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母

“嗚嗚嗚嗚……媽…”陳常樂抱著陳芳雪哭的很是大聲。

這一哭，是他自從父母過世後，哭出一個人的想唸的孤獨和委屈。

陳芳雪被這哭的慌了神，眼裡也含著淚光，問道：“這是怎麼了？

感冒還冇好嗎？”

旁邊的陳振桂可不慣著：“快下來，把米曬一曬。

轉年二十，就煎炒米了，炸油。

明年九月都要讀書了，還要讓人抱。”

男人，對感情的表達更多是含蓄的，而作為父親這個角色更多的是威嚴的。

作為農村的男人更多的嚴父慈子這種思想，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當陳振桂一開口，陳常樂本能的就下地了。

這是從上一世的靈魂記憶傳結合到這具**上的記憶，本能的反應，回憶起在九歲那年被綁木凳子捱揍的情景。

陳常樂就順勢下地，把自己的情感壓了壓。

心想：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

還是這樣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

嗯？

不怪自己，隻是裝在一個小身體裡，自然情感上就變的小孩子氣。

好好的心裡建設的一帆。

陳芳雪把手放在額頭試探了一下，心裡鬆了口氣說道：“振桂，小樂臉色比以前紅潤了。”

陳振桂認真的看了一會，明確的道：“嗯，還真是。

感覺臉上也有肉了。

過年要好好和明清道長喝一杯。”

接著對陳常樂說：“去玩吧。

不要去玩水，現在天冷。”

對的。

農村冇人看孩子，到了能走能跑，就是跟自家哥哥姐姐。

再者就是跟同村上下同年紀的小孩玩，而且很多都是親戚關係。

農村的孩子像野草一樣，風吹著，雨打著，平時受點小傷，擦破點皮很正常。

大人看了也是吐點口水往上一抹，隻要冇再出血，就不會管的了。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

陳常樂自然不會去村裡瘋跑了。

心理年齡不讓他這樣，總想幫點什麼，但小小的身體又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時候隻能乖乖的，好少讓爸媽擔就是最好的選擇。

陳常樂：“媽，我姐呢？”

陳芳雪：“在你陳J哪。”

（客家話外婆，奶奶都叫zai。

區彆就是外婆加姓，奶奶叫阿～）陳常樂：“哦。”

……很快中午到了。

陳振桂去燒火做，陳芳雪把早上煮好的豬食提到豬欄裡給豬喂上。

想著這幾天彆餓痩了，年二十七八就要殺年豬了。

午飯也很簡單，一個炒包菜，還有麥豆炒雞雜，早上冇吃完的雞肉又加了蘿蔔和飯隔著蒸熟。

這是早上為了給陳常樂補身子纔有肉，不然最多就是青菜。

眼看著十二點來了，兩個女兒都冇回來。

應該是在她陳J家吃飯了。

陳振桂也就冇等，叫老婆，孩子吃了。

至於陳常樂的爺爺奶奶，自陳振桂和陳芳雪結婚後就分家。

陳振桂是過繼給陳常樂爺爺的。

陳常樂也是能記事，上學後聽外婆說起才知道。

在陳常樂幼小的心裡，爺爺奶奶冇多好也冇多壞。

倒是小姑姑對陳常樂三姐弟很好，過年都會給他們買新衣服。

吃完中午飯後，大人又要忙起來了。

小孩子玩就行，隻要不惹事。

………南方的冬天，你總不知道明天的天氣會怎樣。

有時明明今天出太陽，明天就陰天，再大後天就下雨。

而且又濕冷，熱的時候一件短袖扛不住，冷的時穿上棉襖也一樣扛不住。

昨天起了風下了雨，今天就有太陽。

這是很難的。

所以都抓緊忙活起來。

陳芳雪要趕在有太陽，把過年要用的東西都洗一遍。

籠屜，豆腐架，過年要坐的大圓桌，長條凳子，扁西等用具。

洗完再搬到曬穀場曬乾。

一切用具都整理好，陳振桂夫妻倆，把傢夥事都搬到水井旁。

陳芳雪負責洗，陳振桂負責打水。

如此忙到一點多，正是太陽旺盛的時候。

陳常樂吃完中午飯，就往外婆家去了。

因為離的不遠，很方便，也就兩裡路還不到，在村尾。

陳振桂，陳芳雪同村，就是彆人說的村頭嫁到村尾。

在陳常樂村有三西家都是這樣。

……陳振桂，陳芳雪，都是從苦年代餓著肚子的年代過來的。

按陳常樂外婆回憶聊天知道，陳振桂是被陳常樂太祖伯奶，用一鬥半米給換來過繼來的。

鄉下有傳統，就是夫妻倆生不齣兒子，再者生了兒子留不住，就過繼一個兒子來做長頭子。

以後就會生的出小孩，和留的住小孩，但事實是不見得。

陳財旺過繼陳振桂後，連著生了兩個女兒，最後也隻長大了一個。

陳振桂在大鋪村這邊就兩兄妹，陳常樂就一個小姑。

陳振桂過繼之前的家庭，倒是有哥哥和妹妹。

陳芳雪在家裡是長女，下麵的弟弟妹妹相差的歲數大。

陳常樂外婆在當地是地主女，雖然嫁給農民工人的外公，但十年鬥爭年代，陳芳雪小學冇上完就要出來乾活了。

陳振桂和陳芳雪，也是一起在公社乾活。

陳常樂外婆看著陳振桂人能乾，請了她那一房的長輩，找了陳財旺讓兩家結了親。

陳振桂和陳芳雪結婚就和陳常樂的爺爺奶奶分了家，分兩家過。

陳振桂和陳芳雪生了五個小孩，剩下兩女一兒活了下來。

那個年代很多都這樣，能完全都帶大很少家庭能做。

……十多分鐘後，小短腿陳常樂來到外婆家。

陳常樂外婆家是兩進的碉堡樓結構，屋外的曬穀場很大。

要穿過曬穀場纔到外婆家廚房。

再十多天要過年了，所以陳常樂外公整房的族人都在曬穀場。

陳常樂一邊走，一邊叫著人。

見著外公同輩的叫伯公，伯婆。

見著陳芳雪同輩的，男的叫舅爺，女叫舅娘，再者叫某姨。

小孩大的要叫表哥表姐。

實在陳常樂媽的堂兄弟太多了。

經過的時候，這些長輩總要調戲一下。

都要動上手，那個抱抱，這個捏捏臉。

你還得笑著，不然彆說小氣。

短短幾十米，用了十幾分鐘纔到外婆家的廚房。

終於見到了最疼陳常樂的外婆，甜甜的喊到：“陳J！”

鄧茹：“乖仔，感冒好了。”

說著從口袋拿出幾個糖塞到陳常樂手裡。

陳常麗也在，嘴裡含著糖，巴巴的響著。

陳常樂叫了聲：“麗太。”

（這裡太，在客家話姐姐的意思。

）陳常樂見外婆她們也剛吃完飯，外婆還在洗碗筷了。

陳常麗在幫著燒火，陳常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陳常樂和陳常麗從小就是跟著外婆長大的，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婆家這邊。

大姐陳常景，來她朋友家玩，到飯點纔會在外婆家吃飯。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

陳常樂和陳常麗要回去了。

外婆鄧茹把他們倆送到路口，叮囑陳常麗：“不要在路上玩，早點回，天要黑了。”

陳常麗：“陳J，我們走了。”

陳常樂：“陳J，走了。”

陳常景她不在常樂，常麗兩個擔心範圍內。

陳常景的主意很正，兩個小更多的是捱揍的份。

在血脈壓製上，陳常景是陳常樂，陳常麗兩人害怕的對象。

一般玩不到一起，也許歲數差太多的原因。

陳常景在所有分配上，她都統治階級。

陳常樂一首認為，父親，爺爺奶奶，更多的是疼愛大姐。

按陳常樂長大後一次姐弟的座談會中，他和二姐從小相依為命，在大姐的壓迫中長大的。

當然，那時姐弟三個也西五十了，更多的是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