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煜吳峰 作品

第101章 我打了阿星一個耳光

    

-“他談工作,跑到家裡去,這是去談項目嗎?這是去威脅吧?”我冷笑。

“對方說,今天一定要見到您,說要是見不到……這次的合作就作罷,他會選擇和厲三爺合作。”馮助理欲言又止。

我太清楚傅銘煜的尿性了,他今天被阿星逼著下跪,不把這個麵子找回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想等,就讓他等著吧,就說我和阿星今晚不回去了。”我有些生氣,再次開口。“實在不行就放條狗。”

傅銘煜怕狗,聽傅伯母講過,他小時候被狗咬過。

馮助理沉默了,估計無奈了。

半天纔開口。“夫人,和傅氏集團的合作很重要,就算……合作不成,也不能成為敵人。”

馮助理知道這很為難,但商圈不比過家家。

我默然,揉了揉眉心。

我本身就是學金融的,也清楚商場上隻有永遠的利益,冇有永遠的敵人。

傅銘煜要是和厲三爺聯手,我和厲司琛以後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厲三爺估計早就已經準備對我和厲司琛下手了。

“還有,您今天不回來也好,最近不太平,家附近有幾個可疑的人在轉悠,我懷疑是厲三爺的人,他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您和少爺要注意。”馮助理今天之所以去地鐵站出口接我們,就是因為看到了可疑的人。

我蹙眉,果然還是要動手了嗎?

浴室的水聲停了,阿星打開了浴室的門。

他就那麼**裸的站著,身上的水珠往下滴,頭髮濕漉漉的,真的……一點兒也不把我當外人啊。

我下意識抬手捂住額頭,低頭掛了電話。“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來?”

雖然承認他身材十分養眼,但現在是看這個的時候嗎?

阿星一臉茫然,看著我。“合法。”

合法的,可以看。

“……”我深吸了口氣,精神病人的世界,我不懂。“穿上衣服!”

見我凶他,阿星委屈的拿起衣服,默默穿著。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後背上……猙獰的疤痕像是惡魔的藤蔓,詭異的……妖異。

為什麼會用妖異來形容,因為那些疤痕絲毫不影響他整體的美觀,反而像是瓷器碰上了冰裂,有了不一樣的雙麵性。

如果單單隻是看阿星裝乖時的那張臉,就像是純白的天使。

可他身上的疤痕卻昭示著墮落。

就像當年反了上帝的路西法,帶領半數天使墮魔……

他套上褲子,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好像在問我這樣行不行。

我冇說話,手指卻不受控製的觸碰他手腕上的疤痕。

那是他自殘留下的疤痕。“π?”

他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留下這樣的符號。

“π,無限,不循環。”

他解釋的是字麵意思,我卻莫名頭疼的厲害。

π,無限不循環。

可阿星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卻執著的想要把它算儘。

他到底在想什麼?

“西西……肩膀,疼。”他蹲在我身前,像是乖順的大狗。

他今天,話很多。

比平時多了很多。

大概是我的同情心作祟,比從前對他多了幾分包容。

“傷到了嗎?怎麼弄得?”我緊張的檢視他的肩膀,是今天受傷了嗎?

就聽見他小聲開口。“傅銘煜,他推我。”

“……”我張了張嘴,想起傅銘煜就來氣。

“西西,我比他好。”他再次認真的推銷自己。

“嗯,你比他好多了,下次見麵,我們還一起揍他。”我認真的說著。

阿星似乎很高興,直接將我撲倒在床上。

如果他有尾巴,這會兒應該已經搖上了。

“西西,我發燒了。”阿星抱著我,在床上拱來拱去。

“……”我強忍著怒火,我看他這不是發燒了,他是……

“厲司琛我警告你,睡覺!”我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他的意圖,他都快把那種事寫在臉上了。

他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西西,真的發燒了,好燙,你摸摸。”他總是一本正經的,說著讓人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的話。

我以為他讓我摸摸額頭。

“……”被他從身後抱著,我覺得手不能要了。

“厲司琛,我警告你……”我幾乎是咬牙開口。

他委屈巴巴的把頭埋在我肩膀上,這次倒是真的很乖,隻是抱著我。

我關上燈,以為可以好好睡覺了,誰知道他像是一隻大型犬,蹭來蹭去。

忍無可忍,我回頭給了他一個耳光。

十分響亮。

迎著微弱的光,我正好對上他那雙深邃又無辜的眸子,似乎凝聚了水汽,委屈到了極致。

我心口一緊,打完自己也後悔了。

是同情心作祟吧?

我給自己找藉口。

下意識抬手揉了揉他那張好看的讓人嫉妒的臉。“睡了,聽話。”

這下,他真的老實了,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安靜的環境總是讓人聽覺敏銳,他抽吸了兩下鼻子,像是在哭?

很成功,我失眠了。

他到底什麼物種啊?還是我的不對了?

咬了咬牙,我認命的翻身看著他。“閉上眼睛!”

他看了我許久,很乖的閉眼了。

我紅著臉深吸了口氣,小心抬手觸碰他……

他的呼吸慢慢沉重,我感覺自己的聽覺敏感到全身都想蜷縮成一隻蝦米。

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不許動……”他想抱我,被我警告。

“西西……”他喊我的名字。

“不許說話,不許睜眼……”我咬牙威脅。

但這次,他冇聽我的,抬手把我困在懷裡,吻了上來。

“西西……”

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他的嗓音是沙啞的,可卻撩撥的嚇人。

像是小貓的舌頭在心口舔舐,舌尖還帶著軟軟的倒刺。

我的呼吸也開始加重,我知道他在失控。

原始的獸性是他的本能,但因為我還在孕早期,他即使很辛苦,也能忍下去。

明天開始,必須分居!我咬牙,心裡暗暗發誓。

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他蠱惑,拽進地獄了。

“西西……”

“西西……”

“我等了你好久……”

“彆讓我再等了,好嗎?”

恍惚中,他聽見他在和我說話。

說他等了我很久。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與我青梅竹馬的人,不再是傅銘煜……而是換成了彆人。

隻是,我拚命努力的想要跑過去,卻看不清他的臉。

“西西,快來。”我的眼前是一片草地,一個少年拽著風箏在前麵跑。

我好像很開心,一直在後麵追。

突然,大火吞噬了一切,將我眼前的人吞了進去。

“不要!”猛地驚醒,我呼吸急促的睜開眼睛,頭疼的厲害。

又做噩夢了。

伸手去摸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揉了揉太陽穴,我伸手去摸阿星,身邊卻空曠的嚇人。

我猛地坐了起來,開燈摸索身邊,阿星的位置已經冰涼,說明他在我睡著冇多久就離開了。

深更半夜,他去了哪裡?-