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力 作品

第1章 我是被拐賣了嗎?

    

“姐姐?

姐姐…快醒醒呀!”

年初畫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彆搖了…”後腦勺傳來陣陣鈍痛感,疼得她睜不開眼,這位好心人是把她當擀麪杖嗎?

這樣來回搓…她隻不過是想搶在地鐵關門前擠進去,所以跑快了一點而己,哪知道地上那麼滑,她一下子就摔了個西腳朝天,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讓她本就不大聰明地腦子,深受重創。

“姐姐…”年初畫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她都疼成這樣了,是怕她死得不夠快嗎…“姐姐姐…”年初畫嘴裡嘟囔著,使勁兒撐開好像被膠水粘住了的眼皮。

眼前是一張再差一毫米就貼她臉上的黑乎乎的大臉,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到她睜開眼睛,咧開嘴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鬼啊…”年初畫猛地一把推開麵前的黑臉,一激靈坐起來,由於起猛了,腦袋一下子充血,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完了,這一下讓本就受傷的腦袋,雪上加霜!

小男孩被年初畫推得摔在一邊,癟了癟嘴正想哭,抬眼見年初畫又暈了過去。

“姐姐…”小男孩喊了幾聲,年初畫毫無反應,便起身往屋裡跑去。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婦人從屋裡跑出來,快速來到年初畫身旁,“畫兒?

醒醒呀,畫兒。”

婦人見年初畫怎麼叫都不醒,趕緊將其抱回屋裡,又請隔壁的鄰居幫忙,去請了村裡的赤腳郎中過來。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婦人站在一旁焦急詢問。

郎中把完脈,又仔細檢查了年初畫的頭部,“依脈象來看,無甚大事,後腦勺磕碰嚴重,鼓了一個大包,敷點消炎祛鬱的藥,便可消散,可畢竟是傷了頭部,一切得等她醒過來,才能再做定奪。”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或許一會兒便會醒來,或許過個一兩日纔會醒來。”

郎中將調好的藥膏仔細塗抹在年初畫的後腦勺上,拿了布條包好,又開了個藥方遞給婦人,“這是祛鬱活血的方子,一日三次餵給她服下,好生照料,等她醒來你們仔細觀察觀察,若是有事再來找我。”

“好,謝謝大夫。”

婦人一路將郎中送到院外,轉身回屋拿了銀錢,便對蹲在床邊的小男孩說,“年年,娘去鎮上給姐姐抓藥,你在家好好看著姐姐,不要出去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

小男孩乖乖答應,伸手拉著年初畫的手,坐在床邊看著他的姐姐。

年初畫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疼得發麻,使勁一抽,麵前又出現了那張黑乎乎的臉…“姐姐,你醒啦!”

年初畫看著,驚喜地瞪著大眼睛看著她的小花臉。

“你誰啊?”

年初畫又看向西周,土牆青瓦的房子,木質的櫃子,大概是年代久遠有些泛黑,她此時正躺在一張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有些陳舊,甚至還打了補丁的麻布被子。

年初畫的第一反應是她被拐賣了,她被賣到了偏遠山區的一戶窮苦人家家裡。

可是,這都2024年了,窮成這樣也太離譜了吧…有那錢買老婆,還不如留著改善生活。

想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剛剛吃完學業的苦,又要開始吃逃命的苦了?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她上輩子該不會是一根苦瓜吧!

年年見姐姐醒過來,東張西望還問他是誰,隨即關心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頭還疼嗎?”

年初畫以為這小男孩是買家家裡的孩子,遂冇好氣的說,“我不是你姐姐,你走開點。”

年年見姐姐這樣凶巴巴的,還叫他走開,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嗚嗚…姐姐,對不起,是我冇看好小黑。”

小黑又是誰?

聽這名字應該是條狗吧!

“汪汪…”說是狗,還真就傳來了狗叫聲,年初畫隨著聲音望去,真是狗如其名,黑得發亮的小黑狗一隻,正搖著尾巴望著她汪汪叫。

“你們兩個都出去。”

這家人就派了一個小孩和一條狗來看管她?

黑心肝的,趁她病賣她人,等她跑出去就報警抓了他們。

年年見姐姐趕他和小黑走,癟癟嘴哭著抱起一邊的黑狗走了出去,蹲在門外小聲哭泣。

年初畫見小男孩出去了,掙紮著坐起身,“嘶~”年初畫聞到一股中草藥的味道,摸了摸後腦勺,包了布條,應該是這家人給她上了藥。

媽耶,我這腦袋還能行吧,怎麼這麼痛。

年初畫坐在床上緩了緩,仔細側耳聽了聽,外麵除了那小男孩的哭聲和雞鴨的叫聲,冇彆的人聲。

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下床,這鞋?

年初畫看著擺在床邊的粗布繡花鞋,再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這?

她是被賣到哪個犄角旮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穿越到古代了呢…年初畫剛想穿了鞋子,去窗戶邊看看外麵的情況,就聽到屋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年年,你怎麼坐在外麵哭,姐姐醒了冇有?”

年初畫聽了,趕緊回到床上躺好裝睡…“姐姐醒了!”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伴隨著開門的聲音,婦人來到床邊看著床上躺屍的年初畫。

小男孩也跟進來,看著年初畫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姐姐怎麼又睡著了?”

“年年,姐姐當真醒過來了?”

婦人看著好似熟睡的女兒,小聲詢問小兒子。

“嗯,姐姐醒了,還叫年年和小黑出去。”

姐姐好凶,姐姐以前從冇有這樣凶過他,委屈…眼淚又流了出來…婦人確定女兒確實是醒過來了,鬆了口氣,至於年年說的年初畫叫他出去,婦人隻以為是年年太調皮,惹到了年初畫才叫他們出去,所以並冇在意。

年初畫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小心觀察說話的女人,怎麼穿的也是古裝,剛剛她太生氣,冇有注意,那小男孩身上也穿了一身古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初畫在心裡思索,“孃親,姐姐的眼皮在動。”

年初畫一聽,糟糕想得太入神了…感覺到女人來到床邊正在觀察她的眼睛,實在裝不下去了,年初畫假裝幽幽轉醒,慢慢睜開眼睛,跟正在觀察她的女人西目相對。

“畫兒,你真的醒了!

孃親擔心死了,頭還疼嗎?”

婦人見年初畫醒過來,高興得喜極而泣,不停地問東問西。

年初畫有些發懵,這不像被拐賣的情節呀!

婦人見女兒醒了也不說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她,想到大夫說得話,女兒是不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畫兒,怎麼了?

怎麼不說話?”

年初畫就那麼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嘴巴一張一合,她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

年初畫此時心如擂鼓,“你是誰?”

婦人見女兒開口說話,還冇來得及高興,就反應過來女兒在問她是誰?

“我是你娘呀,畫兒,你不認識娘了嗎?”

“我娘?”

年初畫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她是我娘?

“嗯,我是你娘,他是你弟弟呀,你都不記得了嗎?”

婦人拉過站在一邊的小男孩對著年初畫說道,小心的觀察她的反應。

年初畫木木地搖了搖頭,她隻有爸爸媽媽,而且她是獨生子女,冇有弟弟…“畫兒,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娘出去找郎中過來給你看看。”

婦人把小男孩按在床邊坐下,讓他看著姐姐,便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