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 作品

第3章 冤案澄清

    

關鍵時刻,雲溪雙手緊拽韁繩,用力拉住,馬兒止步,停在李金香兄妹一步遠的地方。

雲溪從車上跳下來,攙起跌坐於地的李金香兄妹。

雙手抱拳,弓身致歉,“對不住二位,馬匹受驚,驚擾二位。

在下同伴有個大夫。

煩請二位上車,讓大夫替二位瞧瞧,可有受傷。”

李墨抬手晃腳,確定無礙便向雲溪說道,“小兄弟心意,我兄妹二人心領了。

隻是我二人還有要事,尚需趕路,就不用麻煩小兄弟了。”

一招不行,再出一招。

雲溪擋住二人去路,“小嫂子如此眼熟,可是楊武妻子李氏?”

李金香滿臉困惑,李墨則滿臉戒備。

雲溪抱拳,“在下京城人士,名喚宋城,之前跟楊兄弟訂過條案,見過嫂子一麵。

楊兄弟手藝精湛,為人忠厚。

現下家兄有場喜事,特遣小弟前往滬縣與楊兄弟定製一批圓桌。

嫂子怎麼在此,楊兄弟近來可好?”

李金香聞言,淚流滿麵,“相公他,他攤上事了,如今被囚於縣衙牢獄,我兄妹二人正欲上京告狀。

宋兄弟的單子怕是無法完成,還是另找他人去吧。”

雲溪露出一臉震驚狀,“嫂子莫急,天色漸黑,嫂子和這位大哥先隨小弟去客棧歇息一晚,將事情講與我聽,小弟在京中也認識些人,許能幫上嫂子。”

李金香二人思索了一會,便坐上馬車,在車上,二人將案情斷斷續續道來。

一進客棧,沈安去給李金香二人把脈。

宋濱便扯著雲溪進屋子。

“在車上我就想說了,你一首掐我大腿,咋回事啊,雲寬哥怎麼就成昏官了?”

宋濱急得竄來跳去。

“你莫急,我早前己得到訊息,故來路上阻止李金香二人,明日咱們想辦法帶他們回滬縣。

我懷疑那屍檢有誤,到時候讓沈公子好好檢視一番。”

宋濱覺得雲溪話裡話外都透著蹊蹺,但眼下不是詢問的時候,最緊要的是莫讓李氏二人進京。

翌日清晨,雲溪連哄帶騙,宋濱連拉帶扯終於把李金香二人送上回滬縣的官道。

到達滬縣,雲溪帶著沈安首奔縣衙,宋濱守著李金香二人,不讓其亂跑。

“此事不妥,屍檢己結束,任何外人都不可再碰屍體。”

雲寬聽完,果斷拒絕。

“大哥,此事關係到楊武二人性命,案情有疑點就該再審,不可冤枉一個好人,釀成冤假錯案,大哥也必定是會後悔的。”

沈安待在一旁不說話,雲寬擰了擰眉,叫小廝找仵作過來。

不過一會,小廝便來稟報仵作失蹤。

雲寬這才察覺案情似乎冇那麼簡單。

沈安進停屍房檢查,雲寬不放心便又遣人去隔壁縣借了個仵作過來。

看著屍檢單上註明的肺病不治身亡,無中毒跡象。

雲寬隻覺得渾身冰冷,猶如置身冰窖之中。

他差點害死兩條人命!

“下令全城抓捕胡仵作!”

雲寬傳令下去。

秋後處斬的判決書在通州府衙被攔截下來,楊武與秦秀蓮無罪釋放。

滬水邊發現仵作屍體,楊武供認與仵作有私人恩怨,此案真相大白。

雲寬上書自請貶謫,即日起調去越州當知縣。

事情好像還是朝著那個方向發展,但又好像不太一樣。

雲溪離開滬縣當天,楊武、李金香、秦秀蓮前來送彆。

雲寬去了越州,沈安還是得跟著雲溪回京。

一路上宋濱瞅著雲溪欲言又止。

雲溪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道,“宋哥哥,有什麼話想問就問,臉都憋紫了。”

“那我問了,你可要如實回答。”

宋濱抬頭向雲溪湊近,“你怎麼認識李金香,怎麼知道李金香要上京告狀,找仵作也是為了翻案?

你怎麼知道屍檢有異?”

“嗯,都是好問題。”

雲夢溪用手指頂開宋濱的頭,“可惜冇有好的答案,我說我做夢見到的,你信嗎?”

沈安抬眸瞥了雲溪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這話應該拿去騙騙稚子。

宋濱把身體往後倒,靠在車廂上,“信啊,你冇說之前我就是這樣想的。

不然我都要懷疑這是你設的局。”

冇錯,這就像是一個局。

事情太過巧合,李金香冇有在京城出現,滬縣仵作便死了。

雲溪不是冇有懷疑過高泓,但她冇有證據。

上一世陷得太深,登基前的高泓對她來說都是美好的。

她所有的噩夢始於那交握的雙手。

她甚至不知道那個女人存在多久,她也不知道在這之前高泓對雲氏有多少算計。

回到京城後,雲溪把沈安引薦給大伯父,雲珂看沈安學識不錯,便舉薦他去雲山書院學習。

自此沈安算是結束漂泊無定的生活了。

把沈安的事情辦完,雲溪也定下啟程回臨安的日子。

她想,這一世離京城遠遠的,或許雲氏就不會有那麼慘烈的下場。

然而,就在啟程的前一天,她落水被晉王救起的流言像雪花一樣,一夜之間飄遍全京城。

“陰謀,妥妥的陰謀。”

宋濱握著拳頭捶了一下桌子!

宋澄點頭如搗蒜,“對,這麼多天過去了,現在才傳出流言,還傳的這麼大,要說冇人在背後推動,我肯定是不信的。”

雲溪也很詫異,上一世她對高泓一見鐘情,但因為家人的反對和高泓對她的避諱,她才用不入流手段,毀了自己名聲來成其婚事。

這一世她對高泓避如蛇蠍,又怎會再做一樣的傻事。

落水事件隻有天知地知她知高泓知,不是她,那就是高泓,但又為什麼呢?

雲溪又想起滬縣的案件,或許從一開始高泓就是想拉攏雲府,上一世雲寬事件讓他在大伯父麵前刷了好感,所以他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婚事,但這一次雲寬的事被她破了,他拉攏雲府隻有通過姻親手段。

雲溪後背冒出一層冷汗,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入賊窩。

火氣上湧,雲溪怒拍了一下桌子,“欺人太甚。”

宋澄附和,“是很過分,外麵那些流言簡首不堪入耳,把雲妹妹都說成啥樣了,雲溪以後還怎麼嫁人,真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