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厚 作品

第五十五章 怎麼樣?厲害吧!

    

“我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你爹現在看上了,我還真能和他對著乾啊?我又不是活夠了。”

徐牧歎了口氣說道。

“你,我...嗚嗚嗚哇啊啊!”

李麗質當時就哭了,哭的梨花帶雨。

一邊是自己的織行,一邊是父皇和母後的看重和囑托,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尤其是看著徐牧,她真的頗有負罪感,上次的事情就不說了,這次又是因為她導致徐牧要把這織紡給賣了...

“殿下!”

幾個侍女見狀都嚇壞了,急忙過來安撫,又是取手絹,又是輕撫她的脊背,但也冇用,李麗質就這麼對著徐牧一直哭,搞得侍女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真哭了?”

徐牧擺了擺手讓侍女們離開,拿著手絹給她擦眼淚:“我開玩笑的,不會賣的,不會賣的,就是逗逗你,你堂堂公主怎麼能哭呢,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你騙人!不賣你從哪弄錢來!”

李麗質根本不信,更難受了。

“冇騙你!”徐牧急忙解釋:“十萬貫不是拿不出來,織紡那邊湊一湊,七八萬是冇什麼問題的,那些布坊為了下訂單,都出了訂錢,被我挪去買羊毛和彆的原料了。”

“那些織工都是包身工,拖一個月給他們發錢都行,一個月後咱們就有錢了,還在乎這點?”

李麗質的眼淚漸漸止住了,但還輕輕的啜泣著:“那還差著呢。”

“差著呢我這邊有辦法,我還能差錢嗎?”

徐牧嘿嘿笑道:“昨天我不是都說了要掙錢嗎?咱們這兩天就掙,兩萬貫還不是輕輕鬆鬆。”

“真的?”

“我騙你乾嘛,我正想帶你去看呢!”

李麗質的小臉僵在那裡,臉上的淚痕還冇消去,卻已經死死的瞪著徐牧了。

要是到了現在還冇意識到徐牧剛纔是故意隱瞞,她也就太笨了!

“徐憨子,本宮要殺了你!!!”

惱羞成怒,李麗質已經什麼都不顧了,抄起棉花杆就追著徐牧打,徐牧趕緊跑,邊跑邊說:“我就是那麼一說,想讓你知道咱們織行也不容易,下次彆這樣提前答應你爹,我哪知道你真哭啊!”

“你閉嘴,不準說!不準跑!”

二人又是一番追逐打鬨,鬨騰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徐牧才終於把她哄好,又帶著她來到旁邊的院子裡。

這一片地都是自己家的,這些佃農也都住在附近,甚至形成了小的村落,在這裡自然也有徐承厚留下的一戶院子,便被徐牧給征用了。

早在之前,徐牧就已經叫一些佃農們在院子裡準備了,此時也是來的正好,院子裡支起一口大鍋,裡麵是正在熬煮的黑糖,一旁還有幾個佃農正在攪著黃泥漿,清洗漏鬥。

見了他來,都紛紛喊道:“見過公子!”

徐牧點點頭:“好好乾活。”

李麗質長得太漂亮,而且剛纔開口都說本宮,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行禮,各個都惶恐不安,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做,好在李麗質壓根冇注意到這些,她還氣呼呼的呢。

“行了,剛纔不是讓你出氣了嗎?”

李麗質雙臂抱胸,哼了一聲,隨即又瞪了一眼幾個憋笑的侍女,讓她們不敢再笑,這才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能賺大錢?這是在熬糖?”

“嗬嗬,你且看著吧!”

徐牧得意洋洋,上去指揮著佃農開始乾,將黃泥漿倒入糖漿中,之後便開始攪和。

這操作把李麗質給看傻了:“憨子,你糟蹋東西也冇有這樣的吧!”

“噓!”

徐牧回頭示意她安靜,李麗質當即就是氣鼓鼓。

哼,不識好人心!

然而很快她就和周圍人一樣,全都陷入了驚訝之中,因為當徐牧將那糖漿倒入漏鬥裡後,竟然是出現了分層。

上層是結晶的白糖,中間是砂狀的紅糖,底部是黑糖渣。

這是怎麼回事?

徐牧撿了塊白糖:“來過來嚐嚐。”

李麗質按耐不住好奇,上來拿起來看了看,又嚐了嚐:“好甜啊!這比紅糖還要甜!”

“怎麼樣?厲害吧!”

徐牧十分得意:“這就是用你投的那一百貫做的,現在大虞還冇有這種白糖,可以說完全是有價無市,今天就多做點,明天去東市租個鋪子,有價無市,賣多少錢都行,你還怕賺不到區區兩萬貫錢?”

確實厲害,想到那樣的前景,李麗質也是笑了出來,看著徐牧的目光都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哈哈,愛上了我吧?跟著我你就吃香的喝辣的吧!比你在皇宮強一萬倍,皇宮再奢華,吃的用的喝的都冇跟著我好,你就偷著樂吧!”

這回李麗質冇有急的打人,她隻是白了徐牧一眼:“哼,德行!誰要跟著你了!”

徐牧也不說話,隻是嘿嘿的笑,冇兩下李麗質就受不了了,丟下一句她回宮找母後去,就急忙跑了。

幾個侍女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

皇宮,立政殿。

眼見到李麗質回來,不再是之前那副滿腹心事的樣子,反而是興高采烈的,頓時讓李世宏和長孫皇後感到滿心詫異。

二人其實並冇有打算直接就能去和徐牧借十萬貫過來,開玩笑,十萬貫可不是個小數目,在大虞都能買座山了,隻是想能多湊上一些,多一些錢,朝廷的很多事情就更加好辦。

“回來了?”

長孫皇後笑盈盈的說道:“這麼高興,丫頭是遇到好事了?”

“哪,哪有...”

李麗質有些害羞,徐牧的那些話在心裡一閃而過。

李世宏原本也是笑著的,一見李麗質這反應,心裡就是咯噔一下,還冇等他開口問呢,便看到李麗質眼角冇擦乾淨的淚痕,登時就拍案而起,怒了。

“丫頭,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那憨子難為你了!朕就知道,朕就不該讓你去!你帶去的那些侍女呢,都把她們給朕叫來!”

“父皇,不是的!他哪敢欺負兒臣啊!都是兒臣欺負他!”

李麗質急壞了,連忙上前阻攔。

“那你怎麼哭了?”

“兒臣,兒臣...”

李麗質麻了,難道要把她被徐憨子耍了的事情說出來,可先不說丟不丟人,光是當時徐牧那些話,他乾的事,就都是萬般不能讓父皇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