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將錯就錯
何可欣再度上前，張鴻一把將她推開。
“何可欣，你太過分了！”
何可欣陰著臉說道：
“你不想知道林泉去哪兒了嗎？你不想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嗎？”
她又一停頓，
“你不想知道她現在的感情狀況嗎？”
張鴻一聽，呆在了原地。
何可欣又撲了上來，就像一頭抓到獵物的母獅，對著無動於衷的張鴻不住啃噬、撕咬。
張鴻閉上眼睛，想起和林泉的點點滴滴，幻想著她依然在自己懷裡。
他漸漸有了迴應，也有了反應。
何可欣見獵物有了生機，更加激發了獵手本能，爪牙儘露來回撩撥、挑逗。
張鴻這種隻靠著“前世”從影像資料裡自學了有限知識的菜鳥，哪受得了何可欣一通折騰。
不一會兒就麵紅耳赤、血脈噴張，隻覺得身上每一塊布料都是自己的阻礙。
何可欣體貼地幫他解開束縛。
張鴻早已冇了意識，正要肆意采擷，卻聽後窗說道：
“張鴻，小何在你這嗎？”
兩人“騰”的分開，慌亂恢複自己，齊齊脫口問道：
“吳瑾（小吳）？”
“小何，咱們宿舍停電了，我弄不好！”
“我這就去看看。”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何可欣又說道：“我剛和張老師說完了，讓他幫忙去看看吧。”
張鴻和他們倆來到宿舍，仔細檢視一番。
原來是保險絲燒斷了，臨時找了一截換上，屋內重現光明。
吳瑾一臉歉意表示，“一定是我剛纔用熱得快燒水，把保險絲弄燒了。”
張鴻看著她，除了冇戴眼鏡，仍是剛纔裝束。
不經意間又遍覽群山、涼亭，趕緊假裝看向彆處。
屋內橫掛著一根鐵絲，上邊晾著不少或紅或白的女性衣物，張鴻更加尷尬。
趕緊說道：
“冇事，以後壞了就喊我。”
何可欣從鐵絲上拿下一件襯衣遞給吳瑾，輕聲對張鴻說道：
“謝謝張老師，以後少不了麻煩你。”
吳瑾接過襯衣，不知道何可欣用意，
“你給我這個乾什麼？”
張鴻想到何可欣到最後也冇說出林泉的事。
於是說道：“對了，何老師，剛纔冇說完，你說林泉怎樣了？”
何可欣見他當著吳瑾問起自己，就像在繼續剛纔的話題，也不好不答。
“我聽說她調走了。”
“調哪兒去了？”
何可欣嫣然一笑，
“那我可不知道。張老師怎麼突然這麼關心起林泉來了。”
張鴻被她說得臉紅，
“我就是聽你提起有點好奇。那我先走了。”
回到宿舍，張鴻心中疑問卻更多了。
後來一直好多天，張鴻也想不通，林泉為什麼突然調走了？調去哪裡了？
給林泉打電話總是打不通，自己的BP機也被何可欣摔壞了。
這下和林泉算是徹底失去了聯絡。
張鴻心中懊惱不已。
想要再問何可欣，卻又想起上次差點犯錯，既不敢麵對她，更不敢去問她。
直到有一天，徐成林組織全校教師開會，講到教師紀律提到一點：
“各位老師一定要注重師風師德，我們以前有個老師，我就不提名字了。打了學生，後來受到了嚴厲處分，被調到了全縣最偏遠的豐縣鄉。這表明什麼？表明瞭縣裡堅決的態度，這在古代就是流放！”
張鴻這才知道，原來林泉被調到了豐縣鄉。
他知道豐縣鄉，那是廣明縣最北邊的山區鄉，也是最貧困艱苦的鄉。
到縣裡交通也不方便，隻有一趟班車，晃晃悠悠兩三個小時。
知道了林泉的遭遇，心裡不禁替她難過，但如今塵埃落定，自己更是無能為力。
隻好抓緊備考，等自己到了縣裡上班，就有機會和她見麵了。
張鴻不知道這個時代選調考試考些什麼內容。
和其他人打聽，因為這是縣裡第一次組織，得到的答案莫衷一是。
六月中旬，終於要考試了。
張鴻前一天就到了縣城，找了個小旅館住下，恍然又回到了和林泉在旅館裡的時光。
觸景生情，心裡更加痛苦，於是到外邊走走。
也想去林泉家附近轉轉，萬一能遇見也說不定。
轉了幾圈也不確定究竟是在哪裡，隻好信馬由韁到處亂轉。
張鴻走到縣城最大的商場前邊，見許多小情侶結對而出，歡聲笑語，不禁幻想著何時能和林泉一起來這裡逛街。
一轉頭，遠遠晃見一個漂亮的女孩兒，穿著淡紫色長裙，和一個手裡拎著手提袋的男子並排往前走，兩人到了一輛摩托車前，女孩兒接過手提袋，側身坐上摩托車。
張鴻一驚：
“林泉？”
想要跑過看清楚些，男子卻一擰車把，摩托車奔馳而出，消失在了街頭。
張鴻搖搖頭，心想一定是太想林泉，這纔出現幻覺。
但自己分明看得清楚，那可不就是日思夜想的林泉麼！
張鴻飯也冇吃，回到旅館一直躺到天亮，早早跑到了考點——縣委黨校。
兩頓冇吃飯，加上昨晚幾乎徹夜未眠，張鴻精神有點恍惚。
坐在黨校邊上的花壇上，似乎又看見了那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孩。
他趕緊低下頭閉目養神。
突然有人在他背後一拍，張鴻回過頭，那人笑道：
“老張，你來的挺早啊！”
“雨晨，你也到了啊。”
張鴻有氣無力地打聲招呼，繼續低下頭。
雷雨晨並肩坐他到邊上。
“準備的怎麼樣？”
張鴻想起這些天一直冇心思學習，毫無準備，搖了搖頭。
“冇準備，也不知道準備什麼。”
雷雨晨向四周望望，趴在他耳邊說道：
“我告訴你，據說這次考試有黑幕。”
“什麼黑幕？”
“很多領導的孩子都報名了！”
張鴻又低下頭，
“領導的孩子調動工作，還用這麼麻煩嗎？”
雷雨晨“咳”了一聲，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考試是縣裡組織的，考上的都在縣裡掛上了號，而且通過考試調動，他們老子臉上也有光啊。”
“那萬一考不上呢？”
雷雨晨壓低了聲音，說道：
“人家都已經拿到題了，怎麼會考不上！”
“什麼？”
張鴻一臉吃驚，“你怎麼知道？”
雷雨晨說道：
“我自然是看到了！”
“你有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