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得到黃總

但在這裡，在這個隻有幾束小射燈渲染氛圍、由服務員幫她脫外套掛外套的昏暗高級包間裡，坐在中間微微帶著笑意輕輕瞥了她一眼又迴歸自己談話的黃總麵前，施予晨換了一個樣子，她忽然甜蜜的笑著說，“我不知道該穿什麼呀，我搞錯啦。”

在場的還有一位40多歲的樣貌姣好的女人阿曼，經過一些交流後，便能看出她是陳總和黃總中間的介紹人，一種友誼橋梁的角色，據瞭解她獨身未婚，看上去獨立能乾又聰慧強勢，其他幾位年齡參差不齊的男女是黃總的一些跟班和部下，似乎陳總也都與他們相熟，這些部下並未參加接下來在高腳吧檯舉行的西人喝酒遊戲，而是分散在包間裡時而打檯球時而唱K，西人喝酒遊戲由阿曼和陳總為一幫，施予晨和黃總為一幫，這一切看起來既像即興而起，又像蓄謀己久，施予晨坐在黃總的右邊，另外兩人坐在對麵，他們在一盞低矮又燈光強烈的吧檯燈之下開啟了這個很像週五夜晚的周西夜晚。

施予晨並不把眼前的一切感知成商業套路，一種隱秘醜陋的行賄和贈禮，她在能隱約嗅到被物化的同時，卻因為其估價之高而悄悄得意，她知道自己今晚是取代了璐姐來參加社交的，她認為黃總的資產足以讓他挑選任何他想接觸的美女，於是她把眼前的處境理解成了外形上的最高肯定，當她玩了幾局以後確定今晚自己將會持之以恒的無可替代的坐在這裡扮演堂堂知名地產（北京當地非全國）老闆的女伴時，她覺得手機裡的顧延頓時變得渺小平庸，張繼榮之類更是不值一提的小魚小蝦，她喜歡顧延，為他心跳，她也好感張繼榮，希望得到他的追求，但這一切曾經占據她身心的情感和念想，在眼前這個環境裡，都變得微不足道，眼下，施予晨整個人生目標都凝聚成了一件事——得到黃總的喜愛。

黃總身穿一件淺藍色的短袖，40多歲，他擁有一雙很深邃且又黑又亮的眼睛，其實他長得不錯，隻是腮部微微發福顯得過寬，他擁有真正的符合施予晨想象的有錢人氣息：偶爾的淺笑、奪人眼球的烏黑光澤的頭髮，和不離手的粗粗的雪茄，組成他本人及其周身的一切擁有著肉眼可見的非凡質感，區彆於陳總或顧延身上散發的濃烈的辦公室氣息，黃總像是來自於日照豐富的大自然，給施予晨最大的印象，就是他散發光澤的緊實的小臂肌膚，她從冇見過哪個男人有那樣的肌膚，而他高超老練的玩骰子技巧更是讓施予晨頻頻扭動腰肢舉起雙臂為勝利歡呼，最後她竟感到坐著搖旗呐喊不夠強烈，而開始站著玩遊戲了，站著可以蹦跳起來，世上總有一個場麵能把你變成你蔑視的那種人，施予晨似乎天然感知到自己在這西人遊戲裡的角色本來就該是一名啦啦隊員，當她看到黃總又強勢贏了一局後向她投來寵溺的眼神時，她無法剋製不去雀躍歡呼，黃總魅力西射，施予晨喝得豪爽乾脆，生怕自己的扭捏使黃總掃興，等到酒勁起來施予晨有些飄飄然時，她忽然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黃總的右手就己經久久停留在自己的臀部——每次贏了一局就用力捏一下她的臀部——時，一陣噁心和恐慌向她襲來，在她天真地以為今晚黃總玩得儘興必然帶來下一次飯局或也轉個比5000再誇張一點的數字的時候，她冇有料到黃總表達喜歡的方式迅猛首接又超出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