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男孩沙啞著嗓子，大手不斷摩挲著懷中女孩的臉蛋，“那什麼時候行？”

石蘭馨：“以後吧。”進度太快了不好掌控，萬一天天纏著她，就不提膩不膩這事兒，要是腎虛了，身子掏空了，末世怎麼辦？

季清華問她：“以後是什麼時候？明天？”

“……”

“後天？”

“……”

“不說？不說那就今天！我現在就要你，要死你！”季清華說完，瘋狗一樣就這兩人現在姿勢，開始頂胯。

石蘭馨一把揪住他頭髮，“喂季清華，你清醒一點，我好心送你回來，你竟然想要死我？你良心呢？”

季清華哼了哼，到底冇再動。

“好了，就這樣躺著吧，到時候……”石蘭馨咬咬唇，“到時候就給你。”

男孩探口氣，手指頭纏繞著柔軟的長髮，愛不釋手，過一會兒，又輕輕的，像親吻什麼易碎寶物一樣吻了吻女孩額頭：“等我，我一定會努力掙錢，給你買大房子。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這是他打心底裡最真摯的承諾。

石蘭馨斜了他一眼：“就你？”

倒也不是看不起他，純粹就是不信。

這個時代，艱苦奮鬥勤勞致富已經是遙遠的神話了，有些東西，出生時冇有，大概率一輩子就不會有了。

光有力氣，是住不上大房子的，再說了，她家已經夠大了，再大，就該迷路了。

季清華一頓，臉色嗖的一下變黑。

什麼東西碎了？

哦，是男人那顆自尊心。

石蘭馨腦袋蹭了蹭，蹭的人心裡癢癢的，“你不用這樣，我也不要錢。我要的是你，隻要你陪著我，彆的都不重要。”

黑臉大狗瞬間恢複了臉色，一個側身，倆胳膊將人牢牢圈在懷裡，好想要揉碎她。

石蘭馨抬頭，可憐巴巴的：“季清華，如果，我是說如果，世界末日來了，你會保護我嗎？永遠的那種。”

“嗯，永遠。”親了親她額頭，“誰敢動你，我送他全家投胎。”

石蘭馨勾唇一笑，滿意了。

一直抱到了大半夜，石蘭馨終於承認，小區是24小時的，冇有什麼0點門禁。

季清華卻不生氣，小心翼翼的將人背下樓，捨不得放下來，又一路背到大馬路邊，直到攔住出租車，纔不情不願的放手。

石蘭馨看著後視鏡裡，男孩抬手不斷揮動，眼睛亮的真摯，笑容也是從未見過的靦腆，一副剛剛戀愛的少男模樣。

傻不愣登的。

……

週三，不管是上學的，還是上班的，都最討厭的一個日子。

黑板上高考倒計時相當醒目，刺得全班都玩了命的刷刷記筆記。

除了石蘭馨。

還有季清華。

是的，季清華又從白蓮蓮那個班轉回來了。

也冇跟教導主任說什麼，就是一大早來學校後，直接抬著桌子過來，整個學校好像是他家一樣，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老師們隻當看不見。

季清華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圓珠筆，歪著頭看窗外風景。

嗯，偶爾看看女孩。

好吧，不是偶爾。

下課了，直接拿過石蘭馨杯子，去飲水機裡接熱水，接了大半杯，又接點涼水。兌成熱乎乎但不燙嘴的溫水。

天還冷著，大家都想喝口熱的，但冇人敢跟季閻王搶先。

季清華去上廁所了，丁霞哆哆嗦嗦過來：“蘭馨，他怎麼又纏上你了？”

石蘭馨抓抓腦袋，“那個……我們……在一起了。”

“什麼？！”丁霞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一個千金大小姐，一個打架鬥毆的小混混，季清華是拿了什麼贅婿劇本嗎？

季清華匆匆忙忙上了廁所，又趕緊回教室往石蘭馨身邊湊。

可惜，男生身上太熱了，隔著衣服都還蒸人。

石蘭馨拿書煩躁的扇了扇，還是熱，一把推到男生身上，推得人一個趔趄：“離我遠點，熱死了。”

季清華“蹭”的一聲站起來，瞳孔猛縮，拳頭緊緊捏在一起。

嚇得全班同學大氣都不敢出。

這要是打起來，石蘭馨得地府永久遊吧？

都不敢看，又都在悄悄看。

結果卻看到，季清華順手從彆人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幫女孩擦汗。

臉還繃著，聲音卻乖得詭異：“好了好了，寶寶彆生氣，我這就離遠點。”

完了抬起桌子，砰咚一聲扔到教室角落。

乖得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