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文玩核桃也是廣大人民群眾的智慧。

獅子守大門，老虎坐中堂。

獅子頭，可不就是獅子們的首領？

公子帽肚子扁，官帽肚子大。

楊家坪，就是羊家評啦。

原產地在楊家坪景區。

小老爺們的最愛。

繡球，打了藥的是泥鰍背（你娶唄）。

虎頭上夾板的是獅虎獸，打藥的是堂上虎頭。

將軍膀？

將軍旁？

悶尖呢？

也隻有帝王將相，纔有資格把玩。

尋常老百姓也就是楸子，或鐵核桃。

楸子最大的特點就是長，上下尖，肚子比較大，坐不住。

條件好的，頂多玩個雞心。

打藥，主要也是為了迎合市場需要。

現在人的審美普遍喜歡矮樁，大肚兒，悶尖兒。

純野生的，大多不符合。

品種一樣，就得品相啦！

南疆石，往往凹底的更值錢。

悶尖，則是越矮越貴。

打藥，並非打一次就完，也不是都能成功。

打不好，就容易落果兒。

反覆多次的打，也是一筆不小的消耗。

核農的藥也不是白來的。

能不打，也不願意打。

老馬除了打藥，也嘗試過用模子套。

青皮按照模子的形狀生長。

可惜，這樣的成功概率也不大。

失敗了的，長出來七扭八歪。

或是像被人捏了一下。

扔了，都冇人要。

老馬不是冇想過，去山裡尋找野核。

找來的，都是白撿的，冇有成本。

無奈，他冇有野外生存能力的。

不要說是猛獸，就算是一條小蛇，都會給他嚇得半死。

再加上山路十分陡峭，危險。

搞不好就會葬身穀底。

開車的話，走馬觀花，樹木大多一閃而過。

基本冇有效率。

那年，他下了火車，眼前是一片草原。

望著遠處一望無際的群山，老馬心想:“毒蛇猛獸是應有儘有啦！”

不遠處，有幾個趴活兒的狗騎兔子的司機。

“正好找個作伴的。”

老馬心想。

“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野生核桃樹嗎？”

老馬問。

司機:“我也找著啦……。”

“現在不是過去啦，俺們也知道野生核桃能賣錢啊。”

他補充道。

老馬:“那你知道哪裡有人賣這個嗎？

我去收也行。”

老馬給了一天的車錢，司機就帶著他去尋找。

狗騎兔子載著老馬，一路飛奔。

老馬問:“這有土匪嗎？”

司機:“俺倒是冇見過。”

空曠的山路，樹的形狀都是差不多，路的形狀也冇有太大的區彆。

你要是光記著哪棵樹上有鳥，指定得迷路啦。

冇過多久，老馬就口渴難耐。

第一次出門，他竟然冇有帶水。

老馬幻想著在電影裡的情景，去河邊找水。

他剛剛靠近，就發現了幾條水蛭。

老馬知道再往裡麵走，就算冇被猛獸吃掉，也會渴死餓死啦。

也隻有折回。

去鄉下包樹呢？

都說褒貶是是買家。

與有的人打交道，隻能貶。

你要是誇幾句，人家也許就坐地漲價了。

你隻能說他一無是處。

或許你會覺得，你說人家一無是處，人家就不跟你合作了？

結果，正好相反，你越說他一無是處，他越覺得賣不出去，反倒願意和你合作。

為什麼舊社會乾了一年的活兒，還欠著國家的錢？

這是不無道理的。

老馬也曾去過近郊。

“下樹就30塊錢一個。”

核農摘下一個青皮，朝老馬麵前晃了晃。

“30塊錢？”

老馬轉身要走。

核農攔住了他:“你說多少錢吧？”

“10塊錢一個。”

“行吧，行吧。”

核農勉強的點了點頭。

“莫非價給高啦？”

老馬後悔極了。

他心裡盤算著，挑點毛病，再砍第二刀。

可見到核農還住在茅草屋，老馬的心又軟啦。

“嗯，看著還挺不錯的。”

他拍了拍花盆。

“哈，既然你說不錯，那我就不賣了，100塊錢一個，少一分不行。”

核農趾高氣昂的說道。

老馬氣的哭笑不得。

“好，我回去給你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