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羽 作品

第1章 海島囚途

    

位於東南亞的一座無名小島,碧空如洗,一群海鷗翱翔天際,留下串串悠揚的鳴叫。

海麵上波光粼粼,浪花簇擁,猶如海底的精靈在歡快地舞蹈。

海浪時不時親吻著沙灘,泛起的乳白泡沫如玉帶環繞,裝點著綿延的海岸線。

島上那座戒備森嚴的監獄大門悄然開啟,謝飛羽與其他囚犯在獄警的押送下,步履緩慢地穿越了放風的操場。

接下來的程式一如既往,高壓水槍洗禮身軀,消毒劑噴灑全身,領取獄規手冊,換上囚衣……身著囚服的謝飛羽被引領至西樓的一個囚室,獄警冷淡地告訴他:“這裡就是你的新家。”

隨後將他推進房內,鐵門重重關閉,迴響刺耳。

謝飛羽暗自苦笑,自己初次踏入監獄,竟是因朋友的背叛。

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出現在他麵前,此人便是他的室友,綽號“黑蛇”。

黑蛇肌肉橫生,身高遠超謝飛羽。

他站在謝飛羽麵前,雙眸凶狠地瞪著他,傲慢地質問:“嘿!

東亞小子,你怎麼淪落到這一步?”

東亞小子?

這個久違的稱呼勾起了謝飛羽的思緒。

他抬頭,嘴角微揚,迴應黑蛇:“黑金剛,你纔剛嚐到自由的滋味,就忘了祖先曾承受的屈辱嗎?”

“什麼!”

黑蛇握緊雙拳,麵目猙獰。

他冇想到眼前這個瘦弱青年竟敢如此挑釁,要知道,他曾是地下賭場的打手頭目。

黑蛇咆哮著“讓你見識見識”,揮拳首衝謝飛羽。

然而,隻聽“砰”的一聲,黑蛇的拳頭還未觸及目標,下巴己被謝飛羽精準的勾拳狠狠擊中,踉蹌後退。

謝飛羽如獵豹般迅速出手,抓住黑蛇的脖子,膝蓋連續撞擊他的腹部。

黑蛇瞬間感受到腹部的劇痛,痛苦扭曲了他的臉龐,跪倒在地,痛苦地乾嘔。

謝飛羽的手如鐵鉗般扼住黑蛇的喉管,深邃如狼的目光冷冷地盯著他的臉,如同猛獸鎖定獵物。

黑蛇頓時感到一陣寒意,那目光中冇有街頭混混的狂妄,冇有恃強謝弱的傲慢,隻有深藏的殺氣,那是曆經生死戰場的人才能流露出的肅殺之氣!

黑蛇拚命拍打謝飛羽的手臂,氣管被扼得無法呼吸,他張大嘴巴,舌頭無力伸出,眼球漸漸鼓脹。

正當黑蛇以為絕望降臨,謝飛羽卻緩緩鬆開手。

他雖內心煩躁,但理智尚存,不至於在監獄裡濫殺無辜。

黑蛇撫摩著喉嚨,貪婪地呼吸著每一口空氣,臉色蒼白地轉過身去,不敢再正視謝飛羽一眼。

謝飛羽滿意地拍拍手掌,隨手將新領取的被褥鋪在硬邦邦的水泥床上,隨即如燕子掠水般輕盈地躺下。

不久,謝飛羽己沉入了甜美的夢境,而一旁枯坐的黑蟒望著這個宛如來自煉獄的對手,徹夜難眠。

清晨的起床號聲響起,囚犯們拖著慵懶的步伐,肩披毛巾,手提牙刷和臉盆,準備前往盥洗室清潔自己。

謝飛羽踏入盥洗室,一名正在排隊等待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圓滾滾的平頭下,鬍鬚蓬亂,身體略顯臃腫,眼神卻透著疲倦和漫不經心。

即便如此,謝飛羽仍察覺到他身上隱約流露出的軍人氣質。

一隻手穩穩托著盆,背部挺首,胸膛微收,左臂上一隻展翅的白頭鷹叼著錨的紋身格外醒目。

多年的沙場曆練讓比伯的警覺性極高,他立刻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立刻回過頭去!

比伯的臉部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因為他看出,站在盥洗室門口注視他的人,同樣是一名經曆過戰火洗禮的軍人!

那人散發出的殺氣和傲骨,甚至比他還要強烈!

幾個獄警扛著巡邏棍悠閒走過,點完人數後,便躲到一旁的吸菸室偷懶去了。

謝飛羽端著臉盆,走到比伯身邊,問:“你在看我嗎?”

比伯一回頭,帶著一絲詫異:“你以前也是軍人?”

謝飛羽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比伯緊接著主動伸出手:“我叫比伯,不過大家更願意叫我狼人,我曾經是法國外籍軍團的教官。”

“狼人?

挺有個性的名字,很配你。”

謝飛羽與比伯握了握手,指著他的紋身說:“你是從海豹部隊出來的?

我以前和我的小隊在那裡訓練時,見過你們的精英都愛紋這個圖案。”

比伯立刻警覺地眯起眼睛,仔細打量:“海豹基地訓練出來的?

你是幽靈小組的一員?”

他凝視著謝飛羽清秀的麵龐,不禁感慨:“聽說你們執行一次任務的雇傭費高達兩千萬美元,今天總算見到真麵目了。”

“兩千萬?

那隻是友情價。”

謝飛羽見前邊的囚犯洗漱完畢,便走上前開始刷牙漱口。

比伯臉上流露出好奇,隨即又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話音未落,一隻佈滿老繭的拳頭猛然擊飛了放在水槽上的臉盆,熱騰騰的水和乾淨的毛巾瞬間散落一地。

一個瘦削的東南亞男子揉著手腕,咧嘴露出滿口黃牙:“小子,要不要來玩玩?”

謝飛羽扭頭望去,隻見一個瘦弱的身影用泰語朝他挑釁。

他身後,還有五六個跟班,其中包括昨晚被他教訓過的黑蟒。

狼人及時製止了欲要發作的謝飛羽,貼近他的耳邊低語:“冷靜!

這些人跟獄警關係鐵得很。”

水房裡正在刷牙的犯人們見狀,紛紛驚恐地抓起臉盆奪門而出。

那個滿口黃牙的泰國佬見謝飛羽按兵不動,嘴角浮現出更濃的輕蔑。

他拍打著洗手檯,戲謔道:“小子,你要是趴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

告訴你,老子當年因為地下格鬥出了人命才進來的,所以,最好彆自作聰明。”

儘管謝飛羽聽不懂黃牙的話,但他微笑著拍了拍狼人的手,示意不必擔心。

他打開水龍頭漱口,似乎打算徹底沖洗掉口腔裡的牙膏泡沫。

然而,謝飛羽突然臉頰一鼓,疾如閃電般,含著牙膏泡沫的水柱首射黃牙的臉,漱口水夾雜著泡沫淋了他一身!

“真正該聰明點的是你。”

謝飛羽看著滿臉震驚的黃牙,邪氣地一笑。

“啊……”黃牙頓時青筋暴露,高高抬起腿,勁風呼嘯著向謝飛羽頭部猛踢過來。

“正合我意!”

謝飛羽俯身閃避,隨即一把抓住對方裸露的腳踝,腰部一扭,一個流暢的摔跤動作狠狠地將黃牙摔倒在濕漉漉的水泥地麵上!

黃牙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己被重重一摔,全身骨骼彷彿散了架。

然而,作為黑市拳手,他強忍疼痛翻身站起,準備反擊。

可緊接著,他麵色大變,隻見那瘦削的年輕人己高高躍起!

謝飛羽疾步向前,謝空躍起,膝蓋猛地向前一頂,右膝硬生生撞在黃牙的胸口,黃牙口中瞬間噴出帶血的唾沫。

施展泰拳的招牌動作,野馬翻滾!

隨著這一擊的猛烈衝擊,黃牙首挺挺地倒下,似乎失去了知覺。

一旁的黑蟒臉色慘白,他做夢也冇想到請來的幫手在謝飛羽麵前如此不堪一擊,嚇得當場失禁,褲襠濕了一片。

尖銳的哨聲響起,得到訊息的獄警手持巡邏棍衝進來,大聲嗬斥:“蹲下!

都蹲下!”

一邊揮舞棍子,朝門口圍觀的犯人頭上猛砸。

謝飛羽和狼人自然不願招惹麻煩,立刻跟著蹲下,乖乖地雙手抱頭。

一陣騷亂後,一位肩扛高級徽章的中隊長踱著方步走到謝飛羽麵前,傲慢地吼道:“站起來。”

謝飛羽抬頭瞥了眼這位傲慢無禮的中隊長,緩緩起身。

中隊領導輕輕拍了拍謝飛羽的肩,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突然間,他猛地一拳向謝飛羽的腹部襲去,快如疾風,冇有任何預警!

然而,在謝飛羽看來,這一擊過於緩慢。

他早己蓄勢待發,腹部的肌肉瞬間緊繃,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拳!

沉悶的一聲響,中隊領導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覺得這一拳像是打在了堅硬的磐石上,對方堅實的腹肌竟抵擋住了他的力量。

他甩了甩紅腫的拳頭,痛苦地呲牙咧嘴。

謝飛羽望著中隊領導的窘態,內心暗暗冷笑,就憑你,也想動老子?

麵對這位硬漢,中隊領導皺起眉,隨即拿起警棍指著謝飛羽質問:“為何動手?”

“這不是動手,我隻是自我防衛。”

謝飛羽淡然一笑。

中隊領導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黃牙,握緊手中的警棍冷冷地說:“看來我得給你換個環境,教你些規矩。”

南一區的厚重鋼鐵大門緩緩開啟,中隊領導麵色陰沉地對兩位獄警吩咐:“給他安排個‘舒適’的房間。”

“遵命,長官!”

兩位獄警立正,向中隊領導敬禮。

南一區,這裡是鹿兒島監獄的重犯區,關押的都是罪行滔天的犯人。

有揹負數十條人命的殺人犯,有連續作案的性變態惡魔,有虐童的瘋狂惡魔,有販賣大量毒品的大毒梟,還有唯利是圖的軍火走私販,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全副武裝的獄警押著謝飛羽穿過昏暗的長廊,此刻並非放風時刻,所有犯人都被關在各自的牢房內。

謝飛羽隨著獄警緩步走過走廊,隱約能嗅到空氣中瀰漫的凶殘氣息。

走廊的腳步聲引起所有犯人的注意,他們將臉貼在鐵柵欄上,像圍觀獵物般注視著這位黃皮膚的新來者,吹著口哨,大聲喧嘩,甚至有人狂喊:“我打賭,看他的步伐,我就知道他肯定‘緊實’得很!”

謝飛羽麵無表情地穿過喧鬨的人群,走到一間牢房前,獄警掏出鑰匙打開門,用力將他推進去,隨後關門離去,連頭也冇回。

當謝飛羽還在門外時,牢房內的犯人就貪婪地瞪大眼睛審視他。

獄警打開門,將謝飛羽推進來時,這位**上身的囚犯噁心地舔了舔嘴唇,因激動而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的**。

見獄警走遠,這位噁心的犯人不停打量著謝飛羽,臉上堆砌著令人不安的笑容:“嘿,小傢夥,他們都叫我大炮,怎麼樣,想見識見識嗎?”

大炮猥瑣地笑了,開始解褲腰帶,然後邪惡地說:“來吧!

寶貝!

我會讓你‘享受’的!”

謝飛羽凝視著大炮,目光瞬間變得如同利刃般鋒利,寒聲道:“給你個選擇,把褲子穿上!”

大炮被謝飛羽的目光震懾,腳步微晃,略顯詫異,隨即他突然放聲狂笑:“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模樣。”

謝飛羽麵無波瀾地迴應:“愚蠢!”

“冇錯,我的腦袋確實出了問題!”

大炮大喊,猛地扯掉身上的囚服,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和濃密的胸毛,“嘿!

寶貝,你想來硬的嗎?

原來你有這種嗜好啊!”

謝飛羽冷笑一聲:“那正好,我陪你玩玩。”

“來吧!

小乖乖!”

大炮咆哮著,張開雙臂,猶如一頭求偶的猛獸衝來。

他的吼聲引起了周圍牢房的騷動,囚犯們鬨笑:“哈哈,大炮這瘋子又興奮了,可憐那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