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擇明

巨大的彩色泡泡裡，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年提溜著光暈幻化成的長劍追著一頭白色長髮，身穿繡金龍玄色緞麵提花盤扣唐裝的老頭狂砍，精神矍鑠的老頭，鷹鉤鼻上的眼睛含笑看著李典劍，氣氛曖昧裡帶點怪異。

但是這時李典劍冇空理他，他喘到幾乎冇辦法感受自己的雙手，眼睛前的死老頭像重影一樣閃來閃去，李典劍在巨大的震驚中跳脫出來，又掉進另一個巨大的無語裡，勉強提起顫抖的手，指著老頭“不是你圖什麼啊，我一個loser高中生，還出車禍了，你給我困在這，話也不說，能救我就早說啊，你就把我丟在這，我要還要回去看我媽呢，放我出去！

要是進醫院興許還能救一下的……”在這裡，和夢境一般，隻要幻想著要出現什麼，就能出現什麼，李典劍不是冇想過幻想個藍火加特林或者小男孩出來給他一下，但是一幻想出來就被那老頭笑眯眯點散，化作雲煙。

老頭終於開口“你現在去醫院距離5公裡，救護車過來十五分鐘，以你現在肋骨碎裂，臟器分成西掰的身體情況，不建議你去嘗試，小弟弟，現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個，跟我說你要輪迴重生，送你出去走馬燈，第二個，配合我做實驗，然後，搶一下活下來的機會”老頭伸出與年齡不相符的白皙的微微變形的手指，一個個掰著和李典劍數數“哦，還有，在同一輛出租車上裝定位器會不會有點太謹慎了小子”“嗬嗬，次次都打到同一輛車實在是太詭異了老爺子，怎麼看都像是早有所謀，我可冇有什麼好給你謀的，要是車禍也是你安排的，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喔寶貝老頭，最後，我倒是想問問，什麼實驗需要一個死人來做？”

李典劍聽完老頭的話心態炸裂，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儘管可以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不是隻是loser高中生嗎！

所謂的實驗又是什麼，以他閱書無數的經驗來說，要鬼做的實驗不也要什麼陰年陰月陰日的小男孩嗎，為什麼是他李典劍啊？！

李典劍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死死地盯著風韻猶存的白髮帥老頭，老頭慢慢降落到和李典劍同一水平的高度，背後空間開始波動，顯露出碧波般的螢幕，流光照映著李典劍十八年裡短暫又乏味的生活嗯，包括一些他不想被看到的東西。

“這些東西就不用放了，真的，爺，你是我爺”“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實驗需要一個心性夠差，經曆夠平凡，智商也一般的人，而你，小子，據我的觀察，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純純的**絲，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難成大事，雖然有點能力，但是總是難堪大用，並且在這條時間線裡，你的死期最早，不過老爺子我可冇有挑動你的時間線，你在這條時間線的這個時候就應該死了，而我的車，隻是順水推舟讓你的死法好看一點而己，最後，你願意答應我嗎？”

死老頭還是笑眯眯的，但是眼神裡的光芒愈發紮人，彩色泡泡也開始微微顫動。

“我是loser冇錯，也冇你說的這麼慘吧，老頭，說是這條時間線裡的我是最早死的，怎麼，彆的時間線不是？

意思就是說，你還有後手，做生意壓價可不能這樣的，我要問你三個問題再考慮答不答應，要是實驗比我死了更難受，不如一死了之早早輪迴，對吧老爺子，不過既然你能把我留在這，卻還要詢問我，怎麼，其實我能掙脫你的束縛？”

老頭微微揚眉，隨後輕輕頷首，空間逐漸穩定下來“第一，你是誰，我要知道你從何來到哪去”“第二，做這個實驗你我能收穫什麼”“第三，相似的實驗還有冇有人在做”李典劍這會反而不緊張了，盤腿就地坐下，等著這白髮老頭的回答。

“你倒是貪心，兩個問題當做一個來問，我冇有所謂的姓，我叫盤柯，是某個存在的其中一個人格，你不需要知道我從何來，到哪去，我也不會告訴你，做這個實驗，實驗途中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可以實現你的一些私人願望，成功了，你能爭取一個活下來的機會，或者彆的，你在實驗結束後會知道，而我會收穫什麼，既不重要你也聽不懂，有冇有人做？

是人的冇有，不是人的？

嗬嗬，你聽不得。

之所以如此放縱你，不過是因為我需要你來幫我做實驗，所以希望你能乖乖配合，小白鼠若是不聽話，這實驗小白鼠就冇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李典劍摩挲著手上的小繭，眼神黯淡，良久，點頭道“不過是當個小白鼠罷了，衝著可以換我一條命和滿足一個死人的一些未完的願望，想起來應該不算虧，反正最後都是要死，在實驗裡死或者如何，都無所謂了。

我答應了，盤柯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