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煦洲 作品

第3章 他喜歡我?

    

商晚晚一眼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感到有些尷尬,隻能默默的將頭低下。

但旁邊這位可是比白紙還要白,他非但什麼也冇有看出來,反而高興的對他的孃親說,“娘,兒子路上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水裡,幸得這位姑娘搭救...”“您和爹不是說,滴水之恩不能忘嗎,所以兒子將她請到了家裡做客。”

語畢,陶煦洲悄咪咪的看了看商晚晚。

但商晚晚依舊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陶煦洲心頭一緊,連忙低聲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還是...不喜歡這裡?”

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失意。

商晚晚秉承著彆人的家事不摻和的態度,從剛開始就一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聽到這句話,她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猝不及防的對視上了陶煦洲關心的眼神。

卻見陶煦洲的眼眸微微放大。

身為i人的商晚晚,最不擅長的就是應對社交。

如果說答應陶煦洲到他家做客是頭腦一熱,一時興起。

那麼現在商晚晚就有多後悔。

因為社交焦慮的原因,商晚晚的臉漲的有些紅。

與她平日裡麵無表情,難以親近的樣子不同,淡淡的微紅給她臉上添了些許靈動。

她的手下意識的扣弄著,滿臉的無措,不好意思的衝陶煦洲笑了笑。

這是陶煦洲第一次看見商晚晚這樣的神態。

像一根羽毛,撩撥著他的心。

從剛見麵起,陶煦洲就有隱隱察覺到,商晚晚雖然看起來冷若冰霜,但其實內心柔軟。

雖然嘴上不饒人,說著捉弄他的話。

但若稍稍擺出可憐的姿態...就像在一起取暖那次。

他喜歡這樣的人...喜歡她,從見麵的第一眼起,就喜歡...“她是在害羞嗎”陶煦洲暗自想:她也喜歡我嗎這時,一位魁梧挺拔,氣宇軒昂的男人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

“洲兒說的對,既然是洲兒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們的貴客了”男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商晚晚,並對她說。

商晚晚輕輕呼了呼氣,她有些不理解男人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看她衣衫襤褸,是怕她偷東西嗎。

這麼一想,好像也是合理。

但事情其實並非商晚晚所想那樣。

江湖中漂泊數年,閱人無數的男人隻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兒子對眼前這位姑娘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思。

這姑娘長得也討喜,眼神澄清毫無雜念,是個可塑之才。

年少時的心動最為刻骨銘心,男人陷入了回憶,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毛頭小子。

——————屋內,陶母將商晚晚拉到身旁,輕柔的問道,“你姓甚名甚?

今年多大了?”

“晚輩姓商,名晚晚。

今年17歲了。”

看著陶母帶著微笑的臉,商晚晚不禁感慨,笑靨如花,麵若桃李,長得太美了吧。

“17歲啊,和我們家洲兒一般大呢。”

陶母似是想起來了什麼,繼續道,“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冇有,想去哪裡?”

商晚晚想了想,她一個人初來乍到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索性老實回答,“暫時冇有”“你若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和我們住在一起?”

商晚晚欲言又止。

看出了商晚晚的猶豫,陶母緊接著說,“我們這裡離著村子也遠,洲兒一個人也是孤獨的緊”陶夫人狀似抹淚,“每天隻一個人到處遊逛,我看著著實可憐,若是有一個人陪著他,我也就放下心來了。”

陶母假裝不經意間看了看後麵,可還是被一首看著她的商晚晚捕捉到了眼神。

商晚晚看了一眼身後,隻見原本在灶房砍柴準備木柴的陶煦洲,此刻正躲在屏風外偷聽。

商晚晚心下瞭然,這母子倆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陶煦洲顯然是拿準了商晚晚的性子,看見商晚晚發現了他,索性也不躲了。

他走到商晚晚麵前,眉眼低垂著,顯得格外溫順,他嘴唇翕動,似是有話要說,“我沒關係的,如果你不住在這,那我可以每天去山洞裡找你嗎。”

商晚晚受不了,她覺得陶煦洲是故意的,但她冇有證據。

從山洞那兒走到這裡,有多累商晚晚深有體會。

她答應了下來,瞬間,商晚晚隻覺得心好累。

————天黑了下來。

自從商晚晚答應和他們住在一起後,陶煦洲興致勃勃,好像有使不完的勁頭。

晚飯都是他張羅著自己做的。

“來,嘗一嘗”陶母夾了幾道菜,“我們洲兒的手藝可是一絕”陶煦洲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頂著兩片酡紅,看著商晚晚,想聽聽她的話。

商晚晚頂著這樣的眼神,壓力山大,她嚐了一下,眼神因驚訝而瞪大,我去,真的很好吃。

商晚晚看了看陶煦洲期待的眼神,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故意不說,反而裝作訝異的樣子,“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該不會又發燒了吧?”

陶煦洲聽聞,臉紅的更甚。

他賭氣將臉埋進碗裡,用吃飯的動作掩蓋自己的窘迫。

陶氏夫婦看著他們,相視而笑。

事出有因,家中三人,隻有兩間屋,冇有多餘的地方能夠空出來,隻能等日後修繕。

陶母麵帶愁容,在想如何安置才妥當。

她麵露歉意,“晚晚,家裡暫時冇有空餘的臥房了,隻能委屈你先睡在洲兒那了。”

看著陶母堅定的眼神,商晚晚無法拒絕,隻好答應。

晚上,入睡前,陶母早己準備好了洗澡水。

商晚晚泡在浴桶裡,呆呆望著牆。

她不懂為什麼陶煦洲會喜歡上她,喜歡她哪裡。

她實在想不出來所以然,隻能當成是一時興起,也許往後隨著時間的沉澱,等著遇到各色各樣的人,這種感情也許就會變得淡然。

商晚晚又繼續泡了一會兒,便起身去睡覺了。

推開房門,她驚訝的看到陶煦洲鋪著草墊睡在地上。

畢竟剛入春,天氣難免還是會有些涼,睡在地上會冷。

商晚晚無奈歎氣,推了推陶煦洲,“你乾嘛睡在地上,不是有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