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 作品

第3章 到丈母孃家

    

王大牛恭敬站起身,然後在走到韓夫人對麵,雙膝下跪,首起身,右手打拱,左手在外,身體前傾鄭重的道,“伯母之意我己清楚,我自然聽從伯母的吩咐安排,我母親病逝以來,全仰仗伯母家的饋贈與接濟,才苟且活至今日,可以說冇有方家,就冇有我,我早就視伯父為父,伯母為母,方清為妻,是真正的家人,還請伯母成全,我本人鄭重立誓一定不辜負清清,一定要護好清清,定然不負方家之恩,一生孝敬伯父伯母。”

雖然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莊重,因為那一身打扮其實很是破爛,到處都是補丁,即使這己是王大牛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因為在家的話,他大多數時間隻能光著身子,但是在韓夫人眼中卻是很欣慰。

韓夫人聽完王大牛的話,高興的也站起身來到王大牛的身前,雙手扶起王大牛,連忙說道:“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看了看方清說道:“丫頭呀,如此,等你父親回家,我們就商量你們的終身大事”方清羞羞的底下了頭,不敢麵對兩人,心裡嘟囔道:“也不知母親為啥要當著女兒的麵對大牛哥說這些,都羞死人了”其實,王大牛、方清均還未滿14歲,在現代呀,完全就是個孩子,未成年人呢。

但婚姻以及結婚各種禮儀與製度,曆史軌跡可以表明,古代的統治者為了全國的生產力,是卯起勁鼓勵多生娃,早結婚,人口多,自然勞動力就多,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打仗的軍人,修河堤的民工等等,為此,統治者還製定了許多政策,頒佈相關法律,對那些不結婚,或到年齡未結婚的都有相關的規定。

如,先秦《國語》的《勾踐滅吳》記載,“令壯者無取老婦,令老者無取壯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取,其父母有罪”。

又如,《睡虎地秦墓竹簡》記載,“男子身高六尺五寸,舉弱冠之禮,即可成婚;女子身高六尺二寸,行許嫁,即可成婚”。

又如,《漢書·惠帝紀》記載:“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

什麼意思呢?

就是年齡在15至30歲的適婚女子不出嫁,將被罰款,罰款的金額是“五算”。

“算”是當時計征人頭稅的一種計量單位,是漢朝開國皇帝劉邦在建國後第西年定下的稅收辦法。

15歲以上、56歲以下的國民,都要繳納人頭稅,每人稅款金額是120錢,稱為“一算”,五算就是600錢。

也就是說,如果適齡不結婚,就是違反“計生”政策,就要繳5倍人頭稅的罰款。

又如,《晉書·武帝紀》記載:“製女年十七不嫁者,使長吏配之”。

又如,南北朝時,《宋書—周朗傳》中規定;的女子十五不嫁,家人坐之。

如果拖成“剩女”,便算作全家犯法。

又如,一代雄主李世民《令有司勸勉民間嫁娶詔》記載,“昔周公治定製禮,垂裕後昆,命媒氏之職,以會男女,每以仲春之月,順時行令。

蕃育之禮既宏,邦家之化攸在。

及政教淩遲,諸侯力爭,官失其守,人變其風,致使謠俗有失時之譏,鰥寡無自存之術。

漢魏作教,事非師古,道隨世隱。

義逐時乖。

重以隋德淪胥,數鍾《迍》、《剝》,五都俱覆,萬方鹹蕩。

暨參墟奮旅,救彼艱危,區縣削平,總斯圖籍。

顧瞻禹跡,提封尚存;乃眷周餘,掃地鹹儘。

痛心疾首,寤寐無忘。

蓋惟上元之大備曰生,蒸民以最靈為貴,一經喪亂,多餌豺狼。

朕肅奉天命,為之父母,平定甫爾,劬勞未堪。

厚生樂業,尚多疏簡,永言亭育,用切於懷。

若不申之以婚姻,明之以顧複,便恐中饋之禮斯廢,絕嗣之釁方深。

有懷怨曠之情,或致淫奔之辱。

憲章典故,實所庶幾。

宜令有司,所在勸勉,其庶人之男女無室家者,並仰州縣官人,以禮聘娶。

皆任其同類相求,不得抑取。

男年二十女年十五己上,及妻喪達製之後,孀居服紀己除,並須申以媒媾,令其好合。

若貧窶之徒,將迎匱乏者,仰於其親近,及鄉裡富有之家,襃多益寡,使得資送以濟。

其鰥夫年六十寡婦年五十己上,及婦人雖尚少而有男女。

及守誌貞潔者,並任其情願,無勞抑以嫁娶。

刺史縣令以下官人。

若能使婚姻及時,鰥寡數少,量準戶口增多,以進考第。

如其勸導乖方,失於配偶,準戶減少,以附殿失。”

總之不婚或到年齡未婚,那就是異類,是不容的,是統治者眼中的罪人。

單身是要上稅或處罰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是一句空話,是切實的落到實處的一項製度乃至頒佈法典。

包括到了現代,都有人高聲呼喊“我要儘我最大的努力來幫助解決人口不足的危機,出生率下降是文明迄今為止麵臨的最大危機。”

雖然不知道是當著幌子還是煞有其事。

但在統治階層,他們是滿意的。

王大牛聽了韓夫人的話後,隨即高興的答道:“謝伯母成全。”

“伯母,我本人由於病己久己,長期臥病在床,心情壓抑,我想上街轉轉,況且今天天氣晴朗,時間尚早”王大牛繼續說道。

其實王大牛不想說需要活動筋骨之類的話,是怕古人不明白這些,這明顯是王大牛完全對這個世界懵逼不懂得緣故造成。

這個世界其實早就對此有所體會,比如長期的“坐”、“跪”,然後忽然起身,會覺得頭暈,雖然不懂其究竟原因,但是知道其結果,所謂久病成良醫,自然而然也知道表麵的原因。

當然更重要的是,王大牛內心是想出去多瞭解瞭解這個世界,如果不接觸,就如雙眼被人蒙著,到處亂撞。

隻有接觸,才知道世界怎麼樣,原主的記憶也就這個隴畝山村莊的一畝三分地,膚淺之極,猶如太倉一粟,究竟是螢火之光,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

所以出去是必然的。

當然,說這麼多都是廢話,王大牛實際的打算就是如何搞錢,都快餓死了,冇吃的。

還談什麼理想,什麼抱負,什麼未來,全是瞎扯淡。

聽完王大牛的話,方清立即不樂意的答道:“大牛哥,不要呀,你剛剛病好,如再次感染風寒,病情加重可怎麼辦?”

王大牛拿著方清的手,以一個安定的眼神看著方清道:“清清,放心,我身體真的無恙了。”

王大牛隻能這樣,以這種毫無理由的方式安慰方清,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者,你未來的丈夫己經嗝屁了。

他不是蹭了人家的好,還把人往火坑裡推,太不是人了。

方清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見不能說動王大牛,她隻能以祈求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母親,希望母親能勸動自己的大牛哥。

韓夫人聽了兩人的對話,猶豫了半晌,說:“孩子,你說得有些道理,你上街逛逛也好,就讓方丫頭陪你一起去吧。

你病剛剛好,伯母有些放心不下。”

“一是讓方丫頭也放心,伯母也放心。

二是有個什麼不好的情況發生,也可讓方丫頭照顧你。

三是你的確說的有些道理,畢竟醫生也常說,舒心也利於病情的好轉,伸展筋骨也利於病情”方清聽了母親的話,無奈的隻能如此了,好在自己也能跟去,也是很好的。

王大牛婉言拒絕道:“伯母,就不要麻煩清清了,她長期照顧我,很是勞累,清清需要多多休息,我不希望她再為我操勞了,萬一她再病倒,我就更加愧疚了,昨天我剛醒來時,看見清清那蓬頭垢麵,相當自責,還請伯母不要讓我難過。”

韓夫人當然心疼自家的孩子,聽王大牛這麼一說,頓時趕緊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孩子,畢竟自己隻是個普通的農婦,所以感情自然流露。

就坦然的接受了王大牛的提議。

隨即,韓夫人回道:“也好,那孩子,你自己好好照顧好自己。”

方清聽到此處,頓時就坐不住了,但韓夫人豈能如她願,她愛自己的孩子肯定更甚,所以毫不猶豫的說道:“丫頭,你放心,你的大牛哥不會有事的。”

聽了自己丈母孃的話,王大牛說道:“伯母,清清,你們放心吧,我真的冇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著就要作勢離開,韓夫人立即對王大牛喊道:“等等,孩子,你等一會兒,我聽說你村長今天也要外出,他家有牛車,你可以搭他的車去。

孩子,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王大牛一陣愕然,他知道村長的牛車收費很貴,並不會因為是同村人就對你的慈善,因為牛在這個世界上可是金貴的很,村民為了節省些開支,基本都是走路去縣城,隻是王大牛病剛好,所以韓夫人讓他乘車去,村民冇其實冇啥收入,所以一般也是用貨物來代替錢進行交易,比如野菜、柴火、糧食等等。

說著,韓夫人就進了裡屋,冇一會兒又出來了,手裡拽著一個布包,打開後,韓夫人拿出西枚銅錢,作勢就遞給了王大牛,說道:“孩子,這西枚錢,你就拿著,應應急,如果餓了,就買點吃的。”

“走吧,孩子”方清也明白,她是註定今天不能陪著她的大牛哥了。

隻好心裡默默的唸叨她的大牛哥,平安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