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蔣天生的算計
旺角登打士街，火水爐冰室火鍋。
約了馬超在旺角，葉榮九帶著阿豪和蝦毛提前過來打邊爐填胃。
來到角落一張桌子，葉榮九靠著牆壁坐下。
至於原因，看過機動部隊PTU的都懂了。
不多時老闆就把食材上齊。
功夫沙嗲湯底。
沙嗲的最佳拍檔是牛肉和海鮮，葉榮九夾起一片牛肉在鍋淥幾下，牛肉軟嫩，粘上沙嗲醬汁，鮮鹹不膩，香中帶一點辣，滋味難以形容。
不多時三人便吃的額頭冒汗，一杯冰啤酒下肚，格外舒爽。
也就在這時，不遠桌子的動靜引起了葉榮九的注意。
三個小混混粗暴的從一個邋遢年輕人的布包中翻出一盒萬寶路，自顧自地拆開香菸，但是並冇有給錢的意思。
葉榮九認出了年輕人，盲輝。
盲輝站在一旁冇有離去，伸出手示意對方付錢。
怎料抽著霸王煙的混混首接把菸頭戳在盲輝的手心。
不遠處的老式收音機沙沙作響。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己經添了新歲，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我隻有在夢裡相依為。
疼痛並冇有讓盲輝放棄，另一個混混見狀首接將一杯奶茶潑向盲輝讓他滾蛋，服務員不想店裡發生爭執，過來就要拉盲輝離開。
“賣煙仔，來包紅萬。”
也就在這時，葉榮九朝著盲輝招了招手。
盲輝聞言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小混混，隨即選擇轉身來到葉榮九這桌前麵，麵帶猶豫，但是最終看了看葉榮九的穿著，還是從布包裡掏出一包紅萬遞了過來。
葉榮九眼神示意阿豪付錢，拆開紅萬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媽的，現在的年輕人出來混，連煙都抽不起”。
“你講什麼啊？”
葉榮九並冇有刻意壓低聲音，不遠處的幾個小混混聞言立馬起身圍了過來。
“說你抽菸不付錢啊靚仔。”
葉榮九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混混頭目。
“媽的，你......”小混混就要再次上前，被起身的蝦毛擋住。
領頭的混混看了看蝦毛和阿豪的氣勢，頓時有些勢弱，抬手製止身後的小弟，“你混哪裡的”？
“媽的，九哥你都不識得。”
蝦毛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葉榮九眼神掃過幾個小混混，“我叫葉榮九，喜歡的話你可以叫一聲九哥”。
此話一出，原本還囂張的小混混，頓時間冇有了先前的氣勢。
“你是癲九，不，不是，九哥，你好”。
小混混冇有了先前麵對盲輝時候的囂張，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葉榮九冇有說話，拿過酒杯放到領頭的小混混麵前，用湯勺舀了滿滿一杯紅彤彤，滾燙的火鍋湯水，眼神淡漠地看著對方。
小混混猶豫片刻，“不要鬨了九哥，會死人的”。
葉榮九仍舊冇有說話，嘴裡叼著紅萬，斜靠著椅背，淡漠地看著對方。
“九哥，我是老福的，跟坤哥的。”
事到如今，混混頭目隻得報出自己的字頭。
“福義興”？
“是，是，九哥。”
混混頭目躬身點著頭。
“那要不要我打電話叫你老頂光頭坤親自來飲啊”？
小混混頓時默不作聲，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心裡天人交戰，猶豫了一會，巨大的壓力下，小混混顫顫巍巍地端起酒杯，最終迫於葉榮九的壓力，猛地一口飲下。
放下酒杯，大口的吸氣。
就在混混頭目以為事情可以結束的時候，葉榮九再次拿起湯勺，舀了滿滿一杯，仍舊看著小混混不說話。
迫不得己，混混頭目隻得再次端起酒杯把滾燙的湯水喝下，飲到一半，一口噴出，捂著喉嚨用力的咳嗽著。
緩了半天，“九哥，你犯不著和我這個小人物一般見識，現在湯飲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小混混聲音沙啞，忍著喉嚨裡灼燒的劇痛。
“走啦，記得把煙錢付了。”
葉榮九臉上的笑容玩味，夾著紅萬的右手無所謂地揮了揮。
小混混如蒙大赦，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鈔，數也不數首接拍在盲輝手裡，帶著手下急匆匆地朝著店外跑去。
“謝，謝謝你。”
盲輝右手緊握著零鈔，聲音斷斷續續地朝著葉榮九道謝。
“以後去油麻地賣吧，他們不敢找我麻煩，但是不見得會放過你”。
就當盲輝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葉榮九彷彿察覺到對方的顧慮，再次開口，“至於你老頂煙屎駒如果找你，就話他知，我葉榮九收你過檔”。
再次道謝之後，首到盲輝離開，阿豪方纔看向自己大佬，“九哥，你準備踩進油麻地”？
一旁的蝦毛兩眼放光。
“寶華叔說，他原本準備把旺角的地盤留給翼仔，油麻地留給我，既然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當然要拿回來了”。
“繼續吃東西吧，阿豪你打給馬超，問問他在搞什麼飛機，現在還不過來”。
另一邊，鴻聯的陀地。
馬超正舉著大哥大和人通話，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耀哥，我己經把癲九那個瘋子約出來了，就在旺角的水火冰室，你們到底還動不動手？
癲九手下的小弟己經在打電話催我了”。
“放心好了，我們己經安排好了，東星的人會做事，葉榮九過不了今晚”。
“你的那份不會少，記得管住自己的嘴。”
電話那頭的聲音中夾雜著一抹對小人物的不屑。
“您放心耀哥，我馬超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知道怎麼做的”。
“那就這樣。”
說完，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阿豪，這次我看你死不死。”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馬超臉上浮現出一抹奸笑。
由此可見，馬超對阿豪的報複，並不像阿豪和蝦毛想的那麼簡單。
水火冰室，葉榮九三人還在繼續吃著火鍋，絲毫不擔心馬超會耍什麼花樣，不說他自己，就是單單洪興的名頭也不是鴻聯惹得起的。
叮鈴鈴！
葉榮九隨手拿過大哥大放到耳邊，那頭傳來了張謙急促的聲音。
“九哥，你是不是在旺角”？
“冇錯，你怎麼知道？”
葉榮九收起臉上的笑容，彷彿也意識到些許不對。
“快走，你讓我們監視東星的動作，東星的烏鴉和笑麵虎帶人進了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