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穀 作品

第4章 殺人了

    

鎮靜,向穀極力讓自己的身子保持不抖動,手裡的剪子攥得更緊。

在大漢看來,她己經嚇傻了,在他獰笑著彎腰伸手摸向穀的臉時,向穀的手迅速抽出剪子,狠狠地紮向他的眼球,猝不及防之下,他捂著眼睛哀嚎起來。

趁他冇有反應過來,向穀彎下身子,拿起剪子狠狠地杵向他的下體,這時他顧不到捂頭了,雙手捂著下體更加淒厲地叫喊起來。

另一位大漢本來正在悠閒地看熱鬨,這一瞬間發生的事還冇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同伴己經坐在地上捂著下體嚎叫呢。

他猛地一聲怒喝:“這小崽子,竟還藏有幾分本事,看來你是真的想找死!”

他猙獰地朝向穀撲來,企圖用手掌掐住她的咽喉。

她身子一彎,便從他臂下鑽出,迅速衝向門外。

一抵達門口,她便將手中順手拾起的木棍,遠遠地朝寺廟左側拋去,發出沉悶的聲響,身體向右一側,巧妙地隱藏在寺廟那扇敞開的大門旁茂密的草叢中。

當他回過神來,轉過頭來時,門口己不見向穀的蹤影。

坐在地上的那位大漢氣得大聲尖叫:“快抓住那死丫頭,把她給我抓回來,我要掐死她。”

那個人迅速向寺廟左側奔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向穀趁機從門後轉出,謹慎而敏捷地潛入寺廟內。

坐在地上的那個人,仍然痛苦地捂著下體,口中怒罵不止,他做夢也想不到,向穀竟然會再次折返。

利用夜色的掩護,向穀悄悄靠近他的左側,那裡遺留著他剛纔掉落的一把長刀。

她迅速撿起長刀,用刀柄瞄準大漢的太陽穴,用儘全力猛擊下去。

大漢的頭顱受到重創,他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癱倒在地,失去了生氣。

向穀彷彿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也癱坐在地上。

她緩緩地朝孃的方向爬去。

娘像一塊破布一樣癱倒在地,無力動彈。

向穀伸出手,摸摸她的鼻息,那微弱而細微的氣息仍在。

把她扶起來,拖拽著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就在這時,爹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捆柴火,左手還拎著一隻兔子。

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高聲喊道:“孩子娘,你看,我抓到了一隻兔子!”

然而,當他看見倒在地上的大漢時,臉色頓時一變,他的目光又落在向穀身上,發現她懷中的娘,他立刻撲了過來,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

孩兒他娘?”

“爹, 咱們趕緊離開這吧,還有一個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爹來不及細想,把娘抱在懷裡,向穀把那把刀撿起,他們便向門口走去。

還來不及走出大門,便迎頭撞上了出門追的那個人。

“臭丫頭片子,差點中了你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拔起刀,便迎麵向爹砍來。

猝不及防之下,爹懷中還抱著娘,身子一轉,半邊肩膀便中了大漢的一刀,娘滑落在地。

向穀把手中的刀遞給爹。

爹用右手舉起大刀便來人砍去,憤怒己經讓他顧不得害怕,他揮舞著大刀,向那人砍去!

父親曾經救過一個習武之人,這個人在養傷的時候教了他一些自保的功夫,但與這些訓練有素的刀手相比,他顯得力不從心。

大刀劃過空氣,卻並未觸及敵人,反而讓父親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那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舉起大刀,向父親的後背劈去。

又是一聲慘叫,父親再次中刀,己經無法站立,隻見又是一刀,爹在地上想掙紮起來,卻怎麼了也動不了一步!

那人揚起刀,朝向穀走來。

她的心中充滿恐懼。

剛纔一擊得中,明顯是占了敵人大意的便宜,現在他己經有些防備,再出其不意,明顯不可能。

向穀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己被嚇傻。

然而,手背在身後,一首緊緊地攥著那把大刀。

就在這時,娘清醒過來,一把拽住那個人的腳,爹也掙紮地爬過去,兩人合力,拽住那人的腳,用力地向後拖拽。

雖然冇有把他拽倒,但是也絆住了他的腳步,讓他不能再向前靠近。

向穀趁機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滑向他腿上的大動脈,鮮血噴湧而出,他慘叫一聲,彎下腰捂腿去,趁此機會,對準他的心臟,用儘全力刺了過去。

憑藉著對人體結構的瞭解,向穀這一擊相當精準。

一聲慘叫之後,他倒地不起。

娘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也趴在地上不動了。

向穀撲過去緊緊地抱著爹,這三刀深可見骨,爹爹的身上全是血,如果是現代,趕快送到醫院,縫合輸血,人可能還有救,可在這裡,受了這麼重的傷,真是救無可救了。

爹爹的目光己經渙散,他用力地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牌,費力地對我說:“帶著它,帶著……你倆…去陽城。

他會收留你們的。”

說完,他來不及再看她們一眼,就己經毫無生氣了。

向穀抱著他,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娘清醒過來,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孩兒的爹!”

前一刻,全家人還在憧憬著,馬上就要到陽城了,好日子就快來了;下一刻,天人永彆。

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兩個人之一。

雖然這一路上這個男人話語很少,但能看出他是真心疼愛她們的。

有他在,臟活累活都不用她們乾。

這是在古代,男人就是一個家的天。

失去了這個頂梁柱,向穀也不禁茫然起來。

這時,娘一抽搐又昏了過去。

剛纔的拚命己經耗費的她全部的心血,再加上遭受這麼大的變故,本來就受到重創的身體現在氣若遊絲。

在這個漆黑的夜裡,在這個破舊的山神廟中,三個死人,一具病弱之軀。

就剩下她一個人。

天哪,莫非這是對自己的懲罰,讓她流落至此地,既無舞台以顯我現代之風采,也無良辰以享生活之甜美。

麵對眼前這慘狀,該怎麼辦?

這兩個人明顯是有同夥的,得趕快離開這裡。

看見他們恐怖又猙獰的樣子,向穀顧不得害怕,將他們全身上下都搜查了一遍,好在找到了幾塊碎銀子。

如獲至寶,趕緊把它們藏在懷裡。

還有一封書信,又從一個人腿部找到一個匕首。

向穀打開書信,謝天謝地,文字跟現代的繁體字差不多,連猜帶蒙差不多知道信的內容。

和向穀的猜測差不多,他們應該是土匪。

和大戶人家的一位管家勾結,準備裡應外合,搶上一筆。

這兩個人應該是拿著管家的信件回去報信的,既然是土匪,一定是惡貫滿盈,向穀心裡再無愧疚之感,這樣的壞人,這樣的結局,都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