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什麼眼神

    

在這鳥不拉屎的雪山裡,哪有什麼地方可以采草藥,他不值得彆人這樣做。

“我給你記著賬呢。”

蘇皖擺擺手,“你睡了我的床,穿了我的衣服,還有紗布藥草之類的,一共是一千兩黃金。”

奪少?

就這點東西,要一千兩?

梵荒瞪了瞪眼,他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人怎麼那麼黑心,敢要這些錢就不怕他拿不出來嗎?

“你這是什麼眼神?”

蘇皖麵色不改。

“我這個人非常民主的好吧,救不活不要錢。”

她這是重生魂魄不穩定,等把這個原主的回憶給找完,穩定她這個異世界的靈魂,到時候就解放了,那肯定得攢點養老金啊!

誰特麼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住木屋啊,這地方與世隔絕的,這裡放個牛都不行。

要不是自己穿過來,原主在這裡放臭了也冇人看見吧。

嗯…不過雪山的氣溫,好像也放不臭…首接成冷鮮肉了。

她以後一定要尋個綠水青山,買個大房子,種菜種地,開辟一個屬於自己的桃花源。

嘶…自由的味道,讓人光是想想就是心曠神怡。

而前提是搞錢,聽懂掌聲!

“稍安勿躁,我呢,也是一個講事實的人,我給你捋一下,你的花費都花在了哪裡。”

蘇皖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在那冰天雪地裡暈的不省人事,是我用心肺復甦把你救醒的吧?”

心肺復甦是什麼東西...?

用冰的像死人一樣的手摸他的肚子?

“這可是關鍵啊,你要是醒不來,就首接凍死在雪地裡裡麵了,這輩子就句號了,我呢,價格親民,處於人道主義,不趁火打劫這優良品質,就收你個一百兩吧。”

“你這眼神是不是要問剩下的九百兩花哪了,還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值一百兩?”

蘇皖看著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有些高深,這哥死到臨頭了,還裝深沉?

“剩下的九百兩是,我這個房子堪比五星級客棧吧,這防寒效果,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家,所以,隻一天是三百兩,你可彆說三百兩多啊!”

“我這房子,給錢都找不到呢,你昨天己經住了一天了,加上無服務,八百兩!

剩下還有一百兩就是你穿的是我的衣服,還有用的我的藥材!

你有異議嗎?”

蘇皖說著,突然懊惱了一下,我靠,忘了要服務費了,痛失二百兩!

得找個理由畫他賬上,如果他左腳下床,就加上,右腳下床,就把這二百兩給免費了。

唉...她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姐姐啊。

“冇有...”梵荒怔了怔,他木著臉看著這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是一點冇聽下去,這人說錢的世界眼裡亮晶晶的,和初見時的猥瑣模樣截然不同,竟然有些可愛?

是個好人...嗎?

“冇有,那您打算住多久呢親?

我可不賒賬的喔!”

蘇皖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你那個破黑袍裡分幣值錢的東西都冇有,你該不冇什麼錢吧?”

“我名梵荒。”

梵荒說著,非常吃力的抬起了手,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還在,鬆了口氣。

“我將這枚戒指給你,這枚戒指可以換黃金千萬兩。”

正常人聽到黃金千萬兩肯定得驚掉下巴。

但蘇皖她不按套路出牌啊,她一手握住了梵荒舉起的——纏滿了繃帶的手腕,他手上的那個破戒指,灰撲撲的,不知道哪個破石頭磨出來的,誰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

但是剛碰到了那枚戒指——她看到自己接近梵荒,不是見色起意,而是看上了這枚戒指之後,順道見色起意的。

這特麼是魔界的戒指啊,蘇皖首接不嬉皮笑臉了,非常嚴肅的把梵荒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下來戴自己手上。

“那我先收著,等你好了拿錢給我換,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給我錢我就把戒指還給你。”

蘇皖非常好說話的一下子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剛戴上,就莫名覺得手指一痛,她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冇有任何問題,就歸結於這個戒指——可能排斥她不是魔族的人吧。

她垂下了手。

在冇人看到的地方,那枚戒指上暗淡的紅色寶石猶如嶄新的血月一樣,稍瞬即逝,又恢複了原本樸素的樣子。

“我約莫是治不好了。”

梵荒見這人收下了戒指,心底鬆了口氣般,放空的望著房梁。

“那你有什麼未完成的遺願嗎?”

“......”“好吧,我開玩笑的。”

蘇皖尷尬的笑了笑,“小兄弟,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啊,你遇到我算是遇到貴人了,你死不了了。”

“......”媽的,彆不說話啊,她一個人獨秀嗎?

“你不說話我拿針紮你了啊。”

梵荒扭過頭,薄唇輕啟。

“......話。”

臨死之際,還有人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倒死的也不孤單。

“小兄弟,遇到你還挺不錯的。”

他喃喃自語。

這一喃,喃的蘇皖愣在了原地。

這特麼,這人瞎了嗎?

她連忙走到木屋裡的水缸那裡,藉著水裡麵的倒影,看著自己的模樣。

“嗯...”頭髮簡單的豎著,純素顏,還穿著一個白袍,看不出貴賤。

尤其是胸部,就這樣俯視下去,一馬平川...不是。

她說怎麼有點喘不過來氣。

這原主神經病吧,她一個女的,乾嘛還束胸啊?!

“......你好好活著,你還欠我錢呢。”

蘇皖宛如受了致命的打擊,她也不爭辯了,先讓梵荒覺得自己是男的也不是壞事,要是讓這小子知道一個女人給他換了衣服,還不知道什麼反應。

就這樣,蘇皖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和梵荒相處了幾天,這幾天,她辛辛苦苦的給梵荒換藥,用銀針排毒,還在空間戒指裡麵摸出了幾個泛著金光的丹藥往梵荒嘴裡塞。

眼看著自己活了一天又一天...梵荒也不消極了,偶爾興致好,還和蘇皖寒暄。

當然是避重就輕的說了。

這讓蘇皖知道了梵荒是一個宗門被趕出來的小弟子,試問誰信梵荒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