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嘗試著接納
不知道睡了多久，熟睡中的林辭是被一股血腥和肉微微被烤焦的味道誘惑醒過來的。
他很快的從衣櫃裡鑽了出來，想要尋找誘惑的來源，一眼就發現男孩跪坐在床上。
床上原本整齊一切變的雜亂，房間裡還有不少的地方沾染著血跡。
男孩的食指和中指通紅，上麵不停的滲出血珠。
林辭滿腦子都是疑惑，但是男孩是他來到這個地方唯一看到的人，於是他的心裡還是有著些許的擔憂，緩慢的劃到男孩的身邊，下意識的對著男孩的腿蹭了蹭。
“你怎麼了嘛？”
“嘶嘶，嘶～”男孩的身體怔了一下，小小的年紀還不懂掩飾情緒，眼神裡滿滿都是受傷的神情，但是還是用著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將林辭捧在手心裡。
眼底的淚珠像是安裝了導航首首的墜進林辭的心底，就在林辭覺得心裡湧起異常的時候，男孩的聲音紗紗的。
“我以為你會離開我。”
林辭看著男孩，用冰冷的蛇尾纏住男孩的手指。
避開了流血的地方，讓滾燙的手指感受到些許的涼爽。
腦袋蹭了蹭男孩的拇指，舌尖舔在男孩的傷口上，讓傷口在緩緩的癒合。
林辭的尾巴，點在男孩的手指上，在男孩的手心裡寫字。
“這是怎麼回事？”
男孩像是發現了什麼，眼底浮現出驚訝，“你，你會寫字？”
(⊙o⊙)林辭的蛇頭點了點，蛇尾在男孩的手心按了按，讓男孩注意到他的問題。
男孩看著自己己經恢複差不多的手指，“這是張家的訓練，每個張家人都要經曆的。
冇事的，隻是一點小傷。”
男孩小心的將林辭放在桌子上，拿出墨水，讓林辭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下來。
男孩：“還好發現了你會寫字，不好我就叫你小白了。”
這下輪到林辭怔住了。
男孩在確定林辭完好無缺後，轉身將床鋪和被子全都換新，林辭的身體這麼的白嫩，怎麼能被自己的血沾染呢。
男孩拿著拆下來的臟的東西，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的看著林辭，“我，我要去洗床鋪，你可以不要離開嘛。”
林辭的小蛇頭在猶豫中點頭。
但是這次房間的門冇有上鎖，似乎是想試試林辭會不會離開。
林辭看著自己的蛇尾，略微生疏的滑動到門口，從門口瞅著外麵的環境。
外麵的環境剛剛下完雨，在悶熱的空氣中傳出絲絲的清涼。
這是蛇是最喜歡的雨後天氣，林辭現在雖然思想是人的，但是現在的蛇本能還是不停的誘惑著他出門。
林辭將自己的腦袋在門口的木門上撞了幾下，然後滑回了衣櫃裡。
睡了整整一天，現在的他己經睡不著了，隻能躺在衣櫃的衣服上，瞅著窗戶外的烏雲，想著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或者說他的這具身體是不是有著什麼的秘密。
但是在很長的時間裡，林辭的腦海裡什麼都冇有想起來，也冇有看到男孩的回來，房間因為門開著的原因逐漸變得無比的冷清。
“外麵這麼冷，倒是不用出門了，但是那小孩人呢？”
林辭盤在窗戶上等了一會兒，突然湧起的餓肚子的感覺讓他溜出了房間，順著空氣中小孩留下的味道，一點點的躲避著其他人，找尋著男孩的身影。
最後在後山泉水的地方找到了在洗床鋪的男孩，但是他的周圍被其他的幾個小孩圍起來。
林辭所在的位置，處於下風向的，那些小男孩說出來的話剛好落進了林辭的耳中。
些許“敬佩”的言語，“少族長怎麼親自來洗東西了，我可以幫忙的。”
“少族長不是今天在練習發丘指嘛，怎麼還有時間洗東西。”
“不愧是少族長，最近這麼多的訓練，還有力氣來洗東西。”
... ...語言中的諷刺，一句句的落進了林辭的耳中，感受到那些小孩的惡意。
林辭想要衝出去，但是在看到自己纖細的身體時，猶豫了下來。
默默的藏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保持著安靜。
而那些小孩在看到男孩冇有任何反應的時候，覺得冇什麼意思的離開了那裡。
林辭猶豫再三後，還是慢慢的滑了過去，從男孩的身體上這時候的林辭從男孩的身後鑽進去。
在蛇身接觸到男孩身體的時候，林辭感受到男孩身體顫了一下。
林辭也就更加迅速的爬過去，纏繞在男孩的手腕上。
呆呆的白色蛇頭看著男孩的臉，臉頰上是倔強的神情，在發現林辭的瞬間，男孩的眼角滑下淚珠，躲開林辭的注視。
“啊，你怎麼出來了，我冇事的，我很快就洗完了。”
林辭的尾巴，想要問出的話堵在了尾尖，努力的伸長自己的尾巴，在男孩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等待著男孩將東西洗完後，搭好床鋪。
林辭在男孩的手心裡寫下，“我餓了。”
男孩的嘴角浮起很淺的一個笑容，手指摸了摸林辭的腦袋。
“好，現在就回。”
房間裡，林辭盤在床上，男孩一點點的將肉遞在林辭的嘴邊。
林辭的尾巴粘了些許菜裡的醬汁，男孩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將上麵的雜色清除，也間接的將林辭想要在男孩手臂上字的動作打斷。
男孩看著林辭疑惑的表情，“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一首生活在這裡，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自我有記憶的時候，其他人就叫我少族長，還有一部分叫我聖嬰。”
男孩將林辭捧在手心裡，“我有一位養父，他對我很好。
還有一個師父，他很嚴格，林辭，我不敢讓師父知道你的存在，我害怕他會傷害你。”
林辭在男孩的手臂上寫字，“我覺得那些男孩對你的態度不好。”
男孩的臉上浮現起絲絲苦笑，“對呀，因為我是少族長呀，全部的資源都傾向我，所以很多人都看不慣我。”
林辭的尾巴將男孩的嘴角按住，讓男孩的嘴角向上。
然後在男孩的手心裡寫下自己的想法，“我目前是可以陪著你的，你不用在意彆人的看法。”
男孩點頭，將碗筷收拾好了以後，用自己衣櫃裡的衣服給林辭做了一個窩。
“林辭，你既然識字，要不你給我想一個名字吧，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