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間正道是滄桑

清晨，穆嵐風告彆了田萌萌，精神抖擻的回到了哈爾濱的家中，而軍統站的陸北冥此時卻在焦急的等待中，這次事件關乎黨國存亡，不拿出好的辦法將無法向上峰覆命。

此時的陸北冥意亂心煩，拿起了桌子上的莊子《逍遙遊》，隨手翻開一頁，上曰：“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

這是中國老祖宗對自由和自我意識的一種追求，換句話說就是在當時的社會形態下，追求民族、民生、民權的一種狀態，陸北冥極為喜愛的一句話。

“真是人間正道是滄桑啊！”

陸北冥嘴裡楠楠道。

這時機要室秘書譚素蘭敲門進入了陸北冥的辦公室。

打了一個立正，“報告站長，日本人731部隊的藥品及細菌炸彈現在己經確定了基本流失方向，這是作戰科長孫誌賢的諜報資料。”

陸北冥接過了譚素蘭手中的機要檔案，細細品閱了起來。

檔案中，有兩句話引起了他的重視，一是**人在哈爾濱建立了反日根據地，二是哈爾濱城內有許多**人的諜報人員隱匿。

線索己經基本清楚，目前的狀態就是有待確認，查明方向。

陸北冥舒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人不但在正麵戰場與建立了與黨國的全麵合作，在後翼戰略方麵也建立了全麵佈局，**人真是高明啊，這次爆炸事件一定要找出這批在哈爾濱隱蔽戰場的人，事關整個哈爾濱的軍事政局和諜報事業啊。”

“是的，站長，戴老闆是一個憂國憂民，精忠事業之人，軍統剛剛成立不久是需要給委座上交一些真正有利戰局的諜報內容。”

譚素蘭如是說。

這邊的陸北冥現在的內心十分焦灼，一方麵要給自己的上峰和黨國做出有價值的諜報內容，另一方麵又要快速籠絡諜戰人才建立哈爾濱的諜報係統，壓力非常之大。

“走，化妝，隨我去瞭解一下哈兒濱這個地方，我們去找望江酒樓中午吃飯，看看有冇有民間訊息。”

“當下，最重要的是在哈爾濱打開一個諜報工作的局麵，必須快速地擁有自己的諜戰資源，”陸北冥心裡喃喃道。

很快，陸北冥扮成了一名皮草商人和譚素蘭化作夫妻，來到了鬆花江旁的望江酒樓。

“大爺，裡麵請，”望江樓的小二招呼道。

陸北冥儘顯皮草商人的闊氣，隨手給了小二一塊銀元，說道，“這是給你的，給我挑好的上，吃好了有賞。”

“好嘞，大爺。”

這邊的譚素蘭婉婉一笑，把一邊的陸北冥攙的更緊了。

落座的陸北冥此時，內心十分焦灼，自作鎮靜的看起望江樓上那麵詩牆，有一句詩深深的吸引了他。

報國男兒自強報國憂，何奈列強踏山河，今在江上奉天詔，驅擄打鬼畢獻賢。

“這是一首報國無門的詩啊，有點氣魄，有點膽色。”

“小二，來，請問現在中日局勢這麼緊張，怎敢將此詩賦於牆上。”

陸北冥說道。

小二微微鞠躬，對陸北冥說道：“不瞞大爺，我們掌櫃的愛國反日，這麵詩牆也是為了招賢天下有誌之士共同抗倭的心境啊。”

“陸北冥眼前一亮，好一麵鏡子，真是憂國憂民啊。”

那筆來，在下也要賦詩一首，以表愛國之心。

譚素蘭，微微碰了一下陸北冥，湊在耳邊對陸北冥說道：“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陸北冥，又是一怔，“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什麼時候能打開局麵啊，我也要開賢納士，今天這個詩我還要非提不可。”

“拿筆來。”

“好嘞筆墨紙硯伺候。”

這時的陸北冥想起了前朝王勃的《滕王閣序》，詩性大發。

一群人圍了上來，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鬨。

肅殺氣魄江河中華魂，哉哉歲月泣如歌，悲淚猶是心酸史，肅馬蕭殺誌賢人。

望江樓的老闆急忙趕來，說道：“大爺這是要驅逐韃虜啊，失敬失敬。”

陸北冥站起身子，說道，“哪裡哪裡，濁筆何值一提。”

送和記齋給大爺表上，掛到牆上，讓來往的人都看到，不知大爺姓誰名誰。

陸北冥拱手微微道：“號素普野人”。

譚素蘭眼瞼一笑，低下頭，看似異常迷人。

這時，譚素蘭側起手，對著陸北冥悄悄說道，大爺找的人恐怕就是那個人。

陸北冥隨著譚素蘭的目光轉向了角落桌子的一角，看到一個壯年正在悠然的吃著酒，儘是灑脫。

陸北冥眉頭一緊，看此人相貌定是不凡之人，眉宇間的英氣浩然凜正，剛首的腰間儘是燃烈的鬥誌。

陸北冥對飯樓老闆說道：“此人不一般啊”。

老闆說著，抬起身，走到了詩牆之上，說此詩正是這位英士所作。

“快請”，對著譚素蘭說道。

譚素蘭嬌柔的一扭，略作撒嬌的看了一眼陸北冥。

陸北冥嗬嗬一笑。

譚素蘭走到了壯士身前，說道：“這位壯士可否到那桌一敘，我們大爺有話要說。”

這位壯士打量了一下譚素蘭灰色的狐狸皮領帽貂絨大衣，又看看陸北冥，內心不知思索了幾圈，說道：“同為中國人，願為一敘。”

落座後，陸北冥雙手一拱，義正嚴辭的說：“不知壯士大名來自何方。”

“季苪睿，河北保定人士。”

敢問季先生對當下時局如何看法。

學生不敢，現在倭國侵我中華，敵我實力懸殊，這一仗打打退退，整個東北淪陷了，報國無門啊。

季苪睿一聲長歎！

譚素蘭對著陸北冥使了個眼色。

陸北冥止口說道，先生請喝下這杯酒。

隨即譚素蘭往季苪睿碗裡使勁夾菜。

吃罷後，陸北冥對著季苪睿說道，先生可否到在下寒舍在聚。

願隨。

來到了軍統站，陸北冥嚎聲大笑，大聲說道，好一個報國無門，看看你的手上的繭子就知道你是拿槍的，說吧，在望江樓欲做何事，我是南京國民政府的人。

季苪睿，說：“看出了閣下不是商家之人，家父曾在保定講武堂說學，鄙人從小耳堵目染兵法，32年的時候和日本浪人交過手，37年上海閘北西平倉庫一仗我活了下來，來哈爾濱就是為了報仇，關東軍731部隊在金陵怨殺國人，我報的是國仇。”

路北冥眯起了眼睛，打起了官腔說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季苪睿說道，731部隊的石井在病理學上造詣非凡，他們要對中國開展生化戰爭，這是我在和哈爾濱**一次偶遇知道的。

“嘔！

季先生不簡單啊。

可願追隨我左右。”

“願為先生效犬馬之勞，不驅日倭，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