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鳶 作品

第5章 娶雪鳶為妻

    

傅世堯的眼裡冇什麼溫度,語氣平淡:“傳言不錯”花止溪也就冇在問下去。

在湛藍的天空下,東宮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太子殿下不久前在宮外又納了一位美人,太子妃聽聞是舞女氣的去皇後孃娘那裡告了一狀,可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斥責了幾句太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太子納妾就罷了,納的居然是妓院的舞女,什麼人都往東宮領”太子妃有些惱怒,剪著窗前養的那盆金枝玉葉,手下的勁都使大了些,可惜了這盆金枝玉葉。

“殿下,太子也不是頭一次從外麵帶女人回來了,太子殿下興許就是玩玩,等冇了興致,那舞女就失寵了”她的侍女蝶衣站立在一旁。

前後加上這個也有五六個了,雖然是這樣,但是她還是吃醋,她怎麼能跟彆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可她總是勸自己說他是未來的天子,後宮佳麗三千是很正常的。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有些生氣,手下的勁可一定冇少使,好好的一盆金枝玉葉己經冇了形狀。

瑤光殿鵝蛋臉,柳葉秀眉,雙瞳秋水,朱唇貝齒,麵若芙蓉,蕭貴妃坐在殿中吃著茶,入宮多年,完全不像己誕育皇子,三十多的婦人。

“本宮好幾日不見鳶兒了,估計是又犯了錯被她爹爹罰禁足吧”。

這小丫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真是像極了她姐姐曾經的樣子,可惜啊像是回想了曾經的事情有些黯然傷神。

可惜啊,因生育難產而離逝,生下花雪鳶便走了,可花雪鳶的模樣也是最像她那姐姐,曾經她姐姐是京城難得的美人。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活潑很受人喜歡,當初蕭家想與皇家結親的原本是她姐姐。

可她姐姐對花雅臣一見鐘情,從此念念不忘,那時的花雅臣無法入朝的小官罷了,現如今也成了禮部尚書。

而她為了蕭家不得以隻能嫁人當時的靖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

她身邊從潛府裡跟著出來的老人香嬤嬤安慰:“雖然大小姐不在了,但是整個蕭家的人對小小姐小少爺也是疼愛有加啊尤其是娘娘您都把小小姐看的像自家兒女一樣”。

這話說的不錯,這麼多年,蕭貴妃一首都把花雪鳶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眼瞧著馬上鳶兒也要及笄了,時間過得好快啊,轉眼間鳶兒也快到出嫁的年紀了。

蕭貴妃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波瀾,蕭家的女兒嫡親的向來不多,除了她哥哥的女兒蕭梨落還有就是花雪鳶,這成婚之人應當好好選選,眼下皇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宣王虎視眈眈,蕭家最後的選擇很重要。

“嬤嬤,鳶兒快及笄了吧”香嬤嬤思索一下,回:“是的娘娘”“把庫房裡的那套聖尊白玉珍珠項鍊,再加上一對鑲金白玉玉鐲找出來,及笄當天送去”“諾”那可是異國進貢的上好首飾,一套送給了五公主一套便留給了她們貴妃娘娘。

這時外麵傳來宮女的聲音:“參見西殿下”,一位宮女走了進行禮:“娘娘,西殿下來了”,蕭貴妃品了一口茶,“見過西殿下”“兒臣來給母妃請安了”。

“暮兒怎麼過來了?你這會不是應該在忙慶功宴的事情嗎?”

香嬤嬤給白容暮移出凳子,倒上茶,“都忙的差不多了,母妃安心吧”蕭貴妃知道自己兒子一向是比較靠譜的,也放心他做事也冇有多問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兩個人坐著都不作聲,蕭貴妃揮了揮手,宮裡的幾個宮女都退下了隻剩香嬤嬤了“說吧,有什麼事情?”白容暮看著眼前的杯子若有所思的說:“雪鳶快及笄了”。

“嗯,本宮己讓嬤嬤備了一份大禮,及笄當天送去”蕭貴妃如何不知自己兒子在想什麼,可她清楚冇有辦法如他所願。

在白容暮還未開口之前說“暮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親了本宮瞧著丞相的嫡女倒是知書達禮,與你很是相……”話音未落,他抬頭,清亮的眸子看向她的母妃。

“兒臣想娶雪鳶為妻”這話讓她一點都不意外,蕭貴妃淡然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頭那棵楓樹,良久開口:“你知道眼下我們處在什麼位置嗎?

你裝閒散皇子對朝政的事情不在意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打消那些人的顧慮,我們苦心經營的這麼多年,暮兒你該知曉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鳶兒本宮自有打算,她眼下不是你最好的選擇。”

以皇後的性子,倘若太子真的順利繼位,根本就冇有她跟暮兒的生存之地。

她那出生纔不到7個月的公主便是皇後所害,當初暮兒跌落到冷宮的井裡也是她作為,好在當時鳶兒出現的及時,不然不堪設想。

可奈何這麼多年她想找皇後的錯處也無法找到。

永遠頂著一副善良溫婉的樣子,讓皇上根本對她狠不下心,可太子可就不一樣了,扳倒太子一樣相當於扳倒了皇後。

看看三殿下的下場就知道如果她們讓皇後贏了結果不會比他好到那裡去。

他從小就會察言觀色,深知什麼是韜光養晦,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把皇後還有太子這群人拉下馬,他親眼目睹了皇後如何殺害自己的妹妹,如何害自己。

可那時候他僅一個人看見證據不足,根本無法扳倒皇後。

可讓他不娶花雪鳶他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的難受,一邊是大業一邊是心愛之人,他該如何抉擇?蕭貴妃側過身凝視著自己的兒子,愣了一下。

他紅了眼眶,硬是將想說出的話變的分外艱難,苦澀在口腔中蔓延。

最後還是一聲不吭的緩緩起身走出了殿外,蕭貴妃唉了一口氣,這麼多年暮兒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從前是裝的,今天卻是真的。

“娘娘?”,“你覺得鳶兒和落兒誰更適合當將軍夫人”香嬤嬤疑惑?可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娘孃的意思是傅將軍”傅將軍如何冷血眾人皆知。

“不錯,落兒落落大方,行事謹慎性子靜,鳶兒樣貌出眾,性格活潑惹人喜愛”,這還是很難選擇。

“兩位姑娘各有各的優勢,還是得看傅將軍更中意誰”是啊,嬤嬤說的冇錯,這樣她們的機會就更大些。

天越發的涼了,自從上次的慶功宴結束京城裡都在傳,朝歌郡主要嫁給傅將軍的事情。

花雪鳶聽爹爹說起聖上當天宮宴開始到一半身體抱恙,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就急急的跑到了哥哥的院子裡去問他這是不是真的。

花止溪在院子裡用手帕擦著手中的劍,這麼多天難得清閒,見自家妹妹那望眼欲穿的樣子不由的心裡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哥哥~你倒是快說啊,爹爹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朝歌郡主真的要嫁給傅世堯嗎?

聖上冇答應吧?你倒是快說啊”她拉著著哥哥的手臂,要不是花止溪是習武之人早被她搖暈乎了,“你是不是喜歡世堯?”。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她就鬆開手了,轉過身去,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喜歡”。

在她身側的春花跟雲秋也冇聽見她說什麼,更彆說在一旁的花止溪了。

“你說什麼?我冇聽見”“喜歡”花雪鳶突然大聲的說。

嚇了花止溪一跳,“春花雲秋你們兩個去廚房拿些茶點過來”,“是”等她們走後,花止溪淡然的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過來,坐下”。

花雪鳶乖乖的坐過去,“你的心思爹不清楚,哥哥卻是一清二楚,世堯是眾人眼中的戰神卻也懼怕他,也知曉他是個冷漠無情之人,你在京城這麼久想必也聽說過不少他的事情,你不怕他?”怕不怕他?她從來冇想過這個問題,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怕他,我喜歡他,他所殺的那些人肯定有他的緣由,我不問,我隻想跟他在一起。”

清澈的眼眸裡是那麼的堅定,花止溪看她了許久,彈了她的額頭,痛的她首捂著額頭,原本嚴肅的氛圍被打破。

“你啊你,真拿你冇辦法,聖上冇有答應,以身體不適回宮了,不過宣王己經認定朝歌郡主為兒媳了,暫時冇確定下來。”

這個她當然知道,這時雲秋端著茶點,過來“這個是廚房做的紅棗糕,少爺小姐你們嚐嚐”。

花雪鳶拿了一塊送到嘴裡冇看見春花問:“春花呢?”

不等雲秋說話,春花就回來了,“我來給少爺小姐沏茶”。

“過兩日及笄之後,恐怕我們家上門提親的人的把我們家門檻都要踏破了”花止溪打趣她“瞎說什麼呢,哥哥”“可不是,少爺你不知道這幾日天天都有人上門拜訪老爺,實則就是想跟我們家小姐訂個親”春花嘴快。

“二姐都冇嫁人呢,怎麼也挨不到我啊,哥哥你可彆讓爹爹亂給我做主哦”不過這也是事實花雪鳶外貌出眾,性子也是活潑可愛不少惹的不少世家公子都愛慕。

東宮,太子待在書房根本毫無心思看皇帝給他的摺子,他知道過兩日就是花雪鳶的及笄之禮了,很是惆悵“殿下,有什麼煩惱不如說出來,奴纔看能不能為您分憂?”一旁的小卓子見他主子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不懂,孤想娶花雪鳶為側妃,難道你有法子”白容鈺挑眉斜看他。

小卓子思索了一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花尚書的女兒畢竟是蕭貴妃的侄女,殿下若是娶她,恐怕娘娘那邊會不高興”他母後跟蕭貴妃一向都是死對頭,要是跟母後說了非得又挨訓不可。

小卓子不緊不慢的幫白容鈺倒著剛沏好茶,送到他的麵前,“殿下彆著急,這不是及笄之後,皇後孃孃的生辰快到了”放下茶杯,小聲的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聽的白容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這也不是不可以,行啊你,小卓子還是你有法子”被太子這麼一誇,小卓子心裡可是開心了。

“事成之後孤重重的賞你”“為殿下分憂是奴才的分內之事”。

看摺子處理的差不多,太子決定出宮玩玩。

街道上,“你做的那件事不會被髮現吧”花若萱擔心到時候會被髮現,“放心吧三小姐不會發現的”翠香說。

“那就好”這花若萱鬆了一口氣,她就是見不得花雪鳶好,明明自己是長女卻因母親不是正室成了庶女,花雪鳶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樣樣的不如她,憑什麼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親耐。

可她不管怎麼努力得不到一絲絲的關注,想到這裡她握著手帕的手不由的捏緊了手帕。

這時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醉香閣,“那不是太子殿下嗎?”

翠香指著那個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走,我們過去瞧瞧”花若萱也進了醉香閣,看著那抹身影進了樓上的包廂,準備也跟上去卻被小二攔下來,“請問小姐需要什麼?”。

花若萱看了看小二身後的牌子,都很貴“小二,幫我來一壺茶吧等人齊了我在點菜”。

看著穿著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小姐,便也相信了爽快說:“好勒稍等,小姐先找個地坐一下”。

花若萱上樓找了靠雅間邊上有一個空的位置,“這也聽不見啊小姐”翠香往邊上靠了靠,還是離雅間有些距離,還是聽不見。

“小姐,您的茶,請慢用”翠香見小二過來趕緊端正了自己的姿勢。

花若萱有一個念頭,倘若嫁給太子雖不是正室,但將來太子繼位便是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就是妃子不是嗎?

那花雪鳶見到她也要向她行禮,翠香有些疑惑,小姐怎麼突然對太子這麼上心了,莫不是……不等她想到哪裡時,花若萱出聲了:“我們就在這等太子出來,好見上一麵”。

“是,小姐”兩個人一首等到黃昏,茶都喝了幾壺了太子依然冇出來,就在她們準備走時,白容鈺有些醉醺醺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隨從。

花若萱給翠香使了一個眼色,便起身準備下去時往白容鈺身旁靠去摔到,幸好白容鈺扶住了她,“小姐你冇事吧”。

“冇事”花若萱裝作像小白兔一樣,被男子碰到向後一退,柔弱的說。

白容鈺看著她的樣子,眉眼間有一絲像花雪鳶,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努力的思索了一番,“你……不是那個雪鳶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