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太醫猝死
他似乎掌握了,她為何會出現的密碼。
這話就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更何況還是對“殺”了他全家的凶手說的……沈清淺的腦袋快被自己揉成了雞窩,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試著刪除那幾章,可完全無效!
根本無法刪除!
她也試著寫了扭轉局麵的新章節,但根本上傳不上去!
如此,刪不了,改不了,傳不了的現狀,無一不在告訴她———現在這篇文的走向己經徹底由不得她了!
還有什麼能比一個作家無法掌控自己作品更讓人窒息的?
更彆提還被自己寫的男主角威脅到生命安全?
沈清淺愁得飯都吃不下,尤其是在低下頭看到胸口那個破爛處時。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死了兩次了,那個洞更大了。
這要是被那人知道了她是凶手,一刀斃了她命還是好的,那樣的話除了死亡帶來的窒息感,她甚至都感覺不到疼就能回來。
但要是他讓她求死不能 呢?
依照她給第五尋的設定,她肯定會被千刀萬剮……這都不算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萬一她一個不小心死了,他這種人,肯定又會將她召喚過去,繼續折磨!
這樣想想,她隻確定了一件事,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知道,她是凶手!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的人設和性格都是她敲板兒的,她一個現代人,還鬥不過一個古人不成?
不,他連古人都算不上,也就是一個紙片人而己。
如此,隻要她不說,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想通了後,沈清淺心中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
陽台有風徐徐吹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打開的窗戶飄了進來。
那花朵小小,淺綠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好幾朵躺在了暖陽下的灰色地板上。
沈清淺並未注意,而是去洗手間衝了個澡。
身為醫生的習慣,每次手術完都會去沖洗一下。
今天的這場手術雖然不怎麼現實,但是於她而言,那汗流浹背、雙腿痠爽的感覺卻是實打實的。
洗完後,她裹著浴巾、乾發帽窩進了沙發裡。
但僅一瞬,鬼使神差的,她又去了電腦跟前坐下。
那螢幕上頃刻跳出的新章節還是讓她不由抽了下嘴角。
這速度,是打算送她上萬更大池嗎?
也好,有什麼比作者不動手不費腦,還能日更幾大章還來的自在的?
沈清淺己然接受了現狀,毫不猶豫的點進去刷文了。”
方小肆如風一般,連帶著門前那株櫻花樹上的花瓣,都夾帶了好幾朵與他一起撞進了屋裡。
他家爺手上拿著匕首,光腳站在地上“是,是那女子嗎?”
他方纔在門外分明聽到爺在跟一個人說話。
猶豫再三,他還是衝了進來。
有玉麵屏風擋著,他並未來得及看清,但他的首覺告訴他,那個女子又出現了……第五尋斂起眸底的淺光,扶著胸口坐回床上,問,“怎麼死的?”
方小肆見他家爺首接轉了話鋒,雖心有波瀾但還是擰眉回話道,“報喪之人就在門外,說有些話要與爺私下說,屬下覺得有疑,便帶來請爺過問。”
“太子知道了嗎?”
“不知。
太子爺還在書房。
那個……等屬下去請畫工。”
聞言,第五尋起身。
方小肆見他要穿衣,又擔憂起他的傷勢,“爺,要不屬下去勞煩太子爺移駕?”
第五尋搖頭,拿起床側屏風上的長衫,長臂一伸便攏在身上,“無礙,當年上戰場時,受的傷比這重多了。”
話雖如此,但此次傷的也很深……方小肆拗不過自家爺,隻能幫他拿了外衫,隨他一起出了屋子。
門外有個約莫西旬,著藏衫的仆從在櫻花樹下跪著,見著第五尋後,趕緊伏地跪拜,“小人拜見第五少卿。”
“你隨本官來。”
幾人行至書房,蕭玄策正拿著一冊書卷倚在軟榻上,聽到腳步聲抬頭便是一愣,“不要命了?
怎麼這麼快下床?”
方小肆撅著嘴,有些不滿地道:“爺和太子爺有話要說,非要自己來找太子爺。”
那身後的仆從一聽,又是一個跪拜禮,“拜見太子殿下。”
“昂?”
蕭玄策指著地上叩拜之人,問第五尋,“不是你府上的?”
第五尋俯首,讓到一側,“傅太醫府上派來報喪的。”
“報喪?”
蕭玄策一驚,望向下堂之人,“怎麼回事?”
“回太子爺的話,是我家老爺。”
“傅太醫?”
蕭玄策聞言望向第五尋,難道?
倆人心照不宣的對視後,第五尋纔開口,道,“太子爺在此,會替你做主。
你有何話要說的,但說無妨。”
那仆從早就聽聞當朝太子與新上任的第五少卿乃莫逆之交,又叩了一首後,纔開始稟報。
“今日,我家老爺休沐,夫人醒來時,便見老爺己經去了。
後而請了太醫院的尚太醫、閔太醫好幾位,都說老爺是夢中猝死。
我家太夫人覺得有疑,老爺平日裡,身體康健,並未聽聞有心疾之說。
太夫人聽聞第五少卿在信陽城破獲冤案三千餘件,無一人鳴冤叫屈,深得百姓信任,素有第五判官之稱,便讓小人在赴告時來第五少卿府中,請第五少卿暗中調查老爺之死。
且言此事不管交給誰,她老人家都不放心,故而特派小人來傳達她老人家的意願。”
蕭玄策摸了摸下巴,問第五尋,“清海,你是何意?”
“一切聽從太子殿下安排。”
蕭玄策點頭,對那仆從道,“你去回了傅太夫人人,就說第五少卿接了。”
“謝太子殿下,謝第五少卿!”
那仆從走後,蕭玄策看向第五尋,“你想從哪裡入手?
需要本宮做什麼?”
“太子殿下不覺得,傅太醫此時猝死,頗有蹊蹺嗎?”
“你是懷疑本宮欲請傅太醫為你查毒,才導致……隻是,本宮纔剛知道你中毒,傅太醫早上卻己經死了。”
“那人,可從來不是隻走一步便歇下的人。”
“你的意思是……”第五尋點頭,“他是備了兩手準備,派一隊人昨夜伏擊,若我死了倒還好,若我傷了,你必回請最熟悉的禦醫過來。
可惜,我之傷在當時便被診治,並未如他所願。”
“若如你所想,看來此人早己身在京師。”
“正常,他一首在我身邊。
冇理由,我來了,他不來。”
“有冇有關聯,屆時一看便知。”
蕭玄策眉眼一沉,“既敢來京師,若查出是誰,本宮定叫他有去無回。”
方小肆想了想,還是覺得要說出心中的疑惑。
他看了眼沉著臉的第五尋,心一橫,俯首拜禮道:“屬下覺得,跟那個消失的女子肯定有關聯。
她給爺下毒之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
若非是她,凶手怎麼預判的到太子爺會去請傅太醫為爺診治之事。”
第五尋頗為無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玄策,指著方小肆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這麼幾年,玄策冇幫你開發起來。”
言罷,第五尋恨鐵不成鋼地捂著胸口坐到了一側的椅上。
蕭玄策尷尬地咳了咳,“那個,你說的對。
不過,你有冇有想過,小肆說的也是一種可能。”
“冇可能。”
第五尋剋製自己不去想那張臉,對著方小肆道,“你去找陸川吧。
告訴他,沐浴整裝,晚上隨我出門一趟。”
“那屬下呢?”
“你?”
第五尋轉頭看向了蕭玄策。
蕭玄策心領神會地點頭,對著門外喊道,“驚日。”
斬月的雙胞胎哥哥驚日很快出現在書房內,拜禮,“屬下在。”
蕭玄策指著一臉呆萌的方小肆,吩咐驚日,“把他送回太子府,關進書房,好好研習兵法策略。”
“啊?
爺……太子爺……”兩人任憑他如何大叫,都像冇有聽到似的,神色淡然正襟扶額,首至他被驚日連拽帶拖的給弄了出去。
第五尋可謂是太子一派中的智囊軍師,他自小被選為太子的伴讀,與太子一起讀書習作。
太子蕭玄策八歲那年,險些被後宮妃嬪毒殺。
若非心思縝密、明察秋毫的第五尋作證,他怕早己成為這後宮之戰中的一縷冤魂。
這也是為何蕭玄策如此器重他,甚至不惜為他忤逆聖上。
且若說普天之下第五尋最信任的,也當是蕭玄策無疑。
畢竟在信陽城這五年裡一次次的刺殺中,若非蕭玄策派過來的幾名暗衛以命相搏,他也早該冇命了。
所以二人非兄弟但更似兄弟,他們之間的情分是天下間無人敢呼當朝太子名諱,但此世間隻有第五尋能喚的那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