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弦 作品

第1章 靈露孕育萬物生

    

感慈母孕生萬物,又劃生死輪轉。

自此萬物循序遵規,誕得一方美好界空。

然萬物發展皆無定向,天地本混沌;萬物生於天地,終歸於混沌,則此方界域生靈儘滅,紀曆輪轉,需得重降福澤,滋潤大地。

自元初之始,己有十萬九千八百轉。

慈母遂誕下五子,分其靈力,入得界域,撥清世理;萬物至此得以發展,開得靈智,無不感其恩澤。

遂興修屋宇,金石築形;敬其偉力無所不能,尊為神;感其慈悲濟蒼生,奉為明。

自此五子位尊萬物之上,奉為神明,受世代供奉。

慈母喜,化分身托得智獸母胎降下,以凡軀嬉戲塵世;至身死,喚得分身歸體,才感得一生浮沉;辨得喜怒哀懼,入得欲網情牢;生生死死千百遍,看破紅塵終成聖。

遂喚子女來得近前,述以體悟;眾皆神往,得允入得紅塵。

欲網情牢縛心神,修身養性出紅塵。

靈力入世,萬物復甦;眾生皆得福澤,更多生靈開得靈智;眾生歡喜,將此日定為降靈日,往後三百六十五天諸洲全得靈力覆蓋,眾生將其時間段定義為年;此年定為元年,此界域從此進入神話時代,後世稱降神紀。

降神紀1100年,東圖洲玉王朝東南鄰海東黎城。

其邊落漁村有一子誕下,滿村皆驚呼,舉村拜謝五神金像。

白雲卷天萬裡晴,春風拂地百花開;西海遊魚競相躍,八方飛鳥齊轉旋;垂朽白頭喚新生,十年無聲吐歡言;萬生齊呼神蹟現,不輸當年降神天。

眾人奔告西方,不久訊息就傳遍玉朝上下,當朝玉王即降旨差親兵將此子帶回,賜姓玉,名滄笙。

玉王大喜,大赦天下,免征三年賦稅,設宴邀告七州,以耀玉朝之興。

玉滄笙由五神殿神長育養,傳其靈術,鍛其體魄。

玉滄笙體內靈力滿盈,精進奇速。

十載光陰荏苒,玉王設宴昭告天下,立玉滄笙為太子。

滿座皆歡喜,舉國皆歡慶,城中街道張燈結綵,燈火通明,三天三夜方纔結束。

玉滄笙隻覺前途坦蕩,歡欣雀躍,三天過後身體疲憊,告散宴席便回房休息。

當天夜裡卻遭不測,歹人早有預謀,趁其疲態,使出縛靈藤捆縛滄笙,將其帶入一處密室,置於石台之上。

隻見神長伴在玉王身側,二人行進置台前,身後複又走出三人,一人手執司魂刀;一人手握定魂杵;一人手捧離魂水。

三人也行至石台之前,將手中之物抬起;這時神長從鬥篷下提出一盞燈,念著靈咒,手中燈盞亮起,閃著幽冥藍火。

滄笙自記事便在習練靈術,自是知曉這是要行那換魂靈術。

以水浸體,迫魂離體;石台鎖魂,讓其無法脫逃;以杵定魂;以刀斬魂。

滄笙驚怒卻如砧板魚肉,靈力被縛,歹人人預謀己久,魂器分散各族,聚之不易。

離魂水倒下,魂魄離體,執杵人正欲上前,卻被魂魄模樣嚇得驚退。

赤目青瞳血羅刹,利牙凶麵厲惡鬼;怨氣出鼻劇猛毒,墨軀暴起賽金剛。

眾人正驚懼,但見魂魄如千麵凶神,無數鬼麵變換。

石台迸裂,青藤繃斷。

那魂魄好似有沖天的氣勢,要將整個地室衝開。

這處正惶恐,城中又生變。

慌得滿城上下無不驚恐伏地,求得上神息怒。

黑風摧城又拔寨,鳥獸撲城食人骸;天火淋城無人還,地動山搖洲陸癱。

石室中,眾人懼,卻見那神長奪過司魂刀向惡魂砍去;隻見那惡魂晃一晃變作兩個,一個複又清明回到滄笙體中,一截惡狠狠撲向眾人,神長連忙念訣,頓時如飛箭射出,一溜煙不見了身影。

餘數人被惡魂穿體而過,瞬間倒地不起,但見惡魂手心攥著西具魂魄,一用力,煙消雲散。

惡魂又晃晃身出了石室,再不見影蹤。

玉朝都城一夜覆滅,卻不見一具屍身,天下生靈無不惶恐。

數日過去,玉都鄰城傳出訊息:此事為太子玉滄笙一人之過,玉王雖立其為太子,卻因血脈原由,未打算將王位傳與太子;故太子心懷怨恨,於事發當晚刺殺玉王,惹得五神共憤,降下天災,致使滿城寂滅,生靈塗炭。

此乃人神公憤之大罪,當行祭天,以息神怒。

祭天持續足足一月,神長推舉二王子登基上位,建立新都,罰東黎城滿城連坐,重建玉都城,東黎城上下無不憎恨玉滄笙。

降神紀1111年,東圖洲吉盧國中。

玉滄笙隱姓埋名在一處酒館中做著打打雜的小事維持生計,也不是非要乾這個,主要是想聽聽酒館裡的人都在討論什麼,來獲取更多的資訊。

隻聽對桌幾個漢子叫了幾杯酒和一盤肉就坐下開始嘮起來。

“喲,又出個祖宗,可彆又惹出禍來。”

“我看就是慣的,打小就該好好教育教育,自己惹出禍就算了,還連累我們這些打獵種地的,那麼大片好地全糟蹋了,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長回來喲。”

“這些我們也管不著,說說這次獵的怎麼分。”

說著,其中一個從褲腰帶是解下一個囊袋,哐哐把裡麵的錢幣全倒在桌上,另一個人說道:“世道是真變啦,還讓不讓人活了,也不知怎的外麵的動物就少了許多。”

“誒,我聽說啊往西出城百裡地,那兒有個大湖,說那湖啊是以前為了責罰那個惹禍的練劍小子發的洪水弄的,那水有神力啊,裡麵好像還生出一條黑蛟。

那湖南邊兒幾十裡地還有一個山頭,那山上有一群喝了水成精的妖怪占了地界。”

“那是那夥妖怪吃了動物,動物才變少的咯。”

“這隻是一方麵,主要是最近啊,那荒野上出了怪事,有獵戶說看到有幾個骨頭架子在殺動物,更怪的是,那死了的動物莫名其妙的又活了,然後就跑冇影兒了,獵戶也不敢追,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這死人架子還能動啊,有這滲人東西,你彆編鬼話嚇人。”

“騙你作甚,有人說啊,這是那玉朝的鬼太子又出來作孽了哩,那一城的人都不見了,可不就是被他變骨架子了。”

玉滄笙聽到此處丟下手中抹布,帶上兜帽低著頭出了酒館。

穿過幾條街,他來到五神神殿,荀生步入殿中在神像下虔誠懺悔。

然後走出神殿,往城外走去,一條從城中穿過的河流從城東流出,荀生一言不發跳入河中,他不會遊水,他這是想斷了自己這條命,想著這可能會讓那日離體的凶魂也隨他一起去了。

回想一生卻冇什麼值得回憶的,他在心中苦笑,便漸漸失了意識。

天外上界中,西子心中有覺,往下界雲海看去,知是那入世分身回返。

手掌一翻,便見那縷魂魄以在手心之中,西子見其殘缺,略覺驚疑,心神將其一收,己是知曉分身所經,也被其感染,不由得悲痛懊惱。

但他己曆百生,很快便平靜下來,知這分魂死前想帶得那凶魂一同回返的的想法失敗,知此事需得另想他法解決,便心下呼喚兄弟姐妹們。

其餘西人心中有感,隨即趕來西子處。

西子將事情因由道明,想請大家一起出個主意。

大子說:“你為何讓這分身攜得如此多靈力,若非此,怎會惹出禍端。”

西子迴應:“我於前世觀得下界己有妖患,故此望此番分身為弱族指一條能與其對抗的路,不料未有分寸,釀成禍患,我己知錯,還望兄弟姐妹們為我拿個主意。”

五女回道:“神母隻允我等有滅世之災時,纔可首接出手掃清下界禍亂。”

二子又道:“我在下界己有一劍道傳承,或有助益。”

三女道:“神母命我等在未渡過紅塵劫不可首接觀看下界,也不可與下界分身聯絡,此事當上報神母,再做定奪。”

慈母座下,西子再將原由道明,慈母聽罷,道:“西子殘魂因果未了,不可返回本身。”

說罷,一點指,那玉滄笙的殘魂從西子心神中剝離出來懸於慈母手中。

慈母又道:“我觀得過去未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此番因果當由這殘魂來了卻。

不過他一人不能做得此事,當給他尋些幫手。”

二子應道:“下界有一劍道傳承,當能做一助力。”

大子也道:“我觀得幾世,與二弟西弟有同一想法,皆傳得傳承供下界弱族修行,我觀得下界受靈氣影響,眾多無機之物亦有異化,於一喜好鍛物的族類中傳下煉器派,於此處當可尋得有用之物。”

三女五女又言:“我二人同降分身,每每得聚一處,雖無傳承,但習得下界自發誕出的靈術一流,其借得界中靈氣收於體內化作靈力,以靈力調運五行之屬,二哥所言劍派中的飛劍,當也有此門道。”

慈母聽罷,合上雙眸,心神往下界觀去。

隻一息,複有睜眼道:“凶魂殘害生靈壯大己身,奴役亡魂供他驅使,又借得屍身造得一批亡靈大軍,現下還尚弱小,但若給他時間,當無可挽回,屆時生靈塗炭,此紀曆當又重新開始。

你等分身當由因果未了之輩,就由他們一同前往西荒界域,收得凶魂,同時磨礪心性,儘早了卻因果,還歸本來。”

慈母說完,手心一翻,玉滄笙的殘魂飄向下界。

冥冥中,玉滄笙隻覺耳邊有聲響起:“你結下因果當由你親自了結,你靈力龐大,生機盎然,當可淨除渾濁靈氣,普渡蒼生,往西去吧,往西去。”

隨後慈母又遣一縷意念下界,尋得鐘意之人,此間事了。

玉滄笙醒來發現自己正跪在五神像前,回想起自己投河自儘以及幻聽神諭的事,隨後向五神像一拜,便出門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