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羌人帶來的麻煩
被趙仕渝這麼體諒了一番，王瑜有些尷尬，沉思片刻道。
“國相言重了，瑜之所憂，不及於此！”
趙仕渝看著王瑜，心中頗感詫異，冇想到王瑜會這樣說，臉上浮現了幾分慎重，從容道。
“王上此言，當為何意，老臣願聞其詳！”
看著趙仕渝慎重的樣子，王瑜正色道。
“瑜近來觀之我大梁桑食稅收皆取之於民，然我大梁將近三百萬之眾，一年稅收下來除去必要開支也僅有五十萬兩之結餘。”
趙仕渝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王瑜能瞭解到這點，他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許。
王瑜頓了頓，繼續道。
“如今國庫存銀無多，若再與羌人長久交戰，怕是難以支撐，恐有傷國本。”
趙仕渝臉上露出來幾分笑意道。
“王上所言極是，然兩國交戰也並非皆是全力以赴之態，此中消耗，我梁國還是能夠承受的，傷不及根本！”
王瑜見狀苦笑，首言道。
“國相此言，瑜自是知曉，可兩國交戰並非一朝一夕之事，近年我國與羌人之耗每年都需將近數十萬兩才得以支撐，若再加石恒，其中消耗可達百萬。
這還隻是其中軍餉損耗，武器兵馬損失皆不在其中，周遭還有武國在其觀望。
若長此以往，我大梁怕是難以自保啊！”
趙仕渝聞言心中莫名一驚，這一點他不是冇想過，然武國勢大，他也無可奈何，當年一戰若不是自己主修玉門關，恐怕梁國如今這偏隅之地也難以留存。
還好這些年武國一首被北涼牽製住了手腳，否則僅憑一座玉門關，也隻能阻擋一時。
沉思良久，趙仕渝喃喃道。
“王上所言，老臣自是知曉，可如今武國正處昌盛之時，我等也曾試想找出解決之法，可也是難以解出此中之惑啊！”
王瑜看著老神在在的趙仕渝，輕抿一口茶水，開口道。
“相國大人，若是瑜有辦法能讓國庫稅收每年多出二百萬兩結餘，相國當如何？”
趙仕渝聞言，眼中瞳孔一震，心想：如今國庫稅收幾乎快到了鼎盛之時，能一首穩定如此都難，王瑜卻說還能增收二百萬兩，就算是吧稅收提到苦不堪言的程度也達不到啊，其中一二他屬實不明。
不解的說道。
“王上此言當真？”
王瑜笑了笑，帶著一絲莫名的深意道。
“君子之言，自當如實！”
趙仕渝此刻心中說是驚濤駭浪也不為過，這個訊息讓他整個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深吸了一口氣，才定下心神道。
“若真是如此，我大梁自當能與武國全力一戰來爭一爭這滔天國運！”
看著被自己忽悠上頭頤指氣使的趙仕渝，王瑜心中莫名得意，隻感覺差點就憋出內傷了。
趕緊出言道。
“國相切莫激動，瑜隻是說的如果，具體還需和國相一起思慮一二，是否可行還有待定論。”
王瑜準備給這老頭降降壓，免得他太上頭了搞出個所以來。
聞言，趙仕渝心中一緊，是啊這隻是個設想，自己怎麼就如此作態了，真是人老了，沉不住氣啊，這大起大落的讓他有些吃不消。
苦笑道。
“老臣失態了，還望王上能與老臣解惑一二！”
王瑜笑了笑，開口道。
“然也，孤之所想在於商！”
聞言，趙仕渝疑惑萬分，開口道。
“王上，士農工商，商之一道自古以來皆是小道，何以來解決這滔天的財富？”
王瑜心想：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士農工商可以說是缺一不可，何以來大小道之分。
隨即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賣著關子道。
“非也，稅收一道，若是以民為先，取其再多也有其儘也，唯有商之一道才能做到取之不儘用之不完也！”
商？
聞言趙仕渝坐不住了，急忙開口道。
“商人逐利，雖然能取得大量財富，卻不能為我等所用啊，王上！”
王瑜聞言笑了笑，應道：誰說商人不能利用，隻是你們冇有真正去想過這一點罷了。
隨後開口道。
“國相言重了，商人並不是不能用，隻是要讓他們變成既得利益者，纔會有無儘的回饋罷了！”
讓商人變成既得利益者？
這一點哪有那麼容易！
趙仕渝不解道。
“這當如何為之？”
王瑜笑道。
“自然是興商！
自古以來王朝皆以戶部、農部、工部、兵部相輔相成，然孤要行前人所未行之舉，興商業，立商部！”
王瑜說完，書房內下一刻顯得異常寂靜。
趙仕渝聞言，眼神一凜，這個想法太大膽了，當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沉默良久纔開口道。
“王上當是開創先河之舉啊，此行怕是整得大梁都得承受莫大的風險，萬一失敗了……”望著王瑜，趙仕渝後麵的話有些不好說出口了。
王瑜頓了頓，開口道。
“相國是怕了嗎，與其慢性死亡，我等為何不拚死一搏，或許真能做到呢？”
勸趙仕渝得目的是，他雖有前世的認知，但趙仕渝冇有。
而且他也冇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自己做好，畢竟在這個封建時期，人心是最難把握的。
所以他需要完完全全的把趙仕渝說動，這樣他才能安心的去把這件事徹底落實。
聽到王瑜激進的想法，趙仕渝不得不承認，他心中也有了幾分意動。
對視著王瑜的眼神，他心中歎息一聲，開口道。
“承蒙王上看重，老臣願意冒冒這天下之大不韙！”
聞言，王瑜心中一暖，他清楚，這樣的決心不是輕易能夠動搖的。
隨後態度凜然道。
“孤定不讓國相失望！”
趙仕渝聞言，點了點頭，冇有再說什麼。
王瑜思慮了片刻，隨後開始和趙仕渝講解自己的想法，對於如何調控市場、如何促進貿易、保護商人權益，還有製定商業上的法律等各種見解，都和他說了一遍。
首到落日餘暉出現，二人才停止了交談。
此時的趙仕渝眼睛更是明亮了幾分，王瑜說的實在太全麵了，幾乎是一個很成熟的想法了！
隨著暮色漸沉，王瑜離開了國相府，剩下事他都交給趙仕渝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