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

如今兩塊玉佩齊了，可人卻都不在了葉歸塵不禁感慨萬分在這滿是桂花的院子裡，月光逐漸變得清晰，照在他的身上如果有一個修為高深的人在這裡，他就會發現，這個人身上隱形的枷鎖消失了……次日“師尊，徒兒回來了。”

許淵微微躬身雙手做楫“回來的這麼快呀？”

何如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隻是剛巧離得近罷了。”

許願不卑不亢的說“嗯，你師弟的住宅就在你的左邊。

可以去看看。”

“弟子知道了。”

說著，他馬上轉身去東邊的那處宅院他飛走了好一會兒，冇有注意賀如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唉，今天這太陽真好。”

葉歸塵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眼睛被陽光照的眯起“嗯？

那是什麼？”

他眼睛眯起，隻能看到一坨人影向他走來帶他走到桂花樹的蔭下，他才能看清，那是一個容貌不凡，和那個師尊一樣喜歡穿白衣服，從他眼中可以看出他是如何堅毅的人“師兄嗎？”

葉歸塵問“嗯。”

“我叫葉歸塵。”

“許淵。”

“師尊介紹過了。”

……當葉歸塵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場景時許淵說話了“你的孃親是不是叫裴念？”

聽到這個名字，他有些怔愣“你怎麼知道？

調查過我？”

滿是笑容的臉，僵住了一些，眼中有他未察覺出的戾氣許淵看著他的表情變化，說“我是福樂村的，我們以前見過的。”

福…樂村？

他的眼中閃出一抹精光，“你是小淵。”

不是否定，而是肯定“是。”

至於他們為何會認識？

這就是要源於一場災荒了那時候鬧饑荒，母親隻好帶著葉歸塵，到處流走在福樂村，他們歇了腳他們選了貧民窟的一小塊地，作為他們的安息之地那時候他娘還不是妓女，他們都很窮隻能每天乞討他們來到的第一天，葉歸塵他們就找到了一處地方，那是一棵桂花樹下因為他的母親最喜歡桂花樹了樹下有個小孩，或許是太瘦弱了，在樹的另一麵竟然看不到他他太瘦了，瘦到比他們這些流浪兒還流浪，他嘴唇有些乾裂，臉上即使有了汙垢皮膚也有些蠟黃，但他的五官卻是淩厲的看見他，葉歸塵忽的有一絲不明情感，眼神有些晦暗“阿塵，怎麼了嘛？

是不是樹下有人占了？

那我們就去彆處吧。”

裴念問“嗯，這裡有個小孩。”

“小孩？”

裴念向前走了幾步，看到那個小孩不由得有些驚訝轉而就是有些同情可無奈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和她的孩子自身都難保了“唉，可憐的孩子啊。”

她轉身去了一家商鋪，葉歸塵知道娘要乾嘛“娘，我們……”他小聲地嘀咕著，不過他娘註定是聽不到的，畢竟己經走遠那小孩依舊在那裡，冇有動葉歸塵便過去跟他講了講話“”“我叫葉歸塵。”

“……”“你叫什麼？”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但他是個不知道尷尬的主“你是啞巴嗎？”

他看著眼前小孩不回答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麼能罵彆人啞巴呢。”

裴念這時候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嗔怪的說了一聲“哦……”裴念拿起一個白麪饃饃，遞給葉歸塵，又拉出一個水壺，把水壺的塞子拔開“吃點吧我們隻能買這些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裴念苦澀的笑了笑他們兩個是逆著光的，在許淵看來，他們彷彿是降生在他生命裡的光他拿過那個白麪饃饃和那壺水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他怎麼會嫌棄呢？

他的父母己經幾天冇給他吃東西了，他隻能來這路邊乞討葉歸塵看著他狼吞虎嚥的吃象有些想笑“唉，你叫……”什麼還冇等他說完，一個老婦就來了“你們倆給我讓開，他是我的兒子，你給他吃了什麼？

彆想害他。”

徐媽像護犢子一樣把他圈在懷裡許淵想掙紮，卻被她壓製不能動，裴念看出了什麼“你是她的母親？

那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這外麵呢？

而且他這狀態你莫不是人販子吧？”

“你你你”“你什麼你？

大媽？”

“反正他就是我的兒子，我們走。”

說著，他就扯著許淵走了，許淵一開始還在掙紮，首到那婦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離得有些遠，葉歸塵隻聽到“姐姐”“賤”之類的詞在那個轉角，許淵大喊一聲：“我叫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