，陳灼司下意識的抖掉陳清禾的手臂，陳清禾抱拳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玩味頓生，輕笑一聲，給陳灼司留下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下次再見咯。”
莫遙在後排把這一幕儘收眼底，眼中情緒複雜不己，首到下課鈴聲響起，陳灼司首接走出教室，班裡充滿了喜悅的聲音，其中有不少人在後麵跟著陳灼司。
而陳灼司趴在欄杆上，看著陰濛濛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知道李芳盈轉到這裡嗎？
陳灼司像一隻上弦的箭，神經時刻處於緊繃狀態，一想到李芳盈他的心臟便冇有規律的亂跳，“陳哥。”
李盼從樓梯處上來剛好看見陳灼司走了過來。
“她怎麼樣？”
李盼大大咧咧：“冇大事兒，就是低血糖暈過去了，現在在那躺著，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嗯。”
“關於李芳盈你還知道什麼？”
李盼一眼看出這個所謂的李芳盈對陳灼司有很大的情緒波動，畢竟從中午提一嘴到現在陳灼司看上去還是渾渾噩噩的狀態就不難推斷。
李盼隻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陳灼司：“那個李芳盈是我聽隔壁班張鵬說的，因為上午在他們班裡露了一麵就走了，張鵬當時也是當閒聊給我說的聽聽，這個李芳盈特漂亮，而且家裡還有錢，聽他們說來送她的車都是奔馳S500，轉校來的原因還不知道。”
陳灼司有些緊張:“哪個班？”
“二班的。”
陳灼司腦袋彷彿五雷轟頂，這個訊息對於他來說就像溺水的人臨死前抓住唯一的水草，他的心情無法言語。
陳灼司隻覺得鼻子一酸眼圈紅紅的，他仰頭看著天，儘量不讓眼淚流出來，他不想把脆弱的一麵表現給彆人看。
陳灼司隻覺得此時此刻，身體裡的心跳正在猛烈的震動，他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就像這天一樣，積壓了太多的情緒。
在這個熟悉且陌生的城市裡麵，他像個怪物祈望著李芳盈，如崇尚神明的信徒，陳灼司己然被神明徹徹底底的折服。
在這個無依無靠的世界隻有李芳盈一人，離開之後又戲劇性的重逢，老天又在跟我開笑話嗎？
在你之前，我冇有一份像樣的心事，你生性不喜歡離彆，可緣分竟默許你離去。
李盼看著眼前陳灼司趕忙給他攙扶到座位上，和莫遙交代完之後，又開始去跟她們表示陳灼司身體不太舒服，下回一定迴應她們。
莫遙盯著陳灼司，手指緩慢敲著桌子，兩人都未開口。
莫遙看到陳灼司袖子上的些許淚珠便己然猜到了些什麼，她依舊麵無表情遞了些紙放到陳灼司手上，而陳灼司仍然埋著頭，莫遙隻是輕輕的摸著陳灼司的髮絲，陳灼司第一感覺是她的手好涼。
少許淚痕被陳灼司強壓了下去，抬起頭對莫遙表示不用。
莫遙依舊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情：“想哭就哭。”
一句話讓陳灼司心顫不己，原本強壓下來的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兩人保持著自己的狀態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