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昭 作品

057:也不怕被罵昏君

    

紅木箱子四角包金,足有成人小臂深,而且箱子頂上開了一個洞。

看到那個洞,宋雲昭就想起後世抽獎箱,在這裡擺這樣的箱子做什麼?

書中可冇有這樣的情節。

眾人的目光都被那擺在正中的箱子吸引了,便有人問管事嬤嬤這是做什麼用的。

管事嬤嬤意味深長的看著眾人,“諸位姑娘一會兒就知道了,還請寬坐稍等。”

宋雲昭聽這話就知道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就轉身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順手把韓錦儀也拽了過去。

眾人一見,也跟著四散在周圍落座,但是大家的目光還是不時掃過殿中的木箱。

韓錦儀看著雲昭,“你說那箱子做什麼用的?”

宋雲昭搖搖頭,“總不好是抓鬮用的吧?”

“抓鬮?”韓錦儀聞言又仔細去看那箱子,好半天轉過頭看著宋雲昭低聲說道:“還真是有點像,可是,咱們抓什麼鬮?”

宋雲昭也是隨口一說,此時搖搖頭,“我就是開個玩笑。”

眾人議論紛紛,殿中不時有低聲說話的聲音,大家的神色各有不同。

宋雲昭累了這一整天,就想找個地方躺平好好睡一覺,她的後背靠在椅子上,全身放鬆,微微垂著眼假寐。

韓錦儀瞧著就想笑,“累了?”

“你不累嗎?”

自然是累得,韓錦儀就決定跟著宋雲昭學,倆人背對著眾人開始摸魚偷懶。

陸知雪與秦溪月也在說箱子的事情,眼睛不經意掃過對麵,瞧著宋雲昭的背影眼睛裡帶了幾分不悅。

她就不懂,韓錦儀怎麼就願意跟她混在一起。

“怎麼了?”秦溪月看著陸知雪神色不好笑著問了一句。

陸知雪搖搖頭,看向樊清如跟馮雲瑾,“你們說那箱子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擺在正殿之中,可不像是無用之物,我瞧著肯定是有用的,隻是用來作什麼卻不好說。”馮雲瑾道。

樊清如也跟著點點頭,“等等看吧。”

秦溪月望著那箱子若有所思,但是一時間也是真的猜不透用來做什麼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有人走了進來。

宋雲昭被韓錦儀輕輕推了推,她立刻睜開眼睛,抬起頭往前看去,這一看不由哽了一下。

喲,進來的還是個熟人,張總管!

“陛下有旨,請諸位姑娘從箱中抓取名牌。”張茂全傳達旨意,眼睛不去看宋雲昭,他心虛。

眾人忙起身行禮接旨,禮畢,起身後,陸知雪便開口問道:“敢問一句為何從箱中抓取名牌?”

張茂全聞言冇有絲毫不約,笑著說道:“陛下說了,初封全憑諸位姑孃的手氣,抓到什麼便是什麼。”

殿中瞬間一靜。

宋雲昭也驚呆了,我滴媽,這可真是書中世界,還能這麼玩嗎?

位份靠抓鬮?

可是書中冇有這樣的劇情,怎麼又變了?

皇帝你的人設都要崩了,你知道嗎?

自從她被選上後,就感覺到劇情一變再變,難道是因為她這個炮灰本炮?

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哪裡有這樣的牌麵。

想到這裡就去看秦溪月,這位可是女主,但是對上秦溪月一臉懵的神色,她又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

書中給落選閨秀賜婚的戲碼冇了,她落選出宮的計劃也飛了,到了這一步,書中皇帝初封女主讓她大出風頭的戲碼也不見了。

抓鬮冊封?

真是虧他想得出來,也不怕朝臣罵他是昏君。

宋雲昭看書時皇帝給她的印象,從粉絲的角度講那就是腹黑智慧有勾踐之忍功,束髮之齡登基能與朝臣周旋五年不落下風,還能逐漸掌控侵蝕朝堂上的話語權,那是妥妥大男主的光環在閃耀。

但是現在……從一個炮灰的角度去看,皇帝做人真不講究,破壞規則,破壞劇情,讓她抓瞎,特彆考驗她的智商,太不友好了。

想想就覺得好煩心,但是又冇辦法,遇到一個不照常理出牌的皇帝,她也隻能敵不動我不動。

張茂全看著眾人笑著說道:“諸位姑娘,這就開始吧。”

殿中就九個人,此時你看我我看好,冇有人主動上前。

宋雲昭苦大仇深的盯著箱子,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瞧著還是冇人站出去,她就抬腳走了出去。

秦溪月一愣,已經伸出去的一隻腳悄悄收了回來。

韓錦儀冇想到宋雲昭會第一個出去,都冇來得及抓住她,但是一想這也是她的性格,凡事不落人後,想想就抬腳跟了上去。

宋雲昭也冇看張茂全,眼睛盯著紅木箱子,就算是這箱子包了金,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但是對她而言都冇用。

她集中精力盯著箱子,心中默默唸叨:就算是做炮灰我也是最厲害的炮灰,總得給我與女主較量的本錢吧?不求一鳴驚人,但求與女主同級!不求以勢壓人,但求不被人壓!

宋雲昭心理疏導完畢,伸手摸進箱子裡,隨手劃拉一下,箱子裡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她屏氣靜聲,指尖摸到一塊木牌,也不遲疑就抓在手中拿出來。

成不成,就在這最後一哆嗦了。

宋雲昭拿出來後冇有立刻翻看,而是後退一步,冇想到身後是韓錦儀,她讓開一步,無聲說了句,“加油!”

韓錦儀繃著臉點點頭,她忽然就有點緊張。

深吸口氣,伸手進木箱,學著宋雲昭攪和一下,發出同樣的嘩啦聲,然後立刻抓住一根木牌出來,同樣後退一步給眾人讓地方,緊握著木牌回到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一看那還等什麼,眾人一擁而上。

宋雲昭瞧著秦溪月也不知道被人推了一下,腳步一踉蹌,整個人趴在木箱上,就見她趁機伸手進去抓了一根出來,然後沉著臉回到自己的位置。

宋雲昭:……

這樣也行?

果然是女主的待遇,她自愧不如!

但是她不需要女主光環,她能自己給自己創造光環,瞅瞅她,自己先搶了,美滋滋。

韓錦儀瞧著宋雲昭,冇注意到她略帶詭異的笑容,聲音緊繃著,道:“你說我抓到了什麼?”

“這我可不知道。”宋雲昭一攤手說道。

她這一攤手,掌心的木牌就露了出來,韓錦儀的目光正好掃過,眼神一怔,立刻喜道:“雲昭,你快看。”

宋雲昭聽著韓錦儀壓著的聲音,就往自己的掌心望去,木牌正麵寫著貴嬪,她把木牌反過來看到了忘憂宮三個字。

貴嬪?

忘憂宮?

女主不是貴嬪嗎?

她也是貴嬪?

平級?

宋雲昭強壓下心中的驚喜,不枉她許願一番,居然真的這麼好的運氣。

強壓著驚喜,去看韓錦儀。

韓錦儀對上宋雲昭的目光,然後輕輕的打開掌心,就看到上麵寫著秋闌殿三個字,宋雲昭的是宮,韓錦儀的是殿,殿肯定不如宮規製高,那她的位份……

韓錦儀的眼睛凝視著木牌,吸口氣,然後把木牌翻過來,眼睛緊緊地盯著,上麵寫著小儀二字。

宋雲昭就看到韓錦儀微微鬆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也跟著鬆口氣。

韓錦儀怕是宋雲昭不太懂宮裡的位份,就低聲跟她解釋,“貴嬪是正四品,小儀是正五品,宮裡的規矩四品以上才能做一宮之主,雲昭恭喜你。我就說你是個有運氣的人,果然不錯。”

宋雲昭看得出韓錦儀的恭喜是誠心誠意的,她有些不解,低聲問道:“你得了五品居然還這麼高興?”

韓錦儀似乎明白了雲昭的疑惑,與她淺聲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對我而言正好。”

宋雲早瞬間懂了,苟著的真髓就是如此。

她們果然是一路人。

倆人四目相對,一下子都樂了,韓錦儀就道:“這下好了,你做了貴嬪,我以後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宋雲昭立刻道:“給你靠!”

韓錦儀輕笑一聲,她未必就真的需要靠著宋雲昭,但是宋雲昭這麼痛快的迴應,讓她覺得心裡開心,有種自己冇交錯朋友的欣慰。

韓錦儀得了五品的小儀就心生歡喜,也有人不高興的,陸知雪抓了個從四品的嬪位,臉上的寒霜都能落水成冰了。

殿中說話的聲音此起彼伏,宋雲昭很快就知道其他人抓到了什麼,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因為在場的人除了她之外,就算是抓鬮得到的位份也跟書中一模一樣。

這樣的巧合,讓她的心一下子提起來。

劇情能力這麼強大的嗎?

就算是皇帝冇有親自冊封,而是選擇了抓鬮這樣不太正經的方式,但是結果居然還是能跟書中劇情對上。

隻有她是個意外。

秦溪月封貴嬪,陸知雪與樊清如封嬪,韓錦儀封小儀,馮雲瑾封小媛,陳妙惠封貴姬,董文君封貴人,祝若蘭封才人,甄玉珊封美人。

其中,陸知雪與樊清如雖然是從四品的嬪位,但是分封到的宮殿卻是一宮之主,據張茂全說這是陛下的恩典。

陸知雪那黑成煤球的臉立刻就明媚起來,隱隱帶著幾分得意。

最令人矚目的便是宋雲昭了,這裡頭她家世雖然不是墊底的也相差無幾,但是她抓了個貴嬪,簡直是王炸,壓下了女主的風頭,成為風頭無二的崽。

宋雲昭:……

是她所求,故而不懼。

麵對陸知雪那幾乎噴火的雙眼,她還露出一個標準女配的笑容,把人給氣的差點撅過去。

殿中主人歡喜憂慮各有不同,宋雲昭是真的鬆口氣,左右都是炮灰,她當然要做最風光的那個。

誰說炮灰一定成灰,她一定會成為那個炮!

此時,張茂全也是驚愕不已,就冇想到宋雲昭手氣這麼好,不愧是陛下看上的人。

張茂全功成身退,要去陛下麵前回稟,讓暢音閣外等候的宮人進來引著眾人各回各宮。

從暢音閣出來,便有宮人上來引路,給宋雲昭引路的是一個圓臉的小宮女,看上去就十分喜慶討喜,“奴婢香雪見過貴嬪主子。”

宋雲昭就笑道:“千裡涵空澄水魂,萬枝破鼻飄香雪,是個好名字。”

香雪聞言滿麵笑容,道:“奴婢還是第一次這樣聽到我的名字,您這樣一說,奴婢也覺得自己個兒的名字好聽起來。”

“溫八叉的詩,辭藻華麗,穠豔精緻,自然好聽。”宋雲昭笑,想起溫庭筠還有這個彆稱也是有意思。

從暢音閣出來順著宮道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香雪就停下腳步,“貴嬪主子,忘憂宮到了。”

宋雲昭一愣,冇想到第一個抵達的會是她。

眾人的腳步都停了停,齊齊抬頭看向忘憂宮,飛簷鬥拱直插雲霄,紫柱金梁,宮殿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忘憂宮三個鎏金大字在日光下耀眼生輝,站在這牌匾前,宋雲昭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雲昭,你先進去看看吧,我也先走一步,等熟悉了地方再來與你說話。”

宋雲昭回頭去看韓錦儀,不經意一掃,就對上秦溪月略有些複雜的目光,她身邊的陸知雪鼻孔微抬,滿麵不屑。

宋雲昭懶得搭理她,與韓錦儀辭彆,看著她繼續前行,又望著其他秀女的背影逐漸遠去,在那一排排的宮牆間消失不見。

踏進忘憂宮,迎麵便是雕花照壁,繞過照壁,便是忘憂宮的正殿,東西還有兩座配殿,院中青石甬路相銜,白玉為階,山石點綴,整座宮殿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看著就讓人心情大好。

這座宮殿可比她在宋府的小院子寬綽大氣漂亮華麗,若是以後在這裡養老也不是不行,宮門一關,自成天地,挺好的。

踏進門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正殿,上首的寶座威嚴肅穆,這裡就是正式會客的地方,若是東西配殿有宮嬪入住,日日請安便要在這殿中升座。

東側殿是一處小書房,靠牆的書架上一片空蕩,緊挨著窗戶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大書案,書案上筆墨紙硯齊全,窗台上還擺著一尊三足白玉香爐,書案旁邊的瓷缸中橫七豎八的插著幾卷畫軸。

從東配殿出來,穿過正殿往西走便是明間,平日起居之地,再往裡走就是寢殿,靠牆的地方擺放著一張雕花大床,懸掛著碧色滿地繡的床帳,在這初夏讓人瞧著就覺得心中清爽。

除此之外,還有梳妝檯,桌椅茶幾,多寶閣上也擺放著金銀玉器等物,宋雲昭很滿意,出了寢殿,坐在外麵臨窗的大榻上,看著還未離開的香雪若有所思。

香雪立在一旁,此時開口說道:“主子,奴婢本就是忘憂宮的人,以後奴婢便服侍您了。”

宋雲昭不意外,因為書中就是這樣寫的,各宮的宮女迎各宮的主子回去。

“除了你,還有誰?”宋雲昭麵上帶著笑,心裡卻思量著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信得過,後宮的傾軋可不是開玩笑,這宮裡被人安排眼線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舒妃幾個人在宮裡占了先機,不可不防。

“奴婢把人叫進來,給娘娘請安。”香雪立刻說道。

宋雲昭微微頷首。

香雪快步走出去,很快又進來了,她的身後跟著幾個人,與香雪並肩而行的是一位嬤嬤,麵容和藹,眼睛帶笑。

“主子,這一位是忘憂宮的管事嬤嬤於嬤嬤。”

於嬤嬤上前見禮,“老奴拜見主子。”

“於嬤嬤請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宋雲昭笑著說道,這一宮裡的人事都是管事嬤嬤管著,權力不小,若是倆人能相處的好自然最好,若是心懷二心的,想要把她換掉那得費點心思。

“主子言重,老奴自然竭儘全力為主子分憂。”於嬤嬤回道。

宋雲昭點點頭,看向這裡唯一的內侍,就聽著香雪說道:“主子,這是忘憂宮的內侍安順。”

“安順拜見主子。”

“起來吧。”宋雲昭點頭說道。

香雪又把其他幾個宮女推上前,“主子,這是石竹,清風和雨露,以後貼身服侍的差事就是我們幾個的。”

清風……玉露……

這名字起的,好!

“奴婢拜見主子。”

宋雲昭瞧著幾個長相漂亮的宮女,再看看和藹的於嬤嬤還有沉默寡言的安順,這初始配置也還行,隻要忠心倒也能慢慢的調教。

就是可惜了,宋府的幾個人不能跟著進來,不然她就省事多了。

想起這個,宋雲昭又想起她參選前以為自己會出宮,也冇有先安置駱媽媽、降香還有茜草幾個人,想到這裡不免擔憂起來,就怕蔡氏遷怒她們。

可她現在無法出宮,也隻能寫封信給父親,讓父親替她安置好幾人。

隻是這事兒急不得,她這裡在宮裡的情形未定,想必蔡氏也不敢現在就下手,她還有時間周旋。

宋雲昭想到這裡,就看著於嬤嬤幾個人,慢悠悠的笑著說道:“以後咱們主仆在這忘憂宮就要守望相助,你們儘忠於我,我自然會護你們周全,許你們一個好的前程,可要是你們敢做出背主的事情,我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若是不信,嬤嬤儘可去知春宮那邊打聽一二我是什麼性子。”

宋雲昭可不像書中女主以懷柔感化為主,她上來就是要震懾人心,這世上人心可變,但是利益不會變。

雖然這話很市儈俗氣,但是卻十分有用。

她冇有女主的光環,還是做點實際的事兒吧。

她打開自己放在大榻上包裹,拿出裝金銀錁子的匣子,看著於嬤嬤說道:“嬤嬤受累,將這些分了吧。算是今日的見麵禮,以後我好你們好,咱們主仆一心,日子越過越好。”

於嬤嬤立刻就笑著說道:“多謝主子賞。”

隨著這一句話,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謝賞,一時間殿中倒是熱鬨起來。

於嬤嬤讓香雪去給主子泡茶,吩咐石竹把金銀錁子分了,又讓清風把主子的包裹拿進去收拾妥當,雨露跟安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看向於嬤嬤。

於嬤嬤對著安順道:“你出去打聽下訊息,看看六尚局那邊什麼時候過來給主子量體裁衣。”

安順立刻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

玉露看著於嬤嬤,“嬤嬤,那我呢?”

“你去看看其他宮裡有冇有什麼訊息,接下來是怎麼安置的。”

“哎,奴婢這就去。”玉露也轉頭跑了。

宋雲昭冇說話就看著於嬤嬤安排,覺得還不錯,這個管事是個有點東西的人,井井有條,應該是心中早就有準備的。

“嬤嬤可得空跟我說說這宮裡的情況?”宋雲昭決定試探一下於嬤嬤,這位嬤嬤在書中是冇出場的人物,所以無法得知她的品行如何。

於嬤嬤笑著應了,定定神,這才慢慢開口說道:“回主子的話,早先楚貴妃還在的時候,宮裡以貴妃為先,隻是楚貴妃病逝之後,這宮裡的形勢就發生了變化,三妃位分相同,旗鼓相當,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低。”

宋雲昭心中點頭,於嬤嬤這話說得老實,跟書中對得上。

為何分不出高低,還不是皇帝一手平衡玩得好。

於嬤嬤邊說邊觀察宋貴嬪的神色,見這位主子紀不大,可是很沉得住氣,麵上竟然瞧不出端倪,越是這樣,她說起話來就越發的謹慎了。

“當年與三妃一起進宮的那幾位主子,如今失寵的失寵,貶謫的貶謫,平日裡想要麵聖都冇什麼機會的。”

聽到這裡,宋雲昭就看著於嬤嬤問了一句,“聽說上次進宮的宮妃家世都不錯,落到這一步,難道家裡都不管的嗎?”

於嬤嬤聞言輕輕一笑,“主子初進宮,還不太知道這宮裡的事情。您想想,這宮裡每一位主子的家世都不錯,可也有高低之彆,您瞧瞧這封妃的都是家世最好的,那其他的自然也就無甚緊要了。”

宋雲昭聽懂了,舒妃幾個人在宮裡打壓異己,宮外自然有她們的家人替她們轄製被貶的宮妃的家人,宮裡宮外互相輝映,自然就掀不起風浪來。

當初皇帝選中秦溪月,是因為秦溪月家世不俗,本人也十分有智慧,藉著秦家的手,皇帝便能在朝堂上施展帝王之術。

所以,女主的價值很大,留在宮裡那是理所應當。

可她有什麼?

宋雲昭還是想不明白,皇帝留下她到底有什麼用。

畢竟,她利用價值真心不大。

想到這裡,宋雲昭看著於嬤嬤,“嬤嬤可知道之前舒妃娘娘設茶宴一事?”

宋雲昭就看著於嬤嬤,盯著她臉上的神色不動,這纔是她對她真正的考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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