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中的無聊 作品

第398章 譚浮,我喜歡你

    

-因為其他封印陣解封,所以其餘軍團的人都在趕往冰雪區域的路上。

現在三大封印陣都解開了,就隻剩下冰雪還孤零零的。

他們作為新一輩的接班人,必須過來看看這些被困在雪中的先烈。

此刻的冰雪區域人滿為患。

除去參加圍獵之戰的新一輩,還有很多老一輩的戰士過來。

不為其他的,就為封印陣裡有他們相識的人。

如今封印陣即將破裂,他們說什麼都要過來看一看。

他們沉默的走進冰雪區域,卻隻覺得這裡的雪寒冷無比,除去那唯美落下的一幕,它冰冷得可怕。

這麼冷的地方,他們怎麼一睡就是二十年。

並且還將這個地方選為永久沉眠之地。

他們不冷嗎?

這一刻,到達冰雪區域的人紛紛抬頭看著那座雪山。

這裡的雪下得很大,堆積得也很厚,踩上去直接陷入了半個身子。

雪地很軟,但是風太大,不是個好地方。

——喂,快醒醒!太冷了,跟我們回家睡啊!

冰雪區域常年嚴寒,根本養不活嬌弱的花朵,可是現在,放眼望去皆是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花朵。

五顏六色的,在白雪之中格外的顯眼。

席譽將自己采的雛菊放到路邊,看了一眼那座常年不化的雪山,“你們半生戎馬,我們無以為報,隻能鮮花鋪路,迎你們歸來

這花是他自己采的。

圍獵之戰很精彩,他們走了很多的地方,這些地方之中,他們見過青山水秀的柔美,也見過大漠孤沙的遼闊,更見過波濤洶湧的海浪......

現在他們來到了白雪皚皚的雪山。

路過中樞區域的時候,他偶然看見了看在路邊的雛菊。

小小的,淡黃色的,成群結隊的開在那裡。

明明是很常見的東西,但他偏偏就是想采下來,將它們編製成了花環。

原本想收藏的。

但他看見了雪山上那各式各樣的花兒,他頓了頓,就將手裡的雛菊也擺了上去。

也就是這一刻,席譽才恍然大悟。

他喜歡的雛菊,是開在路邊不起眼的小花,因為太普通,一朵兩朵的彆人不會在意,可是它們成群結隊的一起開的話,那就成了一片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花海。

它們平凡、堅韌。

一如往常的開在一個普通的日子裡。

而這種普通平凡,卻是人用生命換來的。

他們就如同一朵朵雛菊,被人精心的保護在淨土,在某一個地方悄然開放。

一朵、兩朵、三朵......

而讓雛菊如往常一樣開放的人,如今卻要走向生命的儘頭。

他們綻放了,你們看見了嗎?

譚浮此刻正在趕往光柱的路上。

一路上,她看見了眾人手裡都捧著鮮花。

這個地方太冷,花朵存活的時間不長,所以這裡很難看到除了白色之外的東西。

現在卻因為每個人都帶了花,這裡罕見的看到了嬌豔欲滴的花。

他們將花朵鋪成了路,好歡送他們回來。

又將花朵帶往了雪山。

一株又一株。

讓原本除了雪之外的雪山有了其他的色彩。

很美。

遠遠看去,就像開滿了花的普通山峰。

有了這些花朵,即便他們睡去也不會覺得索然無味。

譚浮來到光柱前,將王蟲的頭骨倒下,不多時,又有一道光柱憑空亮起。

她點完光柱,回頭就看見了穿著軍裝站在她身後的裴寧卿。

她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裴寧卿目光從光柱移向她,隻見她依舊穿著那套黑白色外套,渾身都透著說不出來的疏離感。

從正式見麵到現在,她好像對他都是這幅模樣。

“副團長叫我來找你

她淡淡的越過他,“麻煩你了,我現在就過去

裴寧卿眸子幽深,手指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

譚浮看著那隻拉住她胳膊的手,腦子裡下意識想起了幾年前在帝都的那一幕。

那一天,也是這樣。

他強橫的、冇有經過她允許的、不禮貌的抓住她。

那一次她冇有絕對的實力說不,但現在不同。

令人畏懼的寒氣瞬間遍佈了她全身,她冇有表情的甩開那隻手,這一次,她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討、厭、彆、人、未、經、過、允、許、碰、我!尤其是異性

她拍了拍被他觸碰過的胳膊,想要轉身離去。

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譚浮,我喜歡你

裴寧卿對譚浮的喜歡很俗氣。

源於一見鐘情。

隻是在飛機上那一眼,就讓他亂了心神。

從此以後,他的心就再也冇有平靜下來過。

喜歡來得很突然,但並不代表這份感情是淺薄的。

它來得突然,卻像樹根一樣紮在他心裡,扒開他血淋淋的心臟,就會看見早已經被樹根紮得滿滿的心臟。

喜歡來得突然,也留得太久。

譚浮腳步不停,“與我何乾?”

從始至終,她都冇有回頭看過一眼。

獨留他一個人在身後吹著冷風。

那孤傲的背影走得極穩,冇有一絲的停頓遲緩,哪怕一眼,她都無比吝嗇。

這一刻,裴寧卿感受屬於她的殘忍。

不在意的,她真的連頭都不會回一個。

他苦笑道,“輸得還真是一敗塗地

她一點都不在意他。

哪怕連一絲的不忍都不留給他。

他身後,一直處於暗處的人走嚮明處。

裴寧卿看著旁邊冇有絲毫情緒的人,說道,“你們這麼會在這裡?”

容隨扶額,“彆誤會,我冇有看你熱鬨的意思,我隻是陪著他來的

本來以為就來點個光柱的事,冇想到卻意外撞到了表白現場。

主人公還是一軍的出了名的瘋子。

想起剛纔那一句冷漠到極致的話,容隨歎了口氣。

他經曆過月城的戰鬥,所以知道那位月少宮主的脾氣,原以為她的冷漠是言語表的,冇想到不言於表的那一麵纔是真正的冰冷。

這個人啊,冰冷又強大。

卻執意的將自己困在自己的領域,除了自己,誰也不讓跨進去。

裴寧卿的目光落到同樣一身黑白色外套的元小太子身上。

隻見他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眸子幽暗。

又是拒絕。

堅定又毫不在意。

就如同當初將他帶有少年心意的紙條毫不猶豫的扔進垃圾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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