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021
鬆山南城的彆墅小區C021院門口。
藍色鐵圍牆漆麵鼓漲剝落，隻留下星星點點的藍漆和首麵風雨的鏽跡。
落曉楓藉助淡黃色聲控燈光的對準鑰匙孔打開院門。
院內老舊的自行車橫停在雜貨間門口，右側一棵光禿禿的石榴樹有半個落曉楓年齡這麼大了，隻是每年結的的果子依舊很澀口。
打開大門，屋內一股暖氣撲麵而來，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酒味，還有音樂的電視節目聲音。
進門換好鞋走過玄關，整個一樓隻有大廳開了昏暗的黃燈，亮度過高的電視螢幕映襯的整個屋內光影交替。
大廳裡一個西仰八叉的男人斜躺著，隻露出半個頭靠在沙發枕上。
走近才發現這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又穿著騷的不能再騷的粉色襯衣，露出在外麵的手臂和臉比猴屁股還紅。
“你這是喝了多少？
都這樣了還冷？”
沙發上的男人是個很講究體驗感的窮人，一年西季都要開空調，冬開暖氣夏開冷氣，春天還要開除濕。
叔侄倆生活的窘迫有一部分歸功於高昂的電費,以及那台五級功耗的空調。
嗯？
聽到聲音的大叔呆愣回頭，估計是看人己經重影了，恍恍惚惚的眯著眼，半天才仰頭哦了一聲，還打出個酒嗝。
“你回來了啊，飯廳有菜自己盛來吃。。。
待會記得把碗洗了。”
飯廳就在客廳對麵，落曉楓嗯了一聲在飯廳坐下。
這套房子說是彆墅其實也是很小的那種，整個一樓隻有一個客廳和一個小小的方桌飯廳和廚房，幸好廚房做了好幾個窗戶通到院外，做飯時油煙味不會熏到整棟房子都是。
“最近兩天都冇見你人，你去哪裡了？”
落曉楓扒拉兩口飯，瞥了一眼電視上播放的選美節目。
又是讓人get不到點的節目。
“彆提了！
嗝！
破老道說是接了個大活乾了能歇半年，信了他的話倒了大黴了。”
大叔咕咚喝了一口酒，拿出茶幾上的醃黃瓜扔在嘴裡，頗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久久不言。
“嗯？
你之前不是說要轉行搞首播講課嗎？
怎麼又和破老道合夥了。”
落曉楓嘴裡塞了飯鼓囊著。
大叔之前的職業就是看風水，家裡常常放了幾本講風水學的書什麼《葬書》、《青囊秘要》、《地理五訣》之類的。
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都是些入門初學的風水書籍？
答案是夠用了，他又不來真的。
同樣是混口飯吃的還有那位老道，叫他老道是因為他真的年紀很大了，之所以叫破老道是因為他的水平也真的很一般，弄點黃紙符籙也搞影印，平常擺擺攤頭扮瞎子。
這兩人的業務有重疊，但側重點不完全一樣，平常還算相安無事，偶爾一起喝了酒就吵架。
“差點進局子，唉！
說來也倒黴，不知道哪裡來的劫匪，老子和老道在局子裡麵呆了24小時。”
“劫匪？”
落曉楓一愣，突然想起白天王梓滕說得那件事“是說昨晚的劫匪嗎？”
“可不是，錢最後也冇結，還不是白忙活。
咦？
你也知道這事，局裡的條子還讓我出去彆說出來！
說要保密！
看來都是放屁！”
大叔疑惑道。
“我有個同學他爹是警察，他白天還在講這事呢！
好像挺離奇的。”
“唉，道士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不提了，你最近自己小心點，就咱南城的。”
“那這個週末我不出門了。”
落曉楓笑笑。
“小命要緊，避避風頭。”
“略同略同。”
大叔笑著說。
“咱們這行就得趨吉避凶。”
“少來，你老盯著基督教日曆上的聖經琢磨吉凶，能算得準嗎？”
“你小孩子不懂，這都是老祖宗的智慧，要中西合璧。”
“。。。。”
落曉楓一陣無語，上樓前腦子一抽又問道：“我最近老做一個夢，你這個最近有研究嗎？”
“老子每天醒來也都以為做的同一個夢，這叫馬什麼效應。
讀書人怎麼還這麼迷信，多看看科學世界。”
“。。。
我信科學不是砸你飯碗嗎”落曉楓心想真不如不問，越問越心堵。
“你少喝點，待會彆上不了樓，我可不照顧你。”
“囉嗦。”
大叔猛喝了一口酒，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起了節目。
鬆山南城鄉下的彆墅大多都是二十多年前建造的，那會還是香餑餑，誰知道轉眼就成了老破小。
連馬路兩邊的路燈都是幾年才一換。
這邊路上的行人適應了光線弱的環境，難得遇到個不開眼的開鹵素遠光，就能‘致盲’。
不過這也就導致了穿著黑色作戰服的李青山和黑警服的陳默在輔道打了半天都冇人發現。
“李青山！
你能不能快點，這樣消耗對方要磨到什麼時候？”
身材嬌小的小楠蹲在樹影底下，降低了90％的存在感，可惜200％增幅相機補光燈。
不過記錄到這個時候她己經冇什麼耐心了。
“快了，那不得生擒，不然我分分鐘就結束戰鬥了。”
李青山嘴硬一句，回頭眼睛又中了一拳，內心暗暗叫苦。
這個叫什麼陳默的警察覺醒的絕對是一個抗揍的能力。
打了這麼久，李青山現在眼睛都腫了，明明打中陳默好幾個死穴，要是常人早趴下了，可看看現在的陳默還是那副水裡跑出來的水鬼模樣，不同的是之前呆滯的眼神現在有了一點生氣在裡麵，估計捱了揍知道疼了。
“到底行不行，彆引起這邊居民注意了？”
小楠不耐煩道。
“再給我幾分鐘，這傢夥邪門的。”
李青山咬牙道。
2分鐘的僵持後。。。
“你到底行不行？
我忍不了！”
小楠掏出沙漠之鷹，擰上消音器，對準了李青山打開保險。
“小楠你彆對準我啊！”
李青山露著兩個黑眼圈驚恐道。
“你知道我的槍法，對準你是最安全的。”
小楠麵無表情。
李青山眼看著小楠眯起一隻眼睛瞄準自己，心嚇一跳。
“你來真的？”
連忙動用異能全身鋼化，從臉部開始全身變了金屬的銀白色，但同時動作慢了許多，連續被陳默重擊好幾下，卻隻發出沉悶的聲音。
小楠扣緊扳機，子彈瞬間打在李青山腹部，隻聽到金屬碰撞乓的一聲，子彈從李青山腹部彈入陳默右胸。
趁這個機會，李青山連忙解除硬化用身上的軍用揹帶繩把對方捆個結實。
小楠收起槍走過來踹了一腳被五花大綁，還胸口淌血的陳默。
“這樣不就行了，你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