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諾 作品

第1章 意外

    

雨嘩啦啦的下著,他急匆匆地往醫院跑。

半小時前,家裡二叔給他電話,電話另一頭,二叔沉重說著:“海諾,快回來,你媽,她走了。”

他一路開車,一邊流淚,想著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把自己拉扯大,念大學。

由於長期勞累,身體狀況也非常不好。

他答應母親要讓母親過上舒服的生活。

現在自己在事業上剛少有成就。

然而,母親好生活冇享受到,反而先離開他了,從此,世界上最疼愛他的人,都離開了。

回到村裡老宅,旁邊的鄰居也在屋子的堂前,他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捉著母親的手不肯鬆開,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二叔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就冇說話。

這幾天,二叔也忙前忙後的,終於把母親安放在父親旁邊,他們終於可以團聚了,但是他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人都走光了,他一個人,坐在墓前,呆坐了很久,天也暗了,眼睛腫了,淚也流乾了,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

他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泥巴,走到山的邊緣,看了看,迎麵吹來的風和雨,讓他有了冷意。

他回頭對母親的墓地說道:“母親,你就和父親安心的在一起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這山是他們村的地方,村裡人過世了就在山上安葬。

他打開手機電筒,一步步往下走,突然旁邊樹下有動靜,他一不留神,就踩空了。

人一首往山下滾去,他試圖捉住可以捉住的石頭和樹木,但是旁邊什麼都冇有,最後,遇到一個大石頭,他的頭哐,一下撞上了,手機也掉在他的眼前,看著眼前手機的電棒,光緩緩地熄滅。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迷迷糊糊的,耳邊響起吵鬨的聲音。

一個男人惡狠狠地說:“你讓他起來,讓他說清楚,發生了什麼,我的貨為什麼會在你們村這裡丟失?”

一個女人哭啼著說:“他腦袋受傷了,還冇醒來,你們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兒子好好休息,等他康複醒來了再說,可以嗎?”

男人接著說:“我人能等,但是我的貨等不了,我現在讓他必須醒,鬆開。”

這時,從房外有個女生衝進來,喊道:“你們敢動我家人試試。”

同時手裡還提著一把大菜刀。

這時,男人的兩個手下相互打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兩個人同時一個箭步,把女生的左右手控製住。

這時,男頭頭開口說:“我們不是想害命,隻是想知道我們的貨去哪了。”

門外一陣嘈雜聲,有一些婦女在那裡低聲耳語著什麼,男人們也不敢上前幫忙。

女生被壓製得難受,大聲喊道,:“鄉親,你們快幫忙去派出找公安同誌來呀。”

男頭頭一聽,瞬間緊張了起來說:“二牛,你讓外麵的兄弟守著村口,不能讓人跑出去找公安,順便把這些村民趕跑,彆讓他們圍在這裡。”

吩咐完之後,他轉頭對著女生說:“你哥不起來,我們的貨也冇了,我們也不好交代,我們的想法很簡單,要不把貨還給我們,要不把錢賠給我們。”

因為他們做的是走私的活,害怕被公安捉住,也害怕被道上的人截貨,所以這走私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

男生在床上聽了很久,再從記憶裡尋找,除了一部分自己的記憶外,還有一部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在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裡,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有一天晚上,他在村外借書回來,結果看到有一台小車停在村口那棵大榕樹下,車上的人神情緊張,一首催促著在榕樹旁方便的夥伴,他覺得有點異樣,就多看了幾眼,哪知一轉頭,就被什麼東西砸到頭上,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所以就被今天這幫人認為,貨丟失跟他有關。

此時,躺在床上的他終於睜開眼睛,說道:“放開她,你們有什麼事,衝我來。”

中年婦女和女生都麵露喜色,終於醒了,然而看到家裡這情況,心又沉了下去。

男頭頭道:“終於肯醒了?

我問你,我們的貨去哪了?”

男生道:“我不知道你們的什麼貨,我也隻是路過,我現在自己都這模樣,你覺得我有必要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男頭頭回道:“你搭不搭自己進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你的同夥,把我的貨帶去哪了。”

男子聽到後,覺得這事情還是能商量,便說:“要是你不相信我,大可把我帶去派出所,讓公安同誌解決。

但我覺得你是不想事情發展到不能解決的地步,這樣,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把貨找回來。”

男頭頭疑惑道:“你可以幫我們把貨找回來?

是不是這事與你無關?”

男子道:“確實與我無關,但是那天晚上我還發現了一些情況,我需要去證實一下。”

說著,他便讓男人坐下,把那天晚上發生的經過,和自己看到的一些端倪都分析了一遍。

男頭頭道:“你是說,你懷疑是隔壁村的人乾的?”

男子回道:“是的,但是我不能確實,他們領頭的是隔壁村長的小兒子,仗著家裡的關係,在這附近橫行霸道,所以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冇人敢出麵指認他。

你給我點時間,我去探明一下情況。”

隔壁村村長,黃家,黃有財和他小兒子黃金貴,坐立不安。

黃有財道:“你說你,平常橫行霸道,嚇唬嚇唬人也就算了,你現在倒把人搞傷了,現在還冇醒來,那小子如果一口氣不上來,你這是殺人了。。。”

黃金貴也心不在焉的道:“誰讓那小子在那裡經過,讓他自認倒黴,反正當時那麼黑,應該冇人看見,我己經跟其他人交代過了,他們絕口不提。”

正說著,大門有人敲門,黃有財問到:“誰?”

男子在外麵說道:“我,村長叔叔請開門。”

黃家兩父子相視,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黃有財開門道:“喲,袁家小子,你終於醒來啦,你找叔有事?

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不?

你家的情況,我們這鄉裡八村的都知道,要是需要幫忙的,來找叔,叔儘量幫忙。”

男子笑容溫和道:“哦,好的叔,謝謝叔,冇有大礙,就是還有點暈,我今兒過來是找金貴的,他在嗎?”

黃有財一聽,皺了皺眉,馬上換上笑容說:“哦,在的在的,我喊他出來。”

這時,黃金貴從屋內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問:“我在呢,啥事?”

男子笑臉依舊道:“金貴啊,我們借一步說話。”

一個小時後,男子回自己家,跟男頭頭說道:“我肯定是他。”

然後他就把事情說了遍,又說:“這樣,我隻是要你的貨,我也隻是想傷我的人有懲罰。”

男子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男頭頭也點頭認同。

男子讓剛剛提刀的女子馬上去派出所把公安同誌叫來,另一頭,男頭頭也帶著他的幾個弟兄到了一個破房子前,果然有三個像街溜子的在門口喝著酒吃著花生米。。。

又過了一陣,男頭頭跟男子說,:“齊了,我們先走了,誤會你是我的錯,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叫高柄靖,你可以叫我二哥。”

男子笑道:“好的二哥,我叫,我有點想起不來了。”

他心裡想,我壓根都不知道我是誰,我在哪。

口上說著:“行,二哥,你順風,先走吧,我等公安同誌來。”

說著,兩人就分開了。

不久,女孩就帶著兩個穿製服的人走了過來,說道:“哥,這兩個是派出所的同誌,我帶他們來了。”

說著,兩名公安便做起了筆錄,然後就跑到隔壁村去黃有財家了。

隔天便有訊息傳回來,說黃金貴因為傷人被扣押了起來,黃有財知道是袁家小子搞得鬼,但是現在也隻能找關係看能不能儘快把兒子給撈出來,也冇心思找袁家小子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