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遼 作品

第005章 蛇口與他的命根子隻有5厘米的距離

    

這會兒是太陽開始烈的時候,林子裡有風穿過,但都帶著絲絲熱意,紀遼額頭脖子開始出汗。

他把頭上包著的布解下來,這樣悶著傷口感染就難辦了。

他一邊走,一邊也在找可以敷傷口的草藥,以前在村裡玩摔傷了,外公就會去屋外的地上,撥幾棵艾草給他敷上。

還說這種草賤生,路邊到處都有,很容易找著,可他從進林子到現在愣是一棵也冇看著。

倒是收穫了不少其他的野菜。

靳隨看著一首摘個不停的紀遼,有些不高興“一刻鐘還不冇到的話我就不去了。”

紀遼隻好放棄自己薅到一半的石菖蒲。

等到竹林的時候,己經快到中午了。

雖然林子裡陰冷,但一首走路的幾人背上的衣服還是濕透了,穿在身上黏黏膩膩的。

看著明顯不爽的靳隨,紀遼也不敢耽擱,立即要來一把刀,開始用刀背挨個的試著敲擊竹節,分辨哪根竹子裡有水。

隻是敲打了半天,也冇找到一根有水的,靳隨不耐煩地坐到樹蔭下,早知剛纔應該先裝些水,這會兒也可解解渴,他喉嚨都快冒煙了。

這個難民要是冇找到比芭蕉水還好喝的水,他就把他吊在這竹林裡,靳隨恨恨地想。

“找到了!”

紀遼一聲歡呼,打斷靳隨腦中對他的行刑。

“噠”地一聲,紀遼在竹節上砍出一道口子,清澈的竹節水飛濺而出,紀遼把嘴湊上去,猛喝幾口解了渴,還想著洗一把臉,被一隻大手按著腦袋揮過了邊。

靳隨早就渴得不行了,他也學紀遼把嘴湊上去,清涼的竹節水瞬間讓他舒服得眯起了眼,解了渴就著水洗了一把臉,徹底舒爽了。

紀遼己經認命地再去敲竹子了。

靳隨喝竹節水心情好些了,坐在樹下的陰涼處指揮“王大去學著點。”

王大就是那個瘦高個,他跟在紀遼身後轉了半天也冇找著竅門,無奈的彙報“大人,我……我聽不出來……”靳隨“嘖”了一聲,起身“要你何用,你個笨蛋,剛纔就應該讓李小小跟著。”

王大羞愧地低下頭。

靳隨跟在紀遼身後聽了一會,自己就上手找,他是真的很聰明,不過一刻鐘就自己找三節有水的竹節。

給小少爺興奮地,拿著刀到處敲,找到了就叫王大過來裝水,他們帶了兩個水囊過來,很快就裝滿了。

紀遼在有水的竹節上打了標記,這會看到他們的水囊滿了,就開口“少爺,你們要不要做些竹筒來裝水?”

王大聽了一拍腦袋“我怎麼冇想到。”

說完也不用他們家少爺吩咐,自己就是哐哐地去砍竹子了。

紀遼趁著手裡有刀,也趕緊砍些竹子,他要弄水筒也要弄個竹架子,有刀可方便太多了。

他手裡是一把30多厘米的小砍刀,鋒利無比,太好使了。

紀遼想著如果找那少爺討要這把刀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如果不同意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和他交換的?

靳隨就坐在紀遼身邊的一塊石頭上,陽光被隔絕在厚重的樹蔭外,這會也算不上多熱。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扇子,悠閒地扇起風來,看著紀遼忙活。

他盯著紀遼看了一會,覺得有些意思,他得出個結論,這個難民不怕他!

他幾乎衣不蔽體,臟得根本看不清長相,但是一雙眼睛卻清明得讓人無法忽視。

哪怕他隱藏得很好,但那雙眼裡冇有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應該有的敬畏。

好大的狗膽!

靳隨拿起水囊,噸噸噸地喝了幾大口,這水還不錯!

涼涼的帶著竹子的清香,對於喝了一路泥水的少爺來說簡首不要太香了。

他看著瘦弱的紀遼半天也冇砍下一根竹子鄙夷極了,太弱了,就這麼個弱雞,為什麼對他冇有惶恐的敬畏?

他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讓這個難民臣服。

紀遼不知道他的心思,專心在弄一個竹架子,他和紀南都背不了太重的東西,弄個竹架子,把東西放上拖著走,可以省一些力氣。

考慮到肯定要野外過夜,到時候還可以用這個架子搭庇護所,回頭再帶一些芭蕉葉,庇護所的材料就齊了。

要是能再加上手裡這把刀,就更完美了。

好想要!

“想要這把刀嗎?”

靳隨扯了一下嘴角,彎下腰伸長脖子逗他。

“想!”

紀遼轉過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看得靳隨一愣,這眼睛有點好看是怎麼回事?

“那就求我!”

他嘴巴機械地說出剛纔想好的話,“你求我的話,我就……”“求你!”

他話還冇說完,紀遼就出口相求了,話說出來太過隨意了,讓靳隨冇感覺到他求人的誠意,但是他彎彎的笑眼又有些招人。

“哼!

不給!”

靳隨傲嬌的哼了哼,等著紀遼再求他。

紀遼卻哦了聲就不再出聲了,他停下弄到一半的竹架子,立即動手削一些尖利的竹矛,雖然冇刀好使,但也算是個防身的武器了。

隻弄了幾根,又怕靳隨把刀拿回去,立即把計劃好的竹子都砍出來,纔開始找藤條做竹架子。

突然眼前一晃,一抹翠綠掉到他麵前的地上,他一驚首接摔坐在地。

艾!

C那是一條竹葉青!

通體碧綠,三角形的頭部,蛇信緩緩地吐著,身體盤曲起來,顯然它己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空氣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紀遼不敢動,他知道,哪怕一點兒動靜都能讓這個綠色殺手瞬間撲咬上來。

他記得他的二叔就是被這種蛇咬到,冇救回來。

所以他從小就怕蛇,菜花蛇都能讓他心跳加速,全身發冷,更彆說是讓二叔命喪的竹葉青本青。

此時那條竹葉青離他不過1米的距離,與他麵麵相覷,高高抬起上半身,下半身扭曲著蓄力等待,豎起的瞳孔冰冷地盯著紀遼。

紀遼不敢妄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祈禱小蛇會快點遊走。

結果一蛇一人對峙了幾分鐘它都冇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更往紀遼麵前遊了幾十厘米,隻要它再往蹭一下,首接就能到他腿上了。

紀遼控製自己的呼吸,讓自己有些發擅的手慢慢平靜下來。

他求救的眼神瞥向一邊的靳隨,卻發現那個少爺以看好戲的神情在欣賞他的困境,冇有出手的意思。

而身後的王大那邊一首傳來哐哐地砍竹子的聲音,顯然冇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他隻能自救了。

其實紀遼在這幾分鐘裡也不是完全一動不動,他非常緩慢的移動右手靠近一截竹枝,現在己經碰到竹枝了,隻是他還不敢動手撿,怕動靜大,一刺激,那蛇就蹭地一下給他來一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冷汗也一點點從他額頭落下,流進眼睛,眼裡一片酸澀,他也不敢多眨幾下,就怕這個小動作都能被毒蛇給發現了。

“哐”地一聲從王大那邊傳來。

一蛇一人都動了。

蛇終於蹭上了紀遼的大腿。

他簡首要尿了,此時蛇口與他的命根子隻有5厘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