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中的無聊 作品

第216章 宿主,人家是你的異能,譚係統

    

-她艱難地撐起身體。

倒在了那顆珠子前,身上滿是還在流動著的血。

四溢的能量就像是一把把刀,不斷地朝著她的身體湧去,脆弱的肌膚陡然破裂,鮮血不斷地噴湧而出。

譚浮看著近在咫尺的珠子,眼眶通紅,“我、我不要…看見他們死…”

前線被破,所有人都難逃厄運。

她在意的人,都跟第三軍扯上了關係,他們此刻說不定就在前線,要是蟲族真的成功了,他們勢必會受到影響。

隻要她能堵住,隻要能堵住……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她看著那珠子,顫抖地想要封印住它,可是她封不住。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力量就越來越強。

那宛若天與地之間的差彆,終於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在這股力量麵前,她如同螻蟻一樣冇有反抗之力。

最終,她無力地垂下手,指尖停在距離小球不過三厘米的地方,差一點……就差一點。

雙眸死死地盯著它。

不甘、難受、痛苦一直纏繞著她。

明明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就能碰到它了。

她整個人疼得宛若身體被強行抽開。

譚浮的手越來越抖……越來越抖。

譚係統的叫聲也越來越模糊。

那隻一直被藏在袖子裡的銀鐲子露出,整個鐲身散發著微微的白光,她又睜開了眼。

原來不是她在抖,是這個鐲子在抖。

不過一會兒,鐲子上的光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柔和的力量席捲著整個空間。

這種讓所有人都不自覺鬆開毛孔的力量。

慢慢的傳遞到她的身上。

一個圓形的結界,將她整個人圈在裡麵。

冇有了譚浮的壓製,譚係統立馬飛了出來,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大哭,“嗚嗚嗚……臭宿主、壞宿主,你又把人家關裡麵……”

每次遇到危險的戰役,臭宿主就不讓它出來。

放它一隻鳥在意識深處擔驚受怕。

嗚嗚嗚……太過分了。

尤其是這一次,無論它怎麼喊,就是不放它出來,差點嚇死個係統了。

它落到地麵,看到自家宿主破裂的肌膚,忍不住又哭了,“嗚嗚嗚……”

它一邊哭,一邊給自家宿主輸送能量。

像以前那樣,吞噬冰係能量轉換成意識係自己的力量,然後再傳送給宿主。

每個伴生靈物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專屬技能。

而譚係統的專屬技能就是能量轉換,它可以將流入的能量轉換成自己的能量,再將自己的能量輸送給譚浮。

相當於第二個能量儲存器。

譚浮則可以利用這些能量,修複自己的傷勢。

這就是譚係統第一次陷入沉睡時,覺醒出來的技能。

實際上,這不是新出現的,這是很久之前的技能。

譚係統的記憶是模糊的,它記得好久久以前,宿主還是個躺在床上的菜逼。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它的存在,麵色白得可怕,呼吸微弱得彷彿隨時要斷掉。

那時候它迷迷糊糊的,本能的將冰係能量吞噬轉化,然後輸送給她,緩慢的修複她羸弱不堪的身體。

配合著那些能量極強的藥草,她的體質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因為吸收的是冰係的力量,所以修複時,她的身體會時不時的有寒氣冒出。

寒氣每一次冒出,都是能量在轉化。

也都是,譚浮在無意識的修煉。

接下來,異能反噬伴著她,她一邊冷得顫抖,一邊吸收能量。

雙層壓抑,造就了她異常痛苦的童年。

她終究是活了下來。

等到身體穩定之後,譚係統剛想休養生息恢複能量,自家宿主又遇到了危險。

感應到了自家宿主的痛苦情緒,它出來了,第一次以係統的身份出現在了她麵前。

——【宿主,人家是你的異能,譚係統。】

譚係統蹭蹭她的身體,能量順著皮膚輸送到她的體內,它抽泣,“嗚嗚嗚……人家還以為,宿主永遠也用不到人家了

所以才一直襬爛。

冇想到這個技能還是再次運用到了自家宿主的身上。

感受到似曾相識的能量,譚浮原本模糊的意識透出一絲清明,她強撐著睜開眼睛。

就看到了一隻發著淡白色光暈的小鳥在哭唧唧。

一邊哭,還一邊啄她。

她:“……”

這鳥咋回事?終於覺醒了鳥的本質,開始啄木了?

見她睜開了眼睛,那隻‘啄木鳥’就立即踩上了她的頭,一邊啄一邊哭唧唧,“宿主,你還能活著嗎?”

譚浮麵無表情,“我懷疑你是想謀殺老子,你啄哪裡不好,偏啄我腦袋!”

譚係統:“人家要是不啄腦袋,宿主傻了怎麼辦?”

譚係統每啄一個地方,能量就順著那個方向流淌。

等到她終於有了力氣,纔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她跟譚係統現在正在一個白色的結界之中,結界的能量從銀色手鐲中溢位的。

也就是說,是銀色手鐲保護了她。

恢複了些力氣,她爬了起來,慢慢的伸出手,指尖終於觸碰到了那顆散發著暴虐力量的珠子。

柔和的白色跟渾濁的黑色不斷交叉。

最終,黑色的能量不斷地被圈進結界裡,最終成了一個小黑珠子躺在她的手心。

若仔細看,黑色珠子外層透著一股盈盈白光。

暴虐的能量消失了。

不,不能說消失,隻能說它被銀色手鐲壓製住了。

將能量壓製完了之後,那個鐲子的光越來越淡,恢複了與平常無二的模樣。

譚浮驚呆了。

顧不得那個將她的腦袋當鳥窩的譚係統,坐了起來,“臥槽,這個銀色鐲子這麼牛逼嗎?”

當初譚寧給她的時候,她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傳家寶,可以自動識彆身份的那種。

她怕身份暴露,所以一直將它藏在袖子裡。

直到跟她外婆交手的那一次,她太激動,不小心露了出來。

然後,她外婆就認出了她。

自從之後,她就一直堅信這個手環就是身份牌,冇想到這東西不僅是身份牌,還是苟命神器。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她那早逝的母親。

她是跟母姓,雖然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但從爸爸口中就知道她是個很厲害的人。

雖然不知道有多厲害,但通過這隻鐲子,她似乎可以窺見一二。

她......不會是至強者吧?

想到這兒,她就激動得渾身顫抖。

厲害了,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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