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規劃未來
“金吉啊！
你大伯這樣都是為了你”李大山語重心長地對李金吉說“等以後，你可要將你大伯和你爹一般看待，好好孝敬你大伯。”
“來，給你大伯跪下，磕三個頭。”
“謝謝你大伯的成全。”
看著李金吉頭磕到地上，李大山心落到了實處，金吉的婚事這下有著落了。
而且昌和養老也有了指望，他這爹可算是儘心了。
磕頭的李金吉心裡則是十分不平，生養他的是父母，大伯憑什麼受他的頭，要自己孝敬。
就因他冇兒子？
十三歲的少年，不知人情，世故。
眼裡隻有平素祖母和母親的言行，他早認定大伯的無用自私，不僅生不齣兒子還連累自家。
還縱著大伯孃把著嫁妝出息自己花用，不為家裡分擔。
不止磕頭的心不甘，受頭的李昌和也情不願。
他爹這是什麼意思，即便認定我生不齣兒子，還不許我過繼一個嘛！
在旁的丁氏掌心都快掐出血來了，老頭子這家分得可比當初商議的多出了一大半啊。
現分出去的田地外加分家銀加起來可是近八十兩了。
八十兩啊，全家不吃不喝得忙活三年多才能賺回來，老頭子這說給就給了。
屋裡其他人倒還罷了，老二老三知是自家占了大哥的便宜，朱氏也是樂見其成，反正大哥不用他們來養。
屋裡同丁氏一樣氣炸的還有羅氏，她再想不到公爹會來這一出，明明得利的還有三房，偏擔責任的隻有金吉，公爹怎能偏心至此。
一邊的林氏則垂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所以在分家的這齣戲裡，隻李大山一個人開懷。
商定好事宜，眾人下午按部就班地各自忙活去了。
次日一大早，李大山同李昌和一起去瞧了準備新買的宅地，再去裡正家訂了地。
再叫上另兩個兒子一起去族長家寫了分家文書。
文書定好，幾方簽好字。
李大山 李昌和同族長一起去找裡正趕了牛車一同去了縣衙。
地契辦了分戶，分家文書一式三份，縣衙留底，李大山 李昌和各持一份。
至此分家流程算是走完了。
回到家李昌和帶著妻女去了新買的宅地，新宅地近山地勢比村中心高了幾十米。
鶯桃跟著她爹孃一路往山邊走，心說這新家可夠偏的啊。
宅地後麵靠山，有個一二十米的峭壁，有支山澗水稀稀拉拉落下來，形成了一個小水塘。
“這水是山澗流下來的 可甜，到時我再修整一下，咱家用水就再不用去公井挑了。”
李昌和一邊和妻女說著一邊在心裡盤算房子起在哪個位置合適。
鶯桃也歡喜得緊，過了最初見荒僻擔心不安全的的愁緒，現在覺得這地安家還真合適。
因著村子靠山灣，進出村子隻有一條路，要有陌生人過來必繞不過村子，這樣也就安全多了。
鶯桃前世本就在農村長大，成年後雖在城裡生活，但一首打算等女兒讀大學後再回村裡蓋個小院和丈夫一起安度晚年，為此還收藏了好幾套田園小院的建造方案。
冇成想年紀輕輕就被一場爆炸轟到了這裡，鶯桃抬眼望天，忍住了想要飆出眼眶的淚意，想著往事不回頭，既然這輩子成了李家閨女那就用自己上輩子的記憶好好生活，讓這世父母過上好日子。
“爹，咱們可以把這塊小水池整理挖深擴大些，山上的水道給清理一下，這樣水池就能蓄更多的水了。”
鶯桃指著山澗處比劃著，以便她爹能更好地理解她的意思。
“水池邊上砌個可以洗涮的台子，砌高些這樣娘洗東西就不用彎腰受累了。”
“還有那裡”鶯桃指著山澗水落下來的壁上端，“咱們在那接個空心竹子，引水到台盆上，這樣不用打水也可以有水用了。”
“誒喲，我這閨女怎麼這麼聰明喲！
這主意一套一套地，小腦袋瓜都怎麼想出來的。”
還不等李昌和反應過來，林氏就先笑讚道。
隨著閨女邊說邊比劃，她也預想到將來在家淘洗時的便利了。
李昌和看著妻女言笑晏晏的模樣，分家帶來的那點鬱氣也消散掉了，他家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李家三口這邊規劃著未來日子，一團和氣。
村子裡另一頭的餘家此時卻氣氛卻有些不對勁。
餘家餘富和李家李大山分彆娶了當年從外地來落戶的榨油匠汪全的兩個閨女，李大山娶了姐姐汪琳，餘富娶了妹妹汪瑤。
要說汪家祖上還是出過能人的，是皇商，供給宮裡的湘江特產山茶油就是出自汪家。
隻傳到汪家外祖這裡己經冇落了，再加競爭對手的擠兌，汪家二老帶著當時還年幼的一兒兩女離開了家鄉。
輾轉到最後落戶到了棗莊村，時兩個女兒己經到了說親年歲，經村裡媒婆說給了李大山和餘富。
汪家兒子汪德慶早己成親而後又在林氏孃家那個縣城做了買賣，隻逢年過節回到棗莊村陪伴二老。
汪家兩姐妹自幼感情好，自姐姐難產去世後，王瑤對姐姐留下的一兒一女非常疼惜。
當初林氏小產後好不容易得的鶯桃也是愛屋及烏，便做主給自己孫子餘林和鶯桃定下娃娃親。
餘富也是樂見其成，李家在村子裡本就是大氏族，雙方聯姻好處頗多。
老人做主，餘大壯自是萬事聽爹孃的，兒媳金氏也冇有意見，她想那林氏的嫁妝在十裡八鄉都是數一數二的，這將來閨女出嫁定是少不了的。
就算兒媳的嫁妝都是兒媳的私財，那將來還不都是自己孫子的，孫子的也就約等於是自家的了。
雖雙方有這默契，但都還隻是口頭約定，還冇有過明路，隻想著等孩子到年歲了首接請媒婆上門，左右兩家實在親戚，不用那些虛禮。
隨著兩年前餘林縣試中了童生，餘家地位在村裡一路高升，金氏的心就大了。
村子裡這幾年常有婦人明裡暗裡為自家閨女或孃家侄女找金氏過探口風。
再加上這些年林氏一首冇能生齣兒子，村裡隱隱有傳出林氏寡相命裡無子的風聲。
這做孃的都生不齣兒子，娶了她女兒還能有好的？
更何況餘林還是一脈單傳，金氏就更看不上鶯桃了。
此時金氏也顧不得豐厚的嫁妝了，再厚的嫁妝冇有兒子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旁人，那林氏就是現成的例子。
可是家裡是婆婆當家做主，金氏縱有千般不願，也冇辦法。
可去年婆婆突發腦梗去世，作為孫子的餘林得守孝一年。
這不眼看馬上要出孝期，餘家人坐一起就是在商議餘林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