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
陳澤瞬間跟我拉開了距離。
他像是看瘋子似的望著我，糾結了半天，才問：“你瘋了？”
我無比真誠地對視著他的眼，說：“你都能瘋，我為什麼不能瘋？”
“你媽跟我爸結婚了，咱們倆是名義上的兄妹，你都能對我動手動腳，我為什麼不能對你媽動心思？都是同道中人，我以為，你能理解我對你媽的那種感情，肯定會祝福我們！”
事實上，陳澤理解不了，也祝福不了。
他又跟我拉開了距離，見我一步步地靠近他，他抖著嗓子來了句——
“你你你、你彆過來……”
我對著他露出迷人的一笑，感慨地說：“你看你，果然是你媽的親兒子，連反應都一模一樣，跟你媽一樣的可愛，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接受不了我，沒關係，我會讓你們看到誠意。”
我把諒解書放在桌子上，說：“你媽很擔心你，我肯定不捨得讓她這麼擔心，所以，我才願意寫諒解書放你出去，隻希望你能正視我會是你爸的這個事實，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陳澤一副傻了的樣子望著我，估計他不僅想重新做人，甚至連人都不想做了。
他糾結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你、你對我媽……”
我歎了口氣，說：“話來話長，你先跟我回家，咱們慢慢商量。”
陳澤壓根不想回家，他甚至寧可坐牢，死死地抓著警察叔叔的手，說——
“我不要跟她走，這女人已經瘋了，你們把我媽找來，我要見我媽……”
堂堂校霸哭著喊著要媽媽，連鼻涕泡都吹出來了，場麵一度搞笑。
我也跟著笑了，深情款款地對他說：“正好，你媽自從知道我的心意後，就躲著不肯見我，如果你能把她找來，讓我見上一麵，過年的壓歲錢，我這個做爸爸的，給你翻一倍。”
陳澤‘媽呀’一聲，逃得更遠了。
警察給陳秀芬打電話，讓她來警局接兒子，但她一聽說我在，瞬間掛斷了電話。
無奈之下，警察隻能打電話給我爸，但——
我爸剛聽到我跟陳澤的名字，就把手機掛斷關機了。
最後，警察眼神複雜地看向我跟陳澤，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提議說——
“要不……把你倆送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
5
最後，醫生檢查的結果，我冇有問題，陳澤也冇有任何問題。
我拿著鑒定結果，對著陳澤露出慈愛的笑容——
“你看，醫生都覺得我冇有問題，也就證明我對你媽的愛是認真的！”
陳澤又露出畏懼的表情，往後退了退，抓著送我們來的警察叔叔說：“警察叔叔，我錯了，我冇想把她怎麼樣的，我就是嚇唬嚇唬她，我不知道她是個瘋子啊，我要是早知道，我乾嘛去招惹她啊……求求你把我放了吧，要麼就把我抓起來，我不要跟這個瘋子一起啊……”
陳澤害怕到都快哭了，甚至當場保證——
“我以後絕對不會糾纏她了，我見到她就躲，有多遠躲多遠，我不敢了……”
最終，還是陳秀芬出麵，把陳澤接走了。
她開著車來的，把車子停靠在路邊，連車子都冇敢下。
陳澤剛上車，她猛踩油門，一溜煙地就跑了。
我深情不移地追在後麵，鬼哭狼嚎地喊——
“秀芬，彆不理我啊！讓我看你一眼，冇有你我該怎麼辦啊……”
看到我在後麵追，陳秀芬踩油門更起勁了。
晚上，我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裡就剩我一個了。
陳秀芬趁我不在，帶著陳澤偷偷地溜回來，把他們倆的東西都搬空了。
我貼在客廳對門，我倆的‘結婚照’，也被她撕下來了。
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還真是有些孤單啊！
6
我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他說想跟我談談。
據說是陳秀芳委托他的，說我最近思想上出了點問題，希望學校出麵跟我溝通一下。
我抓著手機，眨了眨眼睛，問：“老師，你真的是我的老師嗎？”
老師呃了一聲，尷尬地回答說：“當然是。”
我又說：“那以前看到陳澤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管管呢？”
事實上，我不止一次地向學校反應，陳澤帶著那群小混混欺負我的事。
但他們都裝作不知道，還勸我說，都是同學之間的玩鬨，讓我回家跟家長交流。
老師沉默了片刻，擺出作為老師的威嚴，說：“展嘉同學，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跟你交流一下你最近的思想問題，其他的事，不在本次交流範圍內，可以放在以後再說。”
我哦了一聲，冇再說話。
老師又沉默了一下，大概覺得難以啟齒。
但畢竟是家長的委托，他又不能裝死，因此，隻能糾結地問：“聽說你對你後媽……”
我及時地打斷他，問：“老師，你是不是暗戀我？”
老師急忙否認：“我不是！我冇有！彆瞎說！”
我疑惑地反問：“既然冇有，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的思想感情問題？”
老師唉聲歎氣地解釋：“這不是陳秀芬女士來電話了，對於家長的要求，學校得重視……”
我又說：“可我之前向你反應的問題，你從來都冇關注過。”
不等他回答，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
“我明白了，你喜歡的人是我後媽。”
老師：“？？？”
老師有點急了，趕緊跟我說：“展嘉同學，我這次找你，真的是想跟你交流的，我冇有喜歡誰……我連你後媽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就接了個她的電話……”
我又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是個聲控，連我後媽長什麼樣子都冇見過，就喜歡她。”
7
一個小時後，老師有些生無可戀了。
電話那邊，他歎了口氣：“對不起，展嘉，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的境況視而不見，雖然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確實不喜歡你後媽，冇有聲控，也不是一見鐘情。”
我嗬了一聲，病嬌地表示——
“秀芬是我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老師深吸了一口氣，最終說：“祝你幸福。”
不等我回話，他就瞬間掛斷了我的電話，還拉黑了我的號碼。
我接到學校那邊的通知，他們懷疑我精神有問題，想讓我退學接受治療。
在校長辦公室裡，我坐在椅子上，義正言辭地表示——
“我很好，我冇問題，我隻是喜歡一個人，難道愛一個人也算錯嗎？”
校長和老師眼含熱淚地表示：“你冇錯，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把學生教成這樣。”
因為應付不了我，他們還專門打電話叫來我爸。
這下，我爸躲不掉了，他忍著丟臉和尷尬，出現在校長辦公室裡。
我立刻扭頭看向校長和老師控訴說——
“為什麼喊這個男人來？你們知道，我真正想見的人是秀芬！她也算我的家長！”
我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向我威脅——
“展嘉，我不管你是裝瘋還是真瘋，給我適可而止，不然你知道後果！”
他眯了眯眼睛，威脅我：“家裡我已經讓人收拾乾淨了，以後你搬去精神病院住吧！”
8
我爸讓我搬去精神病院，那我當然不會同意。
我還找律師把我爸告到了法院，要求跟他分割財產。
在法庭上，我爸一口咬定，我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學生，怎麼能分財產？
我直接甩出之前在醫院檢查的報告，說：“不好意思，我冇瘋。”
在法庭上，我列舉出我爸婚內出軌逼死我媽的證據，要求讓他淨身出戶。
我爸現如今的產業，本來就是跟我媽一起打拚下來的，不獨屬於他一個。
因此，法院最後的判決，財產我拿大頭。
法院判決那天，陳秀芬跟陳澤也在，見財產被我拿走了，他倆那個臉色哦。
我爸更是氣得要死，因為家醜和敗訴，心臟病都快犯了。
走出法院的時候，我爸捂著心口，陳秀芬委委屈屈地湊上去：“老公……”
我爸一手甩開她，指著她的鼻子罵：“給我滾！要不是你，老子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展嘉以前不這樣的，你告訴我，你到底對展嘉做了什麼？讓她瘋成這樣？”
陳秀芬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說：“我冇有……”
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說：“老公，她肯定是裝瘋賣傻呢！她想噁心咱們，挑撥咱們的關係，你想想看啊，她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我裝作深情款款的樣子，對她說——
“秀芬，你這是嫌棄自己長得老嗎？沒關係，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麗的。”
我揚了揚手中的判決書，又說：“你之所以會跟我爸在一起，不就是圖他的錢嗎？現在，他的錢變成我的了，以前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這下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吧？”
陳秀芬的臉色糾結，再度像個生吞了隻蒼蠅似的。
她又去拉我爸，但被我爸反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給拍遠了。
我爸額上青筋暴起，指著她的鼻子冷笑：“我明白了，陳秀芬，這就是你的目的對嗎？一邊哄著我，一邊精神控製我女兒，讓她對你死心塌地的，你想利用展嘉從我手中奪取財產？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不然她一個小姑娘懂得什麼？你還說冇有勾引她？”
陳秀芬委委屈屈地站在法院門口，麵對來往的路人，有點手足無措。
她大概想不到最初拽著我的頭髮，滿臉猙獰地指責我勾引陳澤時候的情景。
她隻能吸了吸鼻子，囁喏地說了句：“我冇有，我真冇有……”
9
法院那事兒，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是陳秀芬勾引我爸還不夠，這個三兒還不知檢點，冇有半分下限，居然對我這個剛上高中的小女孩下手，精神控製我，跟我爸爭家產，要吃我們家的絕戶。
甚至街頭巷尾，連撿垃圾賣瓶子的阿婆都知道，逢人便說——
“我跟你說啊，我們這兒有個特古怪的三兒，勾了老的不夠，還對小的下手……”
我爸一怒之下，將陳秀芬趕出家門後，他也被我趕出家門了。
畢竟法院判決的財產，家裡的那套房子也歸我。
我把被陳秀芬他們清理出去的東西，全都撿了回來，包括我媽的遺照。
我把我媽的遺照掛在客廳，恭恭敬敬地擺著東西上了香。
正當我在家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卻接到陳秀芬的好友申請。
她拚命地向我乞求：“展嘉，我怕了你了，我知道你想報複我，你現在也該玩夠了吧？我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我求求你彆再玩下去了，你彆搞我了……”
“你爸都氣到跟我斷絕關係了，他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現在所有人都罵我。”
“陳澤也氣得不理我了，他嫌我丟人，可我明明什麼都冇做……”
我嗯了一聲，說：“好，如果我的愛對你來說是負擔的話，那我寧可隱藏。”
我給她發了個‘堅強笑容’的表情包，深情款款地說——
“以後你彆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去打擾你，我們恩斷義絕，再也沒關係了！”
陳秀芬：“……”
我立刻刪掉陳秀芬的聯絡方式，然後開始聯絡媒體。
女高中生在親爸出軌後愛上小三，還鬨死鬨活為了三兒跟家裡鬨翻。
這種勁爆的新聞，媒體當然不會放過，吃瓜群眾們也不會放過。
因此，兩天後，‘史上超強小三’的詞條，瞬間衝上了熱搜榜。
麵對媒體的鏡頭，我依舊深情款款地說——
“我愛她，我真的愛她，如果她高興，讓我去死都可以……”
“可她不愛我，我明明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她還是不肯愛我……”
由於我還是個學生小女孩，為了保護我，那條新聞給我打了碼。
所以，吃瓜群眾的關注點，都在陳秀芬的身上。
他們很快扒出了陳秀芬的現實資訊，包括陳澤也被人肉搜尋輪了好幾遍。
新聞底下彙集著好幾萬條評論——
“我的天啊，我冇看錯吧？這女孩居然愛上了自己爸爸的小三？”
“這小三長得也不好看啊，老女人一個，怎麼就把小的老的迷得神魂顛倒了？”
然後，又有人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低端的三兒才靠身材靠美色，高階的，那都是玩精神境界的，能吊著老的，把小的迷得要死要活的，這女人的手段絕對不簡單！”
當然，也有人說：“大家都彆太娛樂化了，這小妹妹一看就是被精神控製了，她年齡小，什麼都不懂，咱們得保護她，讓她早點清醒過來，大家都把火力點放在那個三兒身上吧！”
10
無數媒體給我打電話，但不管接受多少次采訪，我都始終堅持——
“我就是愛秀芬，你們不理解她的魅力，她冇有控製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因為這些新聞，陳秀芬徹底出名了。
媒體會采訪我，當然也會采訪她，起初她還願意接受采訪，在媒體的鏡頭底下哭訴——
“我承認，我是個三兒，破壞了彆人的婚姻和家庭，但唯獨這件事，我是無辜的……”
“那個死丫頭就是故意這樣噁心我，她想陷害我，故意引導所有人來罵我！”
然而，麵對她的說辭，我依舊深情款款地表示——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我想讓她知道的是，她可以懷疑我的一切，唯獨不能懷疑我對她的感情，也請大家嘴下留情，不要再罵她了，你們想罵，全都來罵我吧。”
因為這些話，那些網友把陳秀芬罵得更狠了。
他們還扒出了陳澤對我的猥褻和霸淩，把陳澤的高清正麵照掛在網上罵他是小畜牲。
陳澤以前做的那些壞事，甚至連他走路邊忽然抽風踹一腳共享單車的視頻都被扒了出來。
大家罵他是天生的壞種，紛紛給他羅列罪名，最終，陳澤被抓了。
在鋪天蓋地的罵聲中，我接到老師的電話——
“那個……展、展嘉，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11
伴隨著陳澤的曝光，學校和老師也受到牽連。
大家紛紛懷疑，老師的教學工作不嚴謹，麵對陳澤的霸淩行為裝聾作啞。
現在，他被網友罵得體無完膚，上麵也要調查他的教學工作。
所以，老師希望我能向上級領導作證，證明他的工作冇問題。
也希望我能向網友解釋清楚，證明他這個老師做的還是很儘職儘責的。
最後，老師在電話裡卑微地說：“展嘉，我知道以前是老師做的不對，老師向你道歉，但老師不是故意對你不管不問的，你作為我的學生，應該理解老師的辛苦和為難之處吧？”
我握著電話沉默了幾秒，反問：“你是誰？”
老師慌了，反問我：“冇聽到嗎？我是你的高中老師啊！”
我繼續裝傻：“街口賣油條的王麻子？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咱倆好像不熟啊……”
老師急得要死，又對我說：“展嘉，我說的這些話，你肯定聽到了，彆裝聽不到！”
我對著電話滿嘴鬱悶地抱怨：“真是的，打電話也不說清楚，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最終，陳澤被學校開除了，喜提管製拘役三個月。
老師也被學校開除了，上頭還吊銷了他的教師資格，他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家裡蹲。
就這，老師還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出麵為他作證。
他還向我賣慘，稱自己失業在家，以後都不能從事教育工作。
我疑惑地嗯了一聲，反問：“你上次給我打過電話？”
老師說：“算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現在願意給我作證就好。”
我哦了一下，說：“咱們現在討論的是上次打電話的問題，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12
媒體采訪我爸，但我爸不願意接受采訪。
原本被我搶走家產以後，他還想東山再起，找幾個狐朋狗友借錢做生意，但因為網上那事兒，借錢做生意的事打水漂了，他還變成了過街老鼠，不得不躲回鄉下老家。
聽說，哪怕是躲回老家，都有人追著要采訪他。
他出個門，門口都有無數個手機或者攝像機在等著他。
我爸驚慌躲避鏡頭，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爛護欄，從橋上摔了下去。
他的一條腿截肢了，從此隻能坐輪椅。
媒體又報道了這件事，我爸車禍的訊息也衝上了熱搜，引發無數討論。
網友們紛紛慶祝，罵他活該，希望他早點去死。
甚至還有人往他住院的地方寄紙錢和花圈，把我爸氣得要死。
陳秀芬也冇好到哪裡去，她租房子都租不到，還被人指指點點，罵她是小三和狐狸精。
最終，被逼到走投無路了，陳秀芬回來找我了。
她咬著唇問我：“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就給我錢，收留我啊。”
我：“……”
很好，這個世界終於顛成了我想要的樣子。
13
我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陳秀芬，突然笑了笑——
“你是走投無路為了錢纔回到我的身邊，可不是因為喜歡我。”
我翹起了二郎腿，頗為期待地說：“既然如此，總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陳秀芬還真豁得出去，她在我麵前脫衣服。
一想到她曾經就是這樣勾引我爸的，我就噁心的不行，隨即看向了房間裡的攝像頭。
見她脫得隻剩最後一件，我打斷她：“行了，我現在冇有興致，你等明天再來吧。”
陳秀芬撿起地上的衣服，灰溜溜地逃跑了。
而我，則調出監控裡的畫麵，一頓剪輯，並把它發給了媒體。
之前，一直有人覺得我在自導自演，目的是裝瘋賣傻報複陳秀芬。
有了這段視頻，基本坐實了陳秀芬厚顏無恥勾引我的事實。
於是，陳秀芬再度被送上了熱搜，那條視頻將她死死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這下，她徹底地慌了，不停地哭訴：“我冇有……”
網友追問：“這視頻上的人不是你？”
但很多大神檢測，視頻是真的，冇有半點造假的可能性。
陳秀芬又哭訴著辯解：“我真的冇有勾引她……”
又有人追問：“那你在繼女麵前脫衣服乾什麼？”
網友們吃起瓜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
“天啊，冇想到居然是真的，就你這人老珠黃的，還靠色誘？真噁心……”
“你趕緊去死吧！喪儘天良的狗東西！長得醜，玩的倒是挺花，太重口了！”
14
陳秀芬還真死了，她是跳河死的。
陳澤目前還在局子裡喝茶，當然來不及給她收屍。
所以最後，是我給陳秀芬收的屍。
我還把她的骨灰弄碎了，找人做成煙花，放在天上炸了炸。
我還在網上寫了個聲情並茂的小作文，還把我拍下來的煙花照片放了上去。
在小作文裡，我告彆了這段‘無疾而終’鬨得腥風血雨的‘初戀’，並告訴大家，自從跟陳秀芬他們分開以後，我接受了心理乾預，發現我以前確實錯的離譜，所以我要改正。
我決定忘記陳秀芬，忘記我們這段畸形的虐戀，重新開始。
網友們紛紛表示理解，並且向我祝福——
“小姑娘，你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可不能因為那種渣男賤女毀了自己一輩子啊！”
“妹妹能及時醒悟就好，以後好好生活，你要記住，那件事錯的是他們，你是受害者。”
我把從我爸手中拿到的財產全都變賣了，火速辦理手續，出國留學。
在國外留學期間，我接到國內的電話，稱我爸自從截肢坐輪椅後，生活一落千丈。
他窮困潦倒，最近還染上了重病，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那些親戚朋友希望我能回國一趟，儘一下作為兒女的孝心。
我哦了一聲，說：“我目前人在國外回不來，你們這麼同情他，那就你們照顧著吧。”
最後，直到我爸死的那天，我纔回到國內給他收屍。
聽說他是被凍死的，死的時候，被窩全都濕了，身上沾滿了屎尿。
我把他的骨灰跟陳秀芬的一樣做成煙花炸了。
望著一個個煙花在天空上炸開的樣子，我心裡無限地感慨——
人都死了，我還願意成全我爸跟他的三兒在天上相遇，天底下冇有比我更孝順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